「殺啊……」
山崩海嘯般的喊殺聲,在鎮南王府響起。
一個個前赴後繼的王府護衛,在用性命賭著刀白鳳所承諾的那虛無飄渺的榮華。
但是他們面對的卻不是一般那些常見的普通人,而是四個當世絕巔的武林人士。
丁春秋身影如風,六脈神劍恍若雨打芭蕉,揮灑出一片片無形劍氣,擦著即死,踫著即傷。
周不平長劍如雷,每一次出劍,都會收割一條人命,便是摘星子和游坦之聯手,也有所不及。
這便是尸山血海之中爬過來的強者,他的劍法,是殺人的。
而摘星子和游坦之二人,同時揮掌出擊。
游坦之掌法如火,每一次拍擊,都帶著劇烈的罡風,威力無雙。
摘星子雙掌恍若車輪,一冷一熱相互交替,在雄厚的內力加持之下,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鮮血、殘肢、驚叫、哭泣……
在此間相稱一片。
丁春秋面容冷漠萬端,不帶半分情緒。
一道劍氣,斬下一顆頭顱之後,他的身影沒有半分停止,瞬息間便出現在了那位將軍身前。
此刻,那位將軍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半分血色,眼見丁春秋走來,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在驚叫,也在後退,他無比後悔,為和之前自己不听王爺的話,要助王妃鏟除這幾個人。
但是,這個世上,永遠沒有賣後悔藥的。
一步踏錯,便永無回頭之日。
便如此刻,丁春秋飄身而過,一道劍氣,刺穿了他的頭顱,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和殷紅的鮮血。飄然而走。
沒有人敢阻止他的腳步,也沒有人敢擋他的去路。
丁春秋沒有留戀此地的殺戮,他知道,周不平和摘星子會處理好此處的一切。
所以,他悄無聲息的月兌離了戰場,朝著刀白鳳離開的方向追去。
鎮南王府並不大,丁春秋瞬息間便是追到了後院。
刀白鳳站在院中。看著開的燦爛的花朵,臉上帶著怨毒和暢快之色。
「秦紅棉,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一個yin.蕩無恥的賤人,也敢覬覦鎮南王妃之位,哼,我會叫你知道什麼是後悔的。敢用丁春秋那江湖敗類威脅我。那我便除了他,然後在慢慢炮制你們這對大小賤.人,我會叫你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誰也別想救得了你們!」刀白鳳輕聲說著,話語之中極盡陰損惡毒,但是,當她抬起頭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丁春秋衣帶當風,卻滿臉殺意的站在三米之外,眼中冰冷的光芒,叫她心中發顫。
刀白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看著丁春秋,道︰「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她的嗓子有些干,話語有些僵硬,她不明白。明明有那麼多護衛正在圍殺他呢,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丁春秋的雙眼,殺意無匹,若非心中還念著一絲段譽的情誼,早就動手了。
「阿紫和婉清在何處?」
丁春秋遏制住心中的殺意,冷聲道。
听了這話,刀白鳳臉色頓時一變。頓時化作一抹怨毒,道︰「你想從我口中得知那小賤.人的下落,卻是做夢。不知廉恥的賤.人,只配走上死路。還有那吃里扒外的阿紫。她也別想好過!」
刀白鳳此刻滿臉猙獰,看著丁春秋,眼中怨毒無比。
便在這時,丁春秋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
啪!
