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兩方兵器相交,發出清脆的鏗鏘聲音。
手中的長槍宛如游龍,橫掃左逐矜,槍鋒夾雜著銀色電弧,在交戰中發出強烈的電流攻擊波,攻擊波啪啪作響,似乎能將空間給擊破。
梵傾天采用的束戰速決,此刻的她要花費一部分內力壓制住體內的邪氣流竄,因為戰場上的濃郁血氣讓她體內的邪氣越加旺盛,她需要用更多的內力來壓制,若是不速度將左逐矜打敗,那麼她很快就會失去理智,濫殺無辜。
況且她還想要讓左逐矜歸順她為她效力,她可不想直接將左逐矜給殺死了。
歲光劍在左逐矜的手中釋放凜冽鋒芒,揮擋攻擊堅防有備,挑起的劍氣余波驚氣塵土漫天。
兩人近身交戰,強悍的匹能互相交擊,震得兩個各自向後退掠,不相上下。
「哼,實力不差,不過你若是再有所保留,你的性命可是要歸我了!」左逐矜冷哼一聲,手中的劍爆射出一道破天劍氣朝著梵傾天攻擊而去。
梵傾天壓制體內的邪力只能使用出五成的力量,同時體內的內力也因為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消耗了不少,梵傾天在左逐矜的眼中看起來的確是沒有盡全力。
眼中並沒有一絲的畏懼,梵傾天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我命由我不由你,想要收我的命盡管來!」
話落,梵傾天手中的銀槍一抖,一道驚塵電弧夾雜無匹威能朝著左逐矜發出的攻擊掠去。
兩道攻擊踫撞,使得中心地面裂開一道鴻溝,血塵飛揚,使人心驚肉跳。
在遠處觀戰的士兵們看到雙方打的不相上下每個人都心中忐忑了起來。
楊髯所有土國士兵已經退到了前面千米開外歐陽木月的身邊。
歐陽木月一身深藍色長袍,深藍黑的長發用白玉冠扣住,一根玉簪橫插在玉冠中間,一張臉俊秀文雅,看起來文質彬彬,手中拿著一把深藍色的羽扇,羽扇微微輕搖,頗有孔明運籌帷幄的氣勢。
目光盯著梵傾天和左逐矜快不眨眼的身影,隨即眼歐陽木月底微微暗沉。
看著交纏不相上下的梵傾天和左逐矜,已經將自己手臂的傷口包扎好了的楊髯走到歐陽木月的身邊,擔憂的看向歐陽木月問道,「軍師,你認為誰會贏?那木國的戰將不可小覷,我們這接下來要怎麼辦?」
微微的沉思了一番,歐陽木月這才淡淡道,「本以為你們按照我的輪番戰能耗木國的士兵精疲力盡,讓他們開城迎戰,到時候我在和左將軍利用魔獸攻城,直接將城池攻下,沒有想到木國還有這位能戰將士,我們的確大意輕信了木國傳來的消息了,有這番損失是我的失誤。」
頓了頓歐陽木月繼續道,「你去將剩下沒有受傷的士兵欽點出來,我這支援的兩萬人馬,在加上左將軍的魔獸群,只要左將軍打敗了那位木國戰將,我們直接一鼓作氣將木國的城池攻下,若是左將軍敗了,就讓左將軍的魔獸群斷後,眾人撤軍,現在就靜待消息吧。」
「是,那我現在就立刻去準備!」楊髯話落,隨後立刻前去點兵。
戰場上血染塵土飛揚,梵傾天和左逐矜激烈交戰的天地具暗。
一身銀色鎧甲沾染上了鮮紅,梵傾天眼中卻絲毫不露膽怯。
身上的戰袍也被槍尖挑破數到口子,溢出鮮紅,而左逐矜卻是越戰越勇。
體內的內力急劇減少,身上因為激戰使得邪氣更加躁動隱忍不安,梵傾天心知這樣下去恐怕會生變故,讓體內邪氣控制住,而且左逐矜的實力讓現在情況有些糟糕的她一時不能攻下,隨即不再猶豫,決定一招取敗左逐矜。
手中的銀槍虛晃一招,梵傾天當即向後退去,隨後猛然高舉手中的銀槍厲喝一聲,「雷動怒天!」
喝聲落天地風雲變色,烏雲布滿,無數銀色雷電在烏雲中閃鳴,令人心驚。
「終于是要出全力了嗎,那就讓我期待你的能力吧!」左逐矜不見懼色,霸氣的說道。
峰眉一凜,左逐矜也凜聲一喝,「劍破萬千!」
歲光劍凌空漂浮,隨即一劍化千影,恢宏劍氣流光在上空化開,氣勢威悍八方!
「去!」兩個人一同高喝。
梵傾天手中銀槍一轉,攪動風雲,指向左逐矜,天空頓時風馳電閃,一道銀色雷電凝聚而成的巨龍沖破雲霄,夾雜著萬鈞雷霆之威力,將空氣都給撕成兩半,直接奔向左逐矜而去。
而左逐矜劍指一揮,萬千劍光宏影,同樣帶著滅頂之威殺向巨龍。
極招相對,霎然,驚天爆炸響起,八荒破碎,乾坤懼駭,鬼神驚走,大地就像是陷入了末日一般。
同時凌亂擴散的余波猛地撞擊在兩個人的身上,梵傾天和左逐矜不由的悶哼了一聲,隨即嘴角溢出一縷鮮紅。
彌漫的硝煙褪去,只剩滿地瘡痍,而那些已經死去躺在地上的士兵尸骨無存。
兩人釋放出的極招並沒有因此停止戰斗,左逐矜眼中也閃過一抹對強者的敬佩,但梵傾天還是必須死!
眼一凜,左逐矜不顧剛剛被余波震傷的傷勢,當下接住了飛回的歲光劍,身影一閃再次朝著梵傾天攻擊而去。
剛剛的一擊沒有料到打成了平手,梵傾天努力想要克制邪氣,但卻是有些的心力不足,心中思考著該如何解決,是否沒有一絲的辦法只能放出邪氣直接將左逐矜給殺了算了?
就在梵傾天剛晃神一瞬,左逐矜便是再度朝著她攻擊而來,梵傾天當下收回思緒,眼中帶著一絲的凜冽寒芒,手中的手中的銀槍一揮立刻抵擋住了左逐矜的攻來的劍。
但,只听‘嚓’的一聲,梵傾天手中的銀槍被左逐矜的劍直接給劈斷。
梵傾天眉峰一挑,心中無聲道,「看來我的親自弄一把寶劍才行啊,這破槍!」
劍鋒與此同時朝著梵傾天的頭削去。
危險如同猛獸來襲,但梵傾天眼中卻並沒有一絲慌張和害怕之色,眼中一片的平靜,淡然的仿佛早已經看破生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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