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去追究根本,但剛剛選出的保安隊長黃名成,這個四十多歲,沉默寡言的男人,和他們不同,這些富豪不知道,也不關心世界上地下軍事組織的情況,但他卻是相當熟悉的。
畢竟要擔任保鏢這個行業,就得預先熟悉自己的對手,世界上地下軍事組織數不勝數,合法的,不合法的,經常上世界新聞頭條的,一輩也沒被人听過幾句的,有土匪玩票性質的,還有動則就能攪動一個地區局勢的,在他多達十幾年的保全公司工作經歷,早已看了數不盡的資料。
畢竟正規軍幾乎不會是他的敵人,正規國家基本上很難會去針對一個遵守法律的富豪,他當然不會將主要精力花費在這上面,相反經常缺乏經費的地下軍事組織,卻常干綁架勒索的事情,引發世界震動的類似事件,已經有多起了,而且成功勒索到巨額款項的也有很多,被迫屈服的更是不罕見。
凌辰用地下軍事組織的渠道來忽其他人,那些人不是這個圈的,他們不了解專業信息,只會注重結果,凌辰這次帶來一百名一看就是專業素養極高的保衛,就證明了他的渠道不是假的,所以沒人會懷疑他在說大話,所以一听也就信了。
但黃名成不同,他會懷疑凌辰的渠道究竟是哪一個,因為這很有可能關系到雇主的安危,不同的軍事組織信譽不同,也許凌辰這位大老板不會拿自己的信譽做賭注,不會干出危及其他人的事情,但他雇佣來的那些保衛就很難說了。
他深得信任,甚至能知道這次委托的大部分核心機密,明白背後是怎樣的寶藏,他非常擔心,萬一凌辰雇佣來的保衛,臨陣起了貪心,或者私下和他們背後的組織頭目聯系,不滿足于豐厚的佣金,反而是想要一鍋端的話,那他的保安隊長,就是嚴重的失職,這是對他職業道德的巨大挑釁。
所以當其他人紛紛將這一事情全權委托給凌辰的時候,他提出了不同意見。
「凌總,請別怪我多話。有句話我想說在前頭,」他一開口,整個臨時會場就靜了下來。
「好說,黃隊長,有話直說無妨,」凌辰一看對方的言語神情,就能猜到他要說些什麼。
「凌總能調來大量軍事人手自然是好的,不過據我所知,這世界上的地下軍事組織,還真沒有幾個信譽很好的,大筆的錢,能買到他們的命,但如果擺在他們面前的東西,比錢更值錢的話,那他們可就不願意賣命了,我想知道凌總究竟是從哪個地下軍事組織雇佣的人手,雖然這樣說,是有些不合規矩,但大家既然選了我當這個保安隊長,我就得為大家的命負責,」
黃名成說到這里,略一低頭,向凌辰表示一下歉意,畢竟對方也是他的雇主之一,「我能被大家信任,一是我在這個行業多年的經歷,二是雇主也給我許諾,一旦成功,我也能從其得到一份,但凌總怎麼保證雇佣來的人,就能有我這樣的資格和待遇,來得到大家的信任了?當然,我這樣說,不是對凌總本人不信任,凌總是世界級富豪,有這樣的名望,不會冒著名譽損失的風險,撕毀協議,但他們就不一樣了,沒有什麼地下軍事組織是講究這個名譽的」
凌辰看了不大的會場一眼,這是在臨時包下來的一家酒店,當然是全面檢查過的,而且全部封閉,連酒店工作人員也全部被請了出去,只留下他們的人在服務。
他環視一周,發現大多數人雖然不說,但眼神閃爍,顯然之前是顧慮凌辰的面,不願意直接把這個問題擺出來,免得得罪自己,當然也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問題一定會有人說。
「好,看來大家都有這樣的擔心,我也理解,不是這樣,大家也不會遲遲沒有進展,好吧,為了讓大家放心,我就給大家做個試驗好了,我可以向大家證明,我雇佣來的這些人,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動,他們只會服從命令,」
凌辰剛要發話,突然又看了一下,「這里還有女士,還是先回避一下吧,接下來的場景,不太適合你們,當然,如果不願意回避也沒事,畢竟既然來到這里,遲早也要面對,現在就當是先適應一下好了。」
黃名成听到了話的血腥味,下意識地做好了防備動作,他盯著凌辰的一舉一動。
「三十七號,到台上來」凌辰略微提高了聲音。
隨著他的聲音,在會場一側擔任保衛工作的一個智能復制體,一步步,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台上。
會場眾人立刻將焦點轉到了這個人身上,一些人和黃名成一樣,已經猜到了凌辰要做些什麼,摒住了呼吸。
在場有一些女,她們听了凌辰的話,想要起來,但想想,又做了回去。
「砍下你的左手」
眾人一听這個冷酷的命令,雖然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平時也沒怎麼見血腥,一時都有些揪心。
「啪」的一聲,37號復制體的左手,在眾人還沒看清的情況下,就掉落在地上。
隨之而來的血腥場景,讓很多人立刻閉上了眼楮。
「死士!」黃名成一陣吃驚,他盡管能做到在雇主遇到生命危險時,用身體去抗,可卻絕對不會因為雇主一個無聊的命令,就砍掉自己的手。
沒有叫喊,沒有包扎,鮮血一直在噴射。
「好了,讓他快給自己包扎起來,凌總的試驗已經足夠了」黃名成背過頭去,雖然這人只是一個雇佣來的死士,但和他是一樣的工作性質,不由地他不起惻隱之心。
其他人在震動之余,也紛紛點頭,有人或許還在懷疑這是不是苦肉計,但更多的人,一看那37號的表情,再看看其他凌辰帶來的人,就知道他們是一個模式批量訓練出來的,這些人消弭了感情和痛苦,也失去了正常人的**,只有執行命令的能力,這樣的人,他們只是听說過,真見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