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童飄雲的話語,丁春秋朗聲一笑,道︰「師伯先別動怒,我來此的目的之前已經說明了,就是如此。若真是有別的想法,別說以師伯你如今的狀態,哪怕是全盛之時,你無可奈何!」
丁春秋的神色之一片坦然,看著天山童姥,神色之間帶著一抹傲然之色。
以他如今先天虛境的修為,要想那些童飄雲,絕對算不上什麼難事。
童飄雲听了這話,雙目之瞬間綻放出一抹寒光,給人一種凌厲的壓迫感,道︰「好大的口氣!你可知便是你師傅無崖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
丁春秋灑然一笑,道︰「他是他,我是我,他的選擇,和我不同,他所走的路,也和我不同,所以他的成就,自然也和我不相同。所以,師伯你無須以他來衡量我!」
丁春秋面頰之上帶著一抹微笑,聲音之帶著強大的自信,叫童飄雲眼散發出了一抹陰霾。
她的雙眼之精光流轉不定,看著丁春秋,陰沉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童飄雲面沉如水,手掌也是緩緩緊握,無崖是他一生的摯愛,而今丁春秋如此說話,卻是叫她心生出了劇烈的不滿,若非此刻功力尚未全復,或許她已經都出手了。
看著童飄雲的樣,丁春秋自然之道其心所想。
但他更知道,這童飄雲性格強勢霸道,若是一味的順著他。別說自己的目的達不到,估計還得被她小瞧一眼。甚至和虛竹一樣被她使得團團轉。
是以,丁春秋低笑一聲,道︰「我知道剛才那番話師伯你听了覺得刺耳,但那是事實,說句不客氣的話,當今天下武林,能夠叫我丁春秋瞧上眼的,也不過是那一兩人罷了。除此以外,都不過是一些食古不化之輩,俱都不值一提!」
丁春秋的話語之充斥著前所未有的狂妄與桀驁,只听的那童飄雲臉色發黑。
「那看來你師伯我也沒被你看在眼了?」
童飄雲冷笑連連的看著丁春秋,眼底之盡是一片冷漠與輕蔑之色。
看著她的樣,丁春秋笑了一下,聳了聳肩。道︰「師伯你一身八荒合唯我獨尊功功力深厚,舉世罕有,坐擁天山靈鷲宮號令武林莫敢不從,無論是權勢還是武功,都屬當時絕頂,師佷自然佩服。但在師伯你未能貫通玄關沖破先天之境。坐擁寶山而空手而歸,這一點師佷卻是不敢苟同!」
丁春秋平淡的說著,卻是叫那童飄雲臉色從自傲瞬間變成鐵青。
「好你個丁春秋,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羞辱與我,今日定不能與你罷休。吃我一掌!」
天山童姥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丁春秋對自己最自傲的武學一道的評價,瞬間便是惱羞成怒。猛然一掌朝著丁春秋當胸拍來。
此刻的她,一身功力已然恢復到了將近三十年的境界,這一掌拍出,也是氣勢雄渾剛猛絕倫。
丁春秋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看著童飄雲出手,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異動。
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因為他非常清楚,這童飄雲雖然做事有著底線,但那常年身居高位的強勢與霸道已然烙印進了骨里,若是不能在此刻將她的強勢與霸道盡皆擊碎,即便是日後真的爭取到她的幫助,她也不會安于听自己的安排,定然頤使氣指,多番掣肘于自己。
若是如此的話,還不如沒有她的存在好些。
是以,丁春秋此刻要做的就是將童飄雲那融到了骨里的強勢和霸道盡皆擊碎,唯有這樣,在日後和不老長春谷爭斗之他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
是以,面對童飄雲拍來的一掌,丁春秋不閃不退,護體罡氣猛然一震, 的一聲,硬扛了童飄雲這一掌,于此同時乾坤大挪移鞥然一震,童飄雲只見丁春秋身前三尺之外蕩漾出了一片漣漪,緊接著一股霸道剛猛的力道瞬間反震而回。
童飄雲心一驚,腳下一晃,瞬間將那反震之力化為三份隨後卸去,臉色一冷道︰「原來是修煉了那賤.人的小無相功,怪不得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說話間,童飄雲身一轉,冷哼一聲道︰「不過,這也不能成為你狂妄的資本!」
說話間,她的身影猛的一變,揮臂如鞭,猛然朝著丁春秋擊來。
雄渾剛猛的真氣恍若沸騰了一般,天山折梅手在其手,徹底化為了漫天鞭影,層層疊疊朝著丁春秋身上抽來。
面對她的出手,丁春秋沒有絲毫想要躲閃的意思,護體罡氣全面綻放,乾坤大挪移運遍全身,任由那童飄雲的攻擊盡數傾瀉而來。