清脆而響亮的耳光,瞬間響起。
丁春秋沒有留手,刀白鳳在聲音響起的瞬間,便橫飛了出去。
她那姣好的面容,瞬息間便腫脹了起來,嘴角更有一絲殷紅的鮮血流淌出來。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丁春秋的聲音冷厲萬端,听之恍若墜入冰窟一樣。
此刻,刀白鳳臉上的怨毒更甚,看著丁春秋,猛然發出一股長笑,道︰「殺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若死了,那一對小賤.人絕對也別想活,而且整個大理國也會傾盡國力追殺于你,倒是天上地下,也無你這無恥敗類的藏身之地。哈哈哈哈,你竟敢打我,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刀白鳳聲色俱厲的尖叫這,看著丁春秋,眼中沒有絲毫膽怯。
這一刻,丁春秋也笑了,看著刀白鳳,道︰「人言道,青絲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今日丁某算是領教到了。哈哈哈哈,你自己都是恬不知恥的蕩.婦,有何資格在這里品評別人?若非看在段譽的臉上,我豈能容你活到現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卻拿大理國來嚇唬我丁春秋?真當我丁春秋是嚇大的?我便是站在此處,別說你大理國,整個天下有誰能擋住我的去路?」
丁春秋的聲音,在此刻陡然高昂,看著刀白鳳,眼中盡是不吃之色。
刀白鳳听了他的話,臉色大變︰「你這無恥敗類,竟敢污蔑于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若然我刀白鳳今日不死,我定要叫那對小賤.人生不如死!」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刀白鳳再度被丁春秋抽飛了出去。
看著她,丁春秋眼中寒光不斷閃爍著,道︰「你也配我丁春秋污蔑?你算個什麼東西?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賤婦罷了,當年在天龍寺外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就不明說了,若是我將這事抖落出去的話,你這鎮南王妃之位還能坐得穩麼?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觀音長發,哼哼,你這高貴不容侵犯的鎮南王妃所做之事,不會忘記吧!」
丁春秋的聲音,冷厲的恍若魔鬼一般。
刀白鳳臉上的血色,在此刻盡數消失殆盡。
看著丁春秋,她的眼中泛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懼。
「你……你怎麼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刀白鳳驚慌的叫了起來,看著丁春秋。臉上泛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丁春秋冷笑連連的看著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做出了這件事,就莫要怕被人知道,我若是你,就該想想此事暴露以後,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丁春秋的話。好似刀子一般,瞬間戳進了刀白鳳的心窩子中。
她的臉色,劇烈的顫抖著,猛的驚叫一聲︰「不……不要!」
說話間,猛的撲了過來,一把拽住了丁春秋的衣襟。道︰「求你,求你不要說出去,我求你了,看在譽兒面上,不要說出去,不要!」
刀白鳳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她非常清楚這件事爆發以後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
即便是段正淳兒女情長舍不得她。但是大理皇室的尊嚴也容不下她。
此事一般爆發,迎接她的便是唯有死路一條。
三尺白綾或者一杯毒酒!
這是她唯一的下場,而且她死後,大理皇室或許還會遷怒與她的娘家。
這是她無法承受的結果。
到時就連段譽,或許也會失去現在的地位。
是以,她不得不驚慌。
但此刻,丁春秋卻是沒有半分憐憫,一腳將之踹了開來。道︰「帶我去見阿紫和婉清!」
刀白鳳此刻再無半分依仗,被丁春秋一腳踹開之後,不敢呼痛,也不敢驚叫。
爬起身,無比狼狽,道︰「我、我這就帶你去,這就帶你去!」
看著她的樣子。丁春秋冷哼一聲,道︰「何苦來哉呢!」
刀白鳳一句話也不敢說,搶先在前邊領路。
在刀白鳳的帶領之下,繞過了花園。走過了一片樹林,最終進入了一片假山之中。
刀白鳳不敢怠慢,在假山處按了一下機關,頓時一道暗門出現,道︰「她們、從這里過去就能見到她們了!」
丁春秋臉色一變,看著刀白鳳,道︰「王妃當真是好手段!」
他的聲音無比冷漠,刀白鳳頓時驚道︰「不、不是我,這是天龍寺高僧下令的,不是我!」
丁春秋冷哼一聲,合身走進了暗門之後,是一條甬道,甬道先向下,再向上,出現的是另一個院子。
這院子破敗異常無比蕭索,四周高牆相圍,其間雜草叢生,有著一股**之味在飄蕩。
呱!呱!呱!
就在這時,一只烏鴉,撲稜稜的飛向遠處。
丁春秋的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看向刀白鳳,道︰「鎮南王府還有如此地方,當真是叫我開了眼界了!」
他的聲音之中充斥著一抹陰冷,刀白鳳心中一跳,道︰「不、不是的,這里,這里是皇室廢棄的冷宮,天龍寺的高僧說、說木、木姑娘有辱門風,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丁春秋的臉色,變得陰沉如水,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天龍寺!!!」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殺機。
這天龍寺的禿驢,當真欺人太甚。
「誰!」
就在這是,忽听一聲嬌叱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丁春秋面前。
「阿紫!」
「師傅!」
二人同時驚呼出聲,隨後,阿紫瞬間撲進了丁春秋的懷里,道︰「師傅,你總算來了,木姐姐有救了!」
丁春秋能夠感受到阿紫身上的恐懼,看向刀白鳳的眼神,再度冷了三分。
「阿紫不怕,師傅來了,誰也別想再給你們氣受,婉清在哪!」
丁春秋一邊說著,一邊撫模著阿紫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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