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挪了挪**,興奮得兩眼放光,都快坐不住了!快,快,快讓雪蓉上殿來,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起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四大臣家另外三個的女兒他都見過,卻都不曾讓他覺得有別樣感受,就是那天見了天仙一般的南雪蓉之後,他就像入了心骨一樣,每天念叨,非要見她不可,如果不是太後哄著,他早不知道跑到南家多少次了!所以,那次太後道慕容俊喜歡的是南雪蓉,而不是南雪鈺,也並不只是為了堵慕容耀的嘴,而是的事實。
太後看他反應就知道,他是急不可耐要見南雪蓉,聲提醒道,「皇兒,你要注意些分寸,日後那南雪蓉就是你的德妃,來日方長,你總有時間跟她在一起,今日不可放肆,知道嗎?」
話回來,她對南雪蓉的印象卻是不怎麼好,一來她看得出來,那女子心性不,遠不比南雪鈺來的心思清澈通透,二來那天選妃之時,南雪蓉竟當面出喜歡耀兒的話,還要求自己成全了他們,這足以明,她心有所屬,怎麼可能會一心一意對耀兒。所以,她其實一直有些擔心,待南雪蓉入宮之後,還得好生看顧著才行。
「知道啦,知道啦!」慕容俊隨口答應,眼楮只看著大殿門外,哪有空理會太後在什麼。
少頃,四妃已到,陸續進了殿門,個個一身盛裝,環佩叮當,裊裊娜娜踩著紅毯到近前來,動作整齊劃一地跪倒行禮,自報家門︰
「臣女南雪蓉。」
「臣女名笑雲。」
「臣女唐心屏。」
「臣女薛梓彤。」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四女一上殿,四大輔政大臣之中,除了唐軒臉容沒什麼變化之外,其余三人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些得意之色來,自己的女兒馬上就是皇妃,地位僅次于皇後之下,何等尊崇!再加上他們原先手中的權勢,在朝中自是無人可比,誰敢不依附于他們之下!
南雪鈺無聲冷笑,她記的很清楚,四大臣之中,太師唐皓軒是唯一一個心性直之人,除他之外,包括南衍在內,其他三個是一個比一狠辣,一個比一個奸詐,身在高位,卻從不想為民謀福利,反而一心想著如何把旁人踩在腳下,自己獨攬大權,上一世還不就是在他們的爭斗之下,才讓慕容耀有機可乘,加上有自己的協助,成就了這頭畜牲!
所以,這一世想要改變那不堪的結果,除了必定要鏟除慕容耀之外,還得對付那三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才行,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至于四妃麼,南雪鈺目光移向她四人身上,南雪蓉這一身裝扮,她今晨已經見過了,不可否認,二姐也是不可多的美人,再一打扮起來,越嬌艷動人,加上她身生就一副妖媚樣子,也難怪皇上會對她一見傾心了。
而另外三名妃子,南雪鈺也是再熟悉不過,上一世她們跟她之間,從未停止過爭斗,而自己一慣是被欺負的那一個,雖有皇上的寵愛,卻也受了不少欺凌和委屈,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懦弱得可憐,受欺負也活該!
不過,她們狠歸狠,卻個個都是美人,否則四大臣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唐家女兒唐心屏,十六歲,身段高挑,玲瓏有致,皮膚白皙細膩得讓人妒忌,眉如遠山長,明眸如水,一點粉女敕朱唇,氣質沉靜穩重,氣息也,倒沒虧了是唐皓軒這等直之士培養出來的女兒,的確不錯。她著一身淺藍色華麗宮裝,頭戴一枚金步搖,行走間如同鳳凰點頭,頗有神韻。
南雪鈺多看了她兩眼,忍不住在心里嘆息一聲︰這等好女子,世間也不可多得,想想上一世時,也就她會幫自己句話,對自己回護一二。她入宮為妃之後,也從不刻意爭寵,恬淡度日,真是可惜了這般好女子了。
再看名笑雲,卻是生的利眉鳳目,上挑的眼角足以看出她性格的潑辣與刁蠻,一身火紅的宮裝更是將她襯托得頗為搶眼,頭上珠釵飾也是戴的最多的,都不嫌重。一上殿來,她就無所顧忌地上下打量慕容俊,直到被太後冷冷看過一眼,才識趣地收回目光,低下頭去,膽子還真是。
至于薛梓彤,卻是個陰險狡詐,笑里藏刀的主,對誰都可以笑臉相迎,過身來再給你一刀,也不是沒有可能。她生美則美矣,就是身材太過嬌,跪在地上都比其他三妃矮了近一個頭,差點連這身水綠宮裝都穿不起來,所以看上去,就難免顯得有些家子氣。
「雪——」慕容俊眼里根沒有其他三妃的存在,一見南雪蓉的面,哪里還按捺得住,頓時興奮得一蹬腿就要站起來,結果一個「雪」字才出口,卻是吃痛地叫了一聲,瞬間又跌坐回去,委屈地回頭,「母後,疼……」
原來竟是太後一把將他扯回來不,還在他胳膊上狠擰了一下,這一起一落不過是眨眼之間,群臣又都低著頭,所以並無人看到生了何事。只是听到慕容俊的聲音,心下暗自嘀咕而已。
太後板著臉,低聲道,「俊兒,哀家方才的話,你都沒听進去是不是?你再不听話,哀家要生氣了?」
「母後不要!」慕容俊對太後還是相當畏懼的,一听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白,趕緊搖頭,「我不敢啦,不敢啦!我听話,我听話……」母後要是生氣,就會把他關在一間黑屋子里,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還不讓人陪他玩,好嚇人的,他才不要!