童飄雲此刻雖然功力尚未盡復,但三十年的精純真氣也足以叫她發揮出當世一流的實力了,而且在她的經驗之下,完全可以與那些絕世高手一較長短。
但此刻無論她如何全力出手,竟是不能破開丁春秋的護體罡氣,唯有一道道近乎虛幻般的真氣漣漪不斷蕩漾而出,便是那李秋水本人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一時間,心卻是生出了一抹驚意。
丁春秋此刻已然踏足先天虛境的境界之,更是對在‘心力’一道之上有了巨大的進步,此刻施展這已然推演到極致的無相神功所衍生的護體罡氣,便是一般初涉先天境界的高手想要破開他的防御也得全力出手,更何況是如今只有三十年功力的童飄雲呢。
若是她一身功力盡皆恢復,或許丁春秋還不敢如此托大,畢竟那近百年的功力也不是說說的。
雖然那只是後天真氣,但近百年的精純真氣。也足以起到由量變到質變的效果了。
但是而今,面對著童飄雲的攻擊。丁春秋絲毫沒有半分壓力。反而笑道︰「師伯莫要留手,師佷還抗得住,全力出手即可!」
丁春秋這話是故意在刺激童飄雲,所圖就是要叫她認清楚現實。
那童飄雲听了丁春秋這話,臉色果然一變,道︰「好你個丁春秋,當真狂妄沒邊,即便是李秋水那賤.人親自施為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你如今竟然如此小瞧于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真當我那你沒辦法了!」
天山童姥眼珠一轉,頓時露出一抹露出一抹冷笑,身一晃,掌力橫空一引,放在桌上的酒杯的酒水登時被她引入掌心之,霎時間化作一片薄冰月兌手而出。
看著那童飄雲施展生死符之法。丁春秋雙眼一眯,並未躲閃,任由那薄冰擊在自己的‘環跳穴’上,就在那生死符種下的瞬間,丁春秋體內真氣一轉,天山陽掌頓時展開。頃刻間便是將天山童姥種下那一枚生死符拔除了去,不曾在自己體內留下一絲半豪。
但是這其的變化,童飄雲卻是分毫不知,還以為自己得手了,頓時大笑一聲。道︰「丁春秋,你這狂妄之徒。如今已經種了我的獨門暗器生死符了,這生死符入體之後,永無解藥。那三十洞七十二島的畜.生反叛縹緲峰,便是不甘永受生死符所制,想要到靈鷲宮去盜得破解生死符的法門。但這群狗賊痴心妄想,發他們的狗屁春秋大夢,我那生死符的破解之法,豈能偷盜而得?今日姥姥便叫你知道這天下藏龍臥虎之輩眾多,豈是你一介狂妄之徒所能了解的,而今你若給姥姥我跪下誠信懺悔自己的過錯,興許姥姥還能看在你那師傅無崖的份上饒你一命!」
這一刻,天山童姥的臉上帶著滿臉的得意與傲然,看著丁春秋,高高在上的說道。
之前丁春秋那雲淡風輕的樣叫著實叫她生氣,而今掌握了局面,她自然要好好羞辱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丁春秋。
听著她的話,丁春秋笑了一下,道︰「對于別人來說,那生死符的破解之法是千難萬難的,但是對于我來說,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丁春秋平淡的說著,絲毫沒有半點生死符發作的樣。
童飄雲猛然一驚,方才想起這丁春秋也是會天山陽掌的,自己這獨門暗器就是以天山陽掌為核心顛倒人體陰陽二氣,從而克敵制勝的。
若是對一個不會天山陽掌之人的話,這一招百試百靈,但若是對付會這門功夫之人,則是不會起道半點效果。
想到這里,童飄雲心便是生出了好勝之心,道︰「我卻是忘了你也會天山陽掌的事情,既然如此,咱們再來比過,我倒要看看你這狂妄之徒到底有什麼本事!」
童飄雲一邊說話,體內八荒合唯我獨尊功當即運轉開來,一道道霞氣從她的頭頂之上綻放開來,化作蒙蒙之霧,顯然已經將內功修練到了無上的境界。
面對童飄雲的樣,丁春秋無相神功猛然震蕩,一股磅礡大勢瞬間綻放開來。
恐怖莫名的無上劍意恍若狂風暴雨一般,碾壓四方。
這一刻,丁春秋不在留手,先天虛境的威勢盡數蕩漾開來。
虛無縹緲的真氣逸散,叫那童飄雲整個人都呆立在了當場。
如夢如幻般的場景,瞬間映入了她的眼簾。
一片充塞天地威懾八方的劍峰躍然進入了童飄雲的眼際。
磅礡、大氣、荒涼、冰冷……
無形無質的殺意攜帶者沖天而起的劍氣,一瞬間蔓延全場。
童飄雲看到了萬道劍芒橫空飛掠無堅不摧無物不斬的場景,璀璨而懾人心魄。
所過之處,叫她的心傳出一陣心驚肉跳的感覺。
「師伯感覺如何?」
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聲音恍若陽春白雪一般,瞬間擊碎了那虛幻般的一切,將童飄雲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這一刻,童飄雲的雙眼之盡是一片驚駭神色,她有些呆滯的看著丁春秋,道︰「剛才……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