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九鼎。」淡然的吐出這句話,梵傾天等待著歐陽木月接下來的消息。
從懷中模出一個錦囊,精囊裝著一個鐵心球,顯然是一個小型機關,歐陽木月擰了擰鐵心球,從鐵心球中抽出一張字條,而這張字條便是當初出賣木國消息給歐陽木月的人送來的,其中還蓋著自章。
當初歐陽木月也曾經派人調查了木國的情況,才相信這紙條中的消息,土國國君這才敢派歐陽木月大舉進攻木國。
將紙條遞到了梵傾天的面前,歐陽木月眼底閃過一道狡詐,隨即道,「這張紙條可是你木國的國相葉孤嵐派人傳來的,這印章的名字是木國將軍顧華落的款,而這字嘛,曾經我對你木國的天下第一個才子獨緗秀的字畫有過了解,這樣的字想來也只有獨緗秀才能寫的出來。」
頓了頓,歐陽木月冷笑著繼續道,「听說獨緗秀和葉孤嵐可是你的重臣啊,這件事恐怕還混雜著其他的朝臣吧,或許想要殺你的朝臣都參與了叛國。」
歐陽木月的話半真半假,這字是獨緗秀的,印章是顧華的,可卻是顧華派人送來給土國的消息,反正不管葉孤嵐想不想殺梵傾天,這葉孤嵐和獨緗秀都是木國的支柱,歐陽木月將葉孤嵐一同拖下水就是正確的。
只要梵傾天殺了他們,梵傾天就失去了兩手臂,哼,這也算是一點點的代價了,若是梵傾天還懷疑其他的朝臣,在將其他的朝臣一同殺了,歐陽木月會更加開心!
接過了歐陽木月手中的紙條,梵傾天看完內容也听完歐陽木月所說以後,眼底劃過了一抹冷光,臉上依舊平靜沒有異常。
將紙條放入懷中,梵傾天這才不緊不慢道,「現在你可以讓開了。」
雖然依舊沒有打探出梵傾天心中所想,但歐陽木月知道梵傾天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顧華等人的,也知道梵傾天沒有殺左逐矜的意思,這才側身讓開身子讓梵傾天上前。
走到左逐矜的身邊,梵傾天伸手探上了左逐矜的左手脈搏,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眉頭微微挑起,隨後收回了手。
左逐矜的傷勢看來十分的嚴重,不過他體質比岳青的強,只要按照她到時候開的藥方調理明日就可以恢復過來,一個月以後又可以生龍活虎了。
身軀挺拔,雙手負背,王者之風盡顯,梵傾天淡然道,「明日我會讓人放了你!」
說完也不等歐陽木月開口,梵傾天便走出了牢房。
獄卒,侍衛和太監見到梵傾天出來了,連忙迎上前,獄卒也趕緊將牢門給鎖了起來,送梵傾天一同離開牢獄。
望著梵傾天離去的背影,歐陽木月眼底閃過了一絲的陰晦。
回到房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墨紫淵也醒過來了,一張玉琢小臉粉女敕可愛,見到梵傾天回來,墨紫淵邁開小腿朝著梵傾天跑了過去,雙眼綻放亮光,面帶笑容歡快的喊道,「娘親……」
將墨紫淵抱在了懷中,梵傾天笑道,「什麼時候醒過的。」
這時候步海給梵傾天連忙倒上了一杯茶,走到梵傾天的面前笑著道,「小紫淵剛醒過來呢,王上累了吧,先喝杯水,老奴這就給王上傳膳去。」
「嗯。」單手托著墨紫淵,梵傾天另外一只手接過了步海的茶水抿了一口,又遞給了步海。
步海听言將茶杯放回桌子上隨後退下去給梵傾天傳膳。
環著梵傾天的脖子,墨紫淵嘟著可愛的小臉帶著撒嬌的口吻委屈道,「娘親,你說要陪我睡覺的。」
揉了揉墨紫淵小小的腦袋,梵傾天淡笑道,「我身為一國之君,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不能時時顧著你,很多時候我會冷落你,紫淵,其實你應該回道你的父親身邊,跟著我,我不一定能照顧好你。」
現在只是剛開始,以後還有很多需要她忙的,她不可能永遠陪著墨紫淵,就算墨紫淵真是她的兒子,梵傾天也顧不上他太多,她還有仇需要她去報,她身上還有危機等著她去解。
況且梵傾天認為自己身邊危險太多,讓墨紫淵跟著她實在是不明智,她還想準備過些時日等墨紫淵玩心沒有了在送墨紫淵回去湘染山莊。
听到梵傾天有意想要讓自己離開,墨紫淵摟住梵傾天的脖子更加緊了,略帶哀傷的聲音哀求道,「娘親,我知道了,紫淵不該任性,娘親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紫淵會好好听娘親的話,也會幫娘親的忙,娘親不要讓我離開好嗎?只要我每天能夠見到娘親,我就心滿意足了。」
心中長嘆一聲,听著墨紫淵隱忍難過的話,梵傾天也是不忍拒絕墨紫淵,但也沒有答應,揉著他的腦袋道,「乖。」
就在這時候步海已經將飯菜端上來了,梵傾天抱著墨紫淵坐到了桌邊的凳子上一同吃飯。
墨紫淵又恢復了燦爛的笑臉,拿起一塊雞腿墨紫淵十分高興唱道,「念啊念,念啊念,一念濁酒貪一杯,念啊念,念啊念,再念紫淵啃雞腿啦。」
說完歡快的吃起了雞腿,站在一旁的步海公公笑道,「小紫淵真是機靈可愛啊。」
梵傾天微微笑著,安靜的吃著飯。
吃完飯以後,梵傾天陪著墨紫淵玩耍了一會,這才讓太監帶著戀戀不舍的墨紫淵回房休息,而此刻梵傾天也需要忙了。
梵傾天剛坐到書桌前面,步海隨即連忙上前道,「王上,宮里的緞輕公子這些天的來的信您要看嗎?」
抬頭看向步海,梵傾天眉頭微微蹙起,腦海中搜索著關于緞輕的資料。
緞輕,兵部侍郎的兒子,在梵傾天所有的男侍之中對她最為熱情的人,最不怕梵傾天的粗魯暴虐的人,也深的梵傾天的歡心,當然緞輕對梵傾天好其中也是參雜了利益的。
不過緞輕在別人的口中是一個奸佞之臣,從梵傾天身上謀取了禁衛軍統領一職,作威作福,不將任何人人放在眼里,仗著梵傾天作靠山,雖然官職不是很大,但百官們沒有一個敢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