太後心下嘆息一聲,俊兒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的她的心像針扎一樣的疼!她也知道俊兒也不想這樣痴傻,更明白不該對他太過苛責,否則他就會越活在驚懼之中,難有開心的時候。可……誰叫俊兒是一國之君呢,若不做出個樣子,就越難以服眾,這後果……
南雪鈺很清楚太後此刻的心情,心頭也有些沉重,而且她更明白,太後心中,其實早有另外的打算,只是她畢竟是一介女流,還沒到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地步,若想要改變這一切麼……她無聲冷笑,還得需要自己多多推波助瀾才行。
慕容夜看一眼太後,心中也是頗多無奈,也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生,過身來,展開一卷黃絹,冷聲道,「皇天庇佑大燕,風調雨順……」諸如此類,念了一篇頌,最終宣布,四女被封為妃,賢妃唐心屏,入住嘉元宮,良妃名笑雲,入住嘉福宮,淑妃薛梓彤,入住嘉平宮,德妃南雪蓉,入住嘉寧宮,最後合上黃絹,「欽此,謝恩!」
四妃即叩頭,「謝太後恩典!謝皇上恩典!」
太後甚是滿意,面容雖溫和,語氣卻是嚴謹,「賢妃,良妃,淑妃,德妃,你們如今已是皇上妃子,就要全心全意對待皇上,謹守宮規,不得做出有辱皇室之事,否則宮規森嚴,絕不輕饒,明白了嗎?」
南雪鈺眉一揚,看向跪在地上的南雪蓉,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我的好二姐,太後這話,可是給你的,你可明白?你跟慕容耀之間的事,太後豈會不知,恐怕日後你在這宮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里去!不過,你別以為你入了宮,我跟你之間的舊恨就會一筆勾銷,大姐的仇,我從來不曾忘記,即便你成了皇上的妃子又如何,我一樣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南雪蓉的心思雖不及南雪鈺來的快,但細一琢磨,卻也能想到丞相府選妃那日,自己對太後過什麼,再听太後這話,她心里少不得也有些惶恐,趕緊隨著其余三人一起叩下頭去,「臣妾多謝太後教誨!」罷趁著抬頭的時候,飛快地看了慕容耀一眼,卻見他凝目看著慕容俊,並未看向這邊,心中竟是不出的失望。
「明白就好,都起來吧,」太後這才面色稍緩,待四妃起身,她亦站起身來,「大典已然結束,你們都下去吧,稍候太極殿設宴,眾位可開懷暢飲,不必拘束。」
原依著祖制,這封妃大典相當冗長,還要禱告上天,祭祀祖先之類,不過慕容俊這般情況,根就撐不到那麼久,到時再鬧出更大的笑話,不好收場,所以太後早就決定,只須大致依制即可,其他的,能省則省,這樣就算是結束了,得旁人去吧。
大典之後就是慶典,在這太極殿宴群臣卻是不可免的,太後和四妃也需要回自己宮中,換下這身盛裝,所以稍候才會開始,眾人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出去透透氣。
「恭送太後!恭送皇上!」
慕容俊還有些戀戀不舍,想要跟南雪蓉句話,怎奈被太後硬是拉著手進了內堂,他不高興地噘著嘴,心道母後怎麼話不算話,明明封妃大典結束,就會讓自己跟雪蓉在一起的,為什麼又要帶自己走!
四妃各自起身,互相客氣而又防備地打個招呼,然後在宮女帶領之下,回自己的宮中換衣。
南雪蓉隨著兩名宮女回到自己的嘉寧宮,抬眼望去,地上鋪有整齊劃一的青石磚,望之沉靜肅穆,因這些日子陰雨不斷,地面有些濕滑,不遠處的宮殿也隱在輕煙薄霧中,有些不真實。
走近了看,屋頂四角飛檐,門窗上皆有鏤空花紋,透出檀香木特有的芳香,更有種古色古香的質樸,卻又不失大氣,僅此看來,太後對這四妃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這一切,南雪蓉卻一時無心欣賞,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樣跟慕容耀在一起了,站在房門前,了會兒愣,才要推門進去,誰料剛一抬眼,卻陡然看到屋里有一人,隔窗與她對望,她大吃一驚︰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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