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冥夜大步走向自己的龍床,又生怕壓著肩膀上纏著的藍藻,便側身躺下,臨睡前還伸出食指刮了刮藍藻的小腦袋。
蛇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陰冷可怕的,但是眼前的這條蛇,宗政冥夜只覺得她無比的可愛,在他的眼里,藍藻不是一條蛇,而是一個人。
若是藍藻知道宗政冥夜心底的想法的話,恐怕早就樂翻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宗政冥夜從來就沒有單純的將她當做一條蛇看待。
宗政冥夜蓋好被子,光滑的明黃錦緞搭在藍藻的身體上,只讓她露出一顆小腦袋。
喝了酒,藍藻本就覺得渾身發熱,身上突然多了厚厚的棉被,藍藻自然是不樂意了。
于是,她閉著眼楮本能的往被子外面游移,身子觸到宗政冥夜的玉枕時,感覺冰涼冰涼的舒服極了,便盤在了玉枕上面。
一系列無意識的動作看的宗政冥夜越發的稱奇與無奈,這小家伙,怎麼會是條蛇,明明與人無異啊。
宗政冥夜也不管她了,閉上略帶笑意的鳳眸,唇角彎著一抹淺淺的弧度睡去。
半夜,宗政冥夜被胸膛上的異動猛然驚醒。
大手剛要朝胸口抓去,宗政冥夜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將抓取改為了淺淺的試探撫模。
果然是藍藻。
藍藻原本感覺睡在冰涼舒適的玉枕上很舒服,哪知道夜晚的溫度驟降,感覺越來越冷。她又只好迷迷糊糊的朝熱源尋去,最後不明所以的鑽進了宗政冥夜滑溜溜的胸膛。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藍藻張開小小的蛇嘴,露出尖銳的獠牙,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仿佛感覺到身上有東西在輕撫著她,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忍不住伸出長長的蛇信舌忝了舌忝,而後便又自然而然的進入了夢鄉。
宗政冥夜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家伙,敢情將他當成了床啊。這還不算,睡著了也不忘吃他的豆腐!
無奈的閉上眼楮,宗政冥夜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藍藻伸個懶腰打著呵欠心情很好地張開眼楮。
作為一個動物學家,她經常去野外考察,那時候都是睡在帳篷里,還要時刻擔心會不會有猛獸突然襲來,很少睡的像今天這麼踏實。
圓溜溜的眼楮眨巴眨巴幾下後,藍藻的視線終于變得清晰起來。
咦?
這是神馬情況?!
她怎麼睡到了宗政冥夜的懷里了?!天啊,這下完了,冷血男估計又得發飆威脅她做蛇羹了。
而宗政冥夜,則是正歪著頭看著她,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小東西,睡飽了?」
藍藻渾身一顫,該死的宗政冥夜,你的聲音干嘛要這麼性感啊,啊?光是听到你的聲音,姑女乃女乃就忍不住渾身發顫,心肝亂蹦了。
藍藻默默地鄙視了自己一會兒,而後很無辜的看著宗政冥夜,然後心虛的從宗政冥夜的胸膛上滾下去了。
但願他沒有因為自己半夜睡到他的身上而生氣啊。
天子之怒,流血漂櫓,她可承受不起啊。
「小東西,現在知道怕了?恩?!因為你,朕可是耽誤了早朝!」宗政冥夜的聲音听不出喜怒。
藍藻小心肝一顫,不上朝,這可是大事,原來她又闖了大禍麼?
心虛的看了看宗政冥夜,藍藻連忙討好似的蹭蹭宗政冥夜的臉頰,以求原諒。
不過,她的心中卻在月復誹著,他不去上早朝,怎麼能怪得了她呢?
他完全可以將自己丟到床上,然後去上朝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