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國的人也不可能一時將木國覆滅,到時候在推選一名明君上位,雖然是謀逆,但因為梵傾天的嗜血殘殺,相信百姓也不會反對,所以這個計劃在梵傾天沒有被毒死的時候就準備實行了。
想來梵傾天前往湘染山莊的時候,顧華肯定是派人通知了土國的人戰局情況的。
只是怎麼也沒有料到王上居然還能夠打贏這一場的危戰,讓一切的計劃落空。
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身子顫抖的越發劇烈,陌風言慘白的臉上更添恐慌,王上怎麼會知道這些呢,他們明明就做的滴水不漏。
心中驀然更加的恐懼害怕起來,王上發現了這一切,代表他們這是要死了嗎?
想到這里陌風言抬頭看向梵傾天,猛地朝著梵傾天磕頭道,「王上,奴早已悔悟了,但奴犯下的罪奴無可挽回,奴以後不能陪伴在王的身邊,王以後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說著陌風言強撐痛苦的身體起身就著牆的方向奔跑撞去。
眸光微微一閃,梵傾天眉稍輕蹙,抬手一道掌風將陌風言給擋住。
在即將撞上牆的時候,陌風言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推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梵傾天才清冷的發話,「夠了,下去。」
听著梵傾天這話,陌風言雙眸微微瞪大,臉上一片震驚,這,王上,王上這是饒過他了?
梵傾天給所有人一個機會,雖然知道是誰參與了叛國,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在梵傾天重生以後,陌風言並沒有做出危害她的事情來,而陌風言這樣的膽子最多也只是知道實情而已,而且回來的時候陌風言一直跟隨著梵傾天,梵傾天也知道後面的事情跟他無關。
有時候殺人可以不手軟,但無辜的人梵傾天也不想濫殺。
「怎麼,真的是想要死?」梵傾天聲音稍微冷上了一分道。
面上的震驚收了回來,陌風言心中激動著,看來王上心中是有他的,才不會想要殺他的對嗎?想著,陌風言連忙跪起身子叩頭謝恩,「多,多謝王上不殺之恩,王上,奴以後願意為王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奴,奴告退。」
說完,陌風言狼狽的爬起來,快速的離開,知道自己在留在這里恐怕會惹得梵傾天更加不開心,陌風言明白有些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他以後會慢慢的融入梵傾天,能夠陪著梵傾天到老。
看著陌風言離去的身影,梵傾天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再也沒有心情泡在水里,跨出了身子套上了睡袍,直接躺在床上休息冥思。
匆匆回到自己住處的陌風言終于從剛剛的恐懼中平靜了下來,驀然看向自己踫在梵傾天身上的雙手,回想起當時觸踫梵傾天的身體不像男子的身材那樣堅硬,反而很是柔軟,那是一種讓人迷戀的感覺。
「咳咳。」突然劇烈的咳嗽,身上的痛苦再次傳來,陌風言的思緒才被拉回來,隨即吩咐人來給他療傷上藥。
伺候在梵傾天身邊受傷是經常的事情,跟在陌風言身邊的太監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十分麻利的去請醫師為陌風言療傷。
太陽升起,明亮的光芒照耀著大地,給人帶來了溫暖。
北邊賽的人民由于戰爭勝利,每個人心中都十分的歡心,但此時城門口卻是發生了一件令人心驚恐怖的事情。
一個渾身血淋淋的,臉上帶著面具的男子被吊在城門口,而那男子似乎已經斷絕了氣息。
經過的路人都紛紛停下腳步來觀看,面帶驚色,隨後有人突然大聲喊道,「這,這不是那個顧華將軍嗎?」
顧華臉上帶著面具,尤其是斷了一只手臂,十分的好認,加上顧華一直留守在這里,很多人都認識他。
「啊,是真的啊,怎麼顧華將軍會被掉在城門,他到底犯了什麼罪啊?」在場圍觀的人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心中疑惑帶著震撼,不會是王上又濫殺無辜行暴了吧。
就在眾人內心惶恐不安,驚疑不定的時候,兩三個鐵面無情的侍衛來到了城門中,手中拿著一張紙,然後貼在了城門的牆壁上。
一臉嚴肅,侍衛隨後沖著所有圍觀的人道,「顧華叛國,聯合了土國來侵佔木國,王上得知此消息,卻宅心仁厚,留顧華一條性命,若是木國之中還有人想要出賣木國的人,王上口諭,五馬分尸!」
咚鏘有力的聲音擴散而開,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在場的眾人听了這句話臉上都震撼不已,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心想著顧華怎麼會叛國,當眾人圍上前去看貼著的通告,還有證據,眾人這才相信了那侍衛的話。
這個時候有人突然發話道,「難怪土國會帶那麼多人來攻打我們木國,原來是有人叛國啊,可惡啊,幸好有王上在,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真是沒有想到顧華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實在是該死啊!」
隨著一個人的呼喊,其他人也紛紛的憤怒不已起來,沖著顧華的尸體叫罵起來。
身為木國的人死是木國的鬼,有多少人能忍受人出**家的叛徒。
顧華死後還要被人罵的體無完膚,被眾人吐口水,而顧華到死都不敢相信梵傾天真的會殺了他,他以為只要他抬出葉孤嵐,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錯他也不會死,可是是他太低估梵傾天了,他死後梵傾天還利用他殺雞儆猴,警告那些有異心的人。
而梵傾天這次做出的處決,很快便是在北邊賽傳開,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梵傾天這樣做是暴君的行為,而梵傾天的此時也漸漸在北邊賽的這些百姓眼中有了巨大的改觀,或許,王上變好了,若是這樣,這真的是木國之希望啊。
那些被梵傾天殺了親人的復仇者此時更加不敢對梵傾天輕舉妄動。
一身沾滿血跡的藍色長袍的歐陽木月站在了城門邊上,看了一眼被吊在城門的顧華,從容氣魄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嘲諷,深藍色的眼眸劃過一道光芒,隨後出示了步海給他的通行令,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