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啊,上次的事情辦得不錯,這次再交給你一個任務,是辛苦了點,不過這次事情之後,我給你在嶺南礦業安排個清閑的好差事,以後再成個家,找個賢惠老實的女人,就能安享清福了」邢家太爺又將邢玉成叫了過去,在書房里,對他耳提面命
「太爺,您有事盡管吩咐,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沒有族里的幫襯,我還不知道在哪里當孤兒」邢玉成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表現得很讓邢家太爺滿意。
「好,這才是我邢家的好兒郎麼,不像現在的年輕人,讓他們干點什麼,還沒干活,就知道先伸手要錢,賠了吧,一個比一個有理,賺了吧,全是他自己的功勞,一點不想著族里,」邢家太爺听到,臉色一松,將手里轉著的武核桃一踫,贊了他一句。
「哪里,小輩們還年輕,需要太爺多教導,人大了就知道,族里才是自己的根,外面再風光得意,死後也得進祖墳」邢玉成按照這些天,對這個邢家太爺的性格數據分析,不著痕跡地挑著合適的詞匯回答。
「好,玉成你算是族里少數明事理的人了,外面再風光,再好,商場無情,政界無臉,說風就是雨的,那老八家蹲進去了,還不是族里出面收拾,也就是還有老邢家在,否則他留下的兒女,還不在外面受盡白眼,還能再翻身?都不懂這個理,族是根,人是,落還是要歸根的麼,光拿著一些新學的理論,裝時尚,亂顯擺,也不想想,外面的人再崇拜你,你沒錢沒勢了,還有人借你錢?借你臉?」邢家太爺似乎被邢玉成的話,挑起了心事,不由地多嘮叨了兩句。
「老太爺教訓的是,小輩們總是摔打後,才知道家里的好麼」邢玉成繼續恭維著。
「嗯,玉成你也是懂事的孩,我人老話多,你別嫌棄,我就說說這次要讓你去跑的事吧,」邢家太爺看了看書房四角,房門緊閉,窗戶也關著,才開口說道。
「太爺請講」
「嗯,這次你帶著我家老大和老二,去一趟南城。那里有一個地下集市,只有收到特別邀請的人,才有進出路徑和進出口令,你靠過來,我給你細細說一遍,這里面有講究,不落字,誰若是記到紙上或者其他地方,一旦被發現就永遠沒資格參加,只能口口相傳,你听好了,記不住,就讓我多重復幾遍,以後要是突然忘了,不要怕麻煩,找我再問清楚」
……
老太爺將一段話,重復了足足有三遍,他當然不清楚邢玉成的大腦里,承載的是凌空的智能復制體凌一,只是第一遍就讓它一個字不落地全部記住了。而且還順便分辨出老太爺自己也混淆了一些字眼,不過最關鍵的地方應該是沒錯的。
邢玉成在老太爺說完後,又裝作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再向老太爺重復了兩遍,保證大體無差。
邢家太爺這才滿意,說道,「很好,畢竟你還年輕,記性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好好準備下,先休息休息,也不用擔心,只要關鍵地方別搞錯,就沒事,切記要保密,這事情若是泄漏了,我家進入這個集市的資格可就沒了」
邢玉成點頭稱是,又被囑咐了一遍,才得以離開。
當他離開不久,書房的門開了,進來是的邢家老大,邢家太爺的長邢計亮,三十歲,是邢家的下一任家主,一個面相忠厚的男人。
「父親大人,這次是讓玉成哥陪我們去麼?怎麼不繼續讓四叔帶著?」邢計亮進來先給父親行禮,然後問道。
「嗯,不讓他去了,你四叔這人心大,不知足,以後你要多提防他,」邢家太爺臉色嚴肅起來,一改之前對邢玉成和顏悅色的樣。
「哦,那兒知道了」邢計亮點頭應了下來,一副恭順老實的樣。
看他這副模樣,邢家太爺突然有些生氣,「你只是知道了?就不想想該怎麼辦?」
「這,就是平日里,那些重要的事情,不要再通告四叔就是了,」邢計亮垂下了頭,小心翼翼地回道。
「唉,不給你找個把手,這家讓我怎麼安心地傳給你呀,你想氣死我怎的」邢家太爺一听兒這答案,若不是早知道他的性,此時就要再教訓他一頓了。
「父親大人何必擔憂,兒愚笨,實在難以當這個家,不過現在不是情形不同了麼,父親大人要是放寬心,少操些族里的雜事,先把那本書看會,以後這個家父親不是可以一直當下去麼,」邢計亮抬起頭,挑選著話語回道。
「你這想累死老的不孝,就不想讓你老享享清福,」邢家太爺,握起手里的核桃就想丟他,不過想想又放下了,「唉,你這小,其他家大業大的,都是父爭權爭財,兒恨不得老早死早分家產,你倒好,就巴望老當一輩家,平日里就知道些琴棋書畫,好在這總比吃喝嫖賭強,我也就不說你了,但這件大事,你可別不放心上,你孝順,我知道,但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上次,你把機會推給我,讓我先拿合適的,這次,有兩個名額,你一定要給自己挑個合適的,實在不行,就再用你二妹的名額,和其他人換,兩個換一個,換的人總該是趨之若鶩,不怕沒有合適的」
「父親,這,對二妹不太好吧,」邢計亮知道父親一向重男輕女,而且二妹還是二娘生的,地位更不能和他這個長房嫡相比了,但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不是以往那些一時的錢財權勢,偏心也就偏心了,而是以後幾百年的事情,這讓素來忠厚的他有些不忍心。
「這你別管,你是我邢家長嫡傳,若真個不肖,我也不這麼決定,你上次死活是硬將機會推給老,我看了這三年,人老眼花,也沒看出什麼大名堂來,這第二次的名額,雖然多了一個,但為了保險起見,你記得一定先給自己挑選到最合適的,不能再給我謙讓,你有了成就,我們嶺南邢家在以後變局,才能繼續繁衍傳承,你要是還知道孝道為先,現在就跪在我面前起個誓」邢家太爺突然聲音一高,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父親大人,這太過了點吧,」邢計亮退了一步,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父親怎麼會突然如此。
「給我跪下,當著你老我的面,還有你那病死的老娘發誓,這次去南城,一定給我找到最適合你修煉的東西,不然,就別回來見我」邢家太爺一看兒這個態度,就知道不上點狠藥,他弄不好就再讓一回,也不想想,這東西是能來回讓著玩的麼,機會真得不是那麼多,當時說是三年一次,可他邢南天是誰,多年大風大浪闖過來,知道最保險的就是當下兌現,別想著以後,老想著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人,往往沒了機會。
邢計亮一听父親提到母親,眼楮一下紅了,他母親在他歲那年得了重病,那時邢家還剛剛從時代變遷稍稍恢復元氣,父親還不是家主,其實如果能送到國外,不惜代價治療,也是有希望治好的,但在那個時代,也只能是看著她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母親在重病的時候,還不忘為了有人能照顧才歲的他,違著自己的心意,迫使讓父親必須在一年內選一個老實賢惠的女人續弦,否則父親很可能一輩不再娶了。
但二娘還是三年後才進的門,進門後,對他一直比對親閨女還好,為了他,甚至一直沒要孩,直到他長到十三歲,開始能自理,也懂事了,才生下了二妹,有了自己的孩。
這樣的家庭環境,雖然族里少不了齷齪和妒忌,但他已經很感恩了,對父親和二娘從沒有不滿的地方。現在父親要他發誓,也是發自內心為他好。
一想到這,兩行熱淚就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雙膝一軟,便跪在了父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