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陌風言自己認為自己要死的時候,梵傾天卻是甩開了他的手,淡漠看著他道,「既然你認為你有能力殺我,那麼我這次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想要繼續殺我,那麼下次做好準備,務必一擊必殺,如若不然,死的便是你,但你若是放棄這次刺殺的機會,那麼你或許還能活著。」
平淡的聲音說出此話,霸道囂張至極,分明是根本就沒有將陌風言放在眼里,卻又讓人不覺得她的囂張自信就該如此。
此刻的梵傾天隱隱散發王者雄風,和那只會殺人的嗜血魔頭梵傾天似乎就是兩個人。
被這樣話再次給震驚,陌風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梵傾天,她,她的意思是放過他?
這,這怎麼可能,她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梵傾天嗎?
他這是要殺她啊,梵傾天居然不生氣,還給他機會讓他殺她,這讓陌風言覺得梵傾天隨口說‘我就不高興了要屠城’還要讓他感到震驚。
「本王累了,你可以出去了!」梵傾天揮手走回了床榻上,她必須好好的將梵傾天的記憶給消化了,現在她需要好好的安靜一會。
當看到梵傾天重新躺回床上去,陌風言這才敢相信梵傾天這是真的放過他一命了,那游歷地獄一圈劫後余生的感覺涌上心頭。
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假寐的梵傾天,陌風言眼中閃過一抹的復雜疑惑,隨即快速的套上了一件衣服沖出了房間外面。
直到出了房間,陌風身子不由的癱軟,差點栽倒在地上,這個時候一個侍衛當下扶住了陌風關心的問道,「風言公子沒事吧。」
陌風言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傳來。
自己真的沒有死,刺殺王上沒有死,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心劇烈的跳動著,陌風言差點就想要哭了,但還是強忍住含在眼眶中打轉的水汽,剛剛他真的很害怕。
稍微鎮定了許多,陌風言站直了身子,朝著那侍衛道,「謝謝。」
隨後陌風言踉蹌著奔跑離開,這次的任務失敗了,他沒有刺殺成功梵傾天,這件事必須要去通知顧華他們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什麼一血封喉很厲害,那毒都是天下至毒,但什麼對梵傾天沒有用!
那侍衛望著走兩步似乎就要栽倒在地上的陌風言搖了搖頭心中嘆道,「真是可憐,好好的一位公子成王上的人臠,真是死了也無顏面見祖宗。」
在陌風言離開以後,梵傾天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琥珀色的雙眸釋放出一抹寒光。
從床上起身,梵傾天率先將香爐上燃燒的香料給撲滅,隨後走到梳妝台前,將下半身纏繞著的東西給抽了出來。
看著那類似陽/性/器/官的東西,淡定如水的戚梵傾也忍不住臉色漲紅,嘴角抽搐,不過想想不將自己偽裝成這樣字梵傾天又怎麼能瞞天過海,玩弄那些男子。
況且她不僅對別人殘忍,對自己也是夠殘忍的,身為女性特診的胸部完全用藥物給壓制住,平板的和男子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在回想起梵傾天的記憶,戚梵傾也知道梵傾天為什麼要這樣做了,完全就是報復心里,報復男女不公平,男子就可以當王,可以三妻四妾,可以逍遙快活。
而女子就必須三從四德,恪守婦道,相夫教子,沒有尊嚴的任由男子欺凌,要不然就會被人羞辱漫罵,嚴重者可以隨便打殺。
而梵傾天的母後一連生下四個女兒,第五個女兒梵傾天還是一個女子,梵傾天的母後很有可能會因此被廢,便是將她狸貓換太子變成一個男子,也期望梵傾天有一天可以改變女子的命運。
這個大陸的武者是修煉內力的,以初脈,始脈,元脈,星脈,靈脈,聖脈,魂脈,混沌之力,劃分等級,以初中高巔峰為每一階段。
而擁有內力,若是修煉的武技高超,也有可能挑戰比自己內力高的強者。
在梵傾天五歲的時候,梵傾天的母親和死神許願讓她的女兒梵傾天成為王者,讓她有自保的能力,這也是因為如此梵傾天體內有一股邪力,內力渾厚她修煉的劍術不是很精湛但也足以讓這個幾乎沒有聖脈等級的高手國家的人無以和她對抗。
很大部分因為邪力讓梵傾天性格扭曲,變得嗜血生殺荒yin殘暴。
回想起當時腦海中的那個唯一一次見過的死神,朦朧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樣子,但那籠罩著強大的死亡氣息壓迫感光是想都感到恐懼。
那死神的力量戚梵傾天猜測完全可以和當初擁有神源力量的她抗衡。
如今她不再是以往的梵傾天,所以她必須解除身體上的邪力,要不然會被影響心智,還有和死神許願交換了的條件,她的生命只能活到三十歲,三十歲以後的生命全部歸死神,如今的她已經二十二了,還有八年可活,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等死。
況且她還得到一個消息,這個浩宇神州信仰神光塔,而此時她死後距離神光塔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百年。
梵傾天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冷道,「夜獨塵,凌韶婷,還有神光塔的人,我戚梵傾說過會讓你們後悔的,告訴你們女子照樣可以比你們男子活的更加頂天立地。」
戚梵傾發誓,就算不能讓女子擁有主導權,她也會讓女子享受一切的公平,女子就應該和男子一樣平起平坐,平等!
月色冷清的照耀在大地上,天上零散的星星也努力的綻放出光芒。
一間院子的房間內搖曳的燭光閃爍,兩個人影倒影在窗戶上。
圓桌前面兩個人相對而作,一人身穿水藍長袍,白皙的臉上印著淡淡的巴掌印,可卻仍然掩蓋不了這張貌比潘安,絕代風華的臉。
淺藍色的眼眸閃動著一絲緊張和擔憂之色不安的看著對面的男子,這個人正是陌風言。
對面的男子一身黑色鎧甲,周身籠罩著一層死氣沉沉的氣息,臉上帶著黑色的面具,將他的臉給遮擋住,只露出一雙幽冷深紫色的眼眸。
而他的其中一只手卻是斷臂,另外一只手捏住桌前的茶杯,手中青筋微凸。
「可惡,梵傾天居然沒死,該死的一血封喉,若是這次不能讓梵傾天死,我就帶兵抄了你們一血封喉!」戴面具男子低聲怒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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