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成,再次看到他的漂亮女友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雖然那個人剛剛許諾他會和自己的女友生活在一起,但他在沒有確認之前,還是非常懷疑,他可是親眼看著那個可恨的男,將他的女友活活殺死的。
不過想起自己死亡的經歷,他又有些釋然了。
「老公,你怎麼了?」劉成的女友,周露,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劃。
「露露,真的是你嗎?」
………………
當兩人正因為死後再次相見而進行激烈擁抱的時候,一個聲音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兩位,歡迎來到曙光之城,不過在你們激—情之前,請先辦理登記手續,然後去你們自己隱秘場所自由活動,否則就有觸犯法律的嫌疑」一個30多歲模樣的男,正目不轉楮地盯著他們。
劉成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是在登記大廳,之前他的眼楮里,只有同時出現的周露,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還有其他人存在。
「請問,您是……」他看了看對方,突然將女友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後,因為他看著那男盯自己女友的眼神有些太亮了。
「不好意思,都好多年沒見真女人了,有些失態了,抱歉抱歉,」那男朝他拱了拱手,笑道。
劉成搖搖頭,開口問道,「我們剛剛來這里,請幫我介紹一下吧」
「不用你們說,我也會介紹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好了,兩位請這邊走吧,」那男在前面引路,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叫何少前,你們如果是驚雷娛樂的資深玩家,可能會听說過我,」
「何少前,你不就是驚雷娛樂公司被收購前的老板麼,你不是還在主持全面研發工作麼,怎麼會在這里?」周露一頭霧水,但劉成卻驚訝起來,他既然選擇依靠驚雷娛樂這棵大樹掙錢,當然將它的歷史仔細了解過,知道這驚雷娛樂游戲公司,最早是幾個開發人員帶隊建立起來的,但最後堅持到被收購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美工,另外一個就是核心主程,何少前了。
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來之前兩個月,還去驚雷娛樂公司總部參觀過,見到了何少前的本人,那時候,他確定對方是好好的,而且也不可能是短短兩個月就出現了問題,因為對方剛剛說了好多年沒見真人,那就是說,他已經被調包了許多年了。
「這個問題不要多說了,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里的水深不可測,不說別的,你們知道有什麼技術,能讓人死後還能繼續存在?鬼魂,還是地府,那都是幻想出來的,但這里卻是實實在在,你們能感知到周圍環境的虛假,但至少還有感知,」何少前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電腦前。
「畢竟不是現實世界,你們把手放到這個鼠標上,信息就自動輸入登記了,我先給你們講講這座城市的規矩」
「城市名字是曙光之城,名字很好,但規矩很大。不能違背,違背只有一個判決,那就是處死,這里的規矩,包括現實的所有違法和違規行為,比如說,你不經允許,帶有主觀故意地偷拿了對別人有重要影響的東西,那麼就是違背了規矩,就會被處死。然後比如你在城駕駛車輛,撞死了人,也是違規行為,注意這城市,你們不要將它當成游戲,而是要當成真實的現實城市來居住,以後可能會開放特別的權限,比如瞬移之類,但你們現在只能是老實地走路,上班」何少前,在他們操作的時候,給他們耐心地講解著,對他而言,總算多了一些人氣。
這個空蕩蕩的城市,除他之外,現在這兩人是第一批進入的,他也不願看到他們因為一點不小心,就在這個苛刻的地方被處死,畢竟他也抗不住長期孤獨的壓力。
「當然,和現實世界比起來,這里面雖然法規苛刻」看到兩人臉色有些發白,他又寬慰了一句,「但如果有一千貢獻值,就能將在這里死去的人復活,復活後所有記錄就清空了,但一千貢獻度可不好積攢,大概要辛苦十年吧」
兩人畢竟對貢獻值的說法,沒有明顯概念,在他們心,這是游戲世界,金幣什麼的,不是隨便爆的麼,系統自己制造就完了,那些需要的房,食物什麼的,直接變出來就行了,貢獻值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需要這個。所以听到何少前說得一千貢獻值,還是有些疑惑不解。
看到兩人這副樣,何少前將他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你們可能覺得游戲世界,這里的房等一切東西,不過是程序生成的,但你們想一想,你們自己的存在,又靠什麼來維持的?人在現實世界活著,意識要靠大腦存活,大腦要身體供給養分和氧氣,才能繼續生存。而你們的貢獻值,不是所謂的游戲金幣,不是靠打什麼怪物來獲得的,而是你們實實在在創造的價值」
「這個貢獻值,是不是就是我之前在這里做的那些工作,所換取的報酬」周露好奇地問道,在來這座城市之前,她們這些在第三關之前就被大批淘汰的游戲失敗者,都被凌空短暫地構建了一些工作場景,在那里,做間過度。
「咦,什麼工作?我怎麼不知道,露露你之前做了什麼工作?」劉成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凌辰特別的關注,並沒有經過這個緩沖環節,所以他在見到凌辰時,才會驚訝自己居然還活著。
「嗯,差不多吧,總之,你們在這座城市做的所有工作,都是現實工作的真實映射,所有創造的價值,都會反射到現實去,最簡單的例,比如金融投資行業的工作,就是最容易映射到現實的,在這里做出的投資決策,直接通過互聯網就能發揮作用,其次就是軟件設計開發,廣告美術設計這些純腦力勞動」何少前給他們解釋著,他畢竟在這個虛擬世界呆了三年多,了解它的一些底細。
「這樣,他們豈不是白白拿我們的血汗錢麼?」劉成月兌口而出,緊接著又意識到什麼,閉上了嘴巴。
「呵呵,我們說白了,現在就是在坐牢,不過是一個足夠大的牢房,做得這些工作,就是避免被槍斃的原因,如果有誰不願意做,或者破壞別人的工作價值,那當然就被槍斃了,要不為何這里的法律會這麼嚴苛,因為在他們眼,我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人了,沒資格享受正常人擁有的權利了,」何少前語氣也帶著濃重的怨氣。
「我明白了,就是在苟且偷生吧,不過你來這里這麼久了,沒想到怎麼出去麼?」劉成問到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如果是最初的時候,我一定阻止你這樣冒失的言語,不過現在我看明白了,正如老天爺從不在意凡人動輒操它之類的話,在這里只要沒有切實錯誤的行為,說什麼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打破這個牢籠,正如凡人再怎樣折騰,也不可能真正逆天,天就在那里,你發狠也好,搞破壞也好,它還是它,不為任何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