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白驚濤听來,這句話有點饒嘴,但是他心里清楚,這並不是一句好話。不,應該說,這是一句罵人的話,罵的人就是他白驚濤。
你這麼牛逼,你爹知道嗎?
很多人回味著這句話,越想越覺得有意思,有人忍俊不禁之下,偷偷笑出聲來。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敢笑,那剛剛挨了一巴掌,臉蛋還像猴**一樣紅的馬海陽就是其之一。他生恐這種諷刺,讓白驚濤惱羞成怒,然後再把他當成出氣筒。
「是誰,給我站出來!」白驚濤的臉色發寒,他目光一絲冰冷的殺意讓四周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熟悉他的人絲毫不懷疑,只要找出那個說風涼話的人,白驚濤必定會將那人斬成碎粉!
船上不少人往後退,他們生恐自己站的太近,被白驚濤誤會了。這種無妄之災,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的擔憂,實在是有點杞人憂天啦,就听剛才那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出來了,只不過你沒有看到而已。」
這一次,聲音依舊平和,但是所有的目光卻在第一時間聚集在那人的身上。就見那人穿著一身普通的長袍,身材不高不低,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那些軍士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少年,而熟悉少年的船工,卻暗自替這少年擔憂。少年剛剛在河上大難不死,這一次希望也能……
馬海陽看著這個人。臉色就是一變。這神色有嫉恨,更有一絲快意,更有一種恥笑。面對這些仙師。連自己都不敢輕舉妄動,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竟敢諷刺仙師?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之徒產。逞一時口舌之快,要是付出代價的!
白驚濤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陰冷的笑容,他已經想好了,等一下就用火焰。將這個渾蛋小燒成一層飛灰。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人臉上的時候,卻一下凝固了。
這張臉,他並不陌生。這些天來,他不知道多少次詛咒過這張面孔。他甚至為這張面孔的消失幸災樂禍,還準備在這張可能永遠也看不到的臉上狠狠的踩兩腳。
可是現在,這張臉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種出現。讓他有種措手不及,不,應該說讓他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感覺。
「小,你竟敢對仙師無禮,還不跪下!」馬海陽快步走出來,怒聲的朝方凌吼道。說話間,他更是伸出手掌,朝著方凌的胳膊抓了過去。
「跪下!」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種無比的威壓。馬海陽就覺得自己的頭腦一昏,不由自主的跪在了船舷上。當他跪倒在地的剎那。有點清醒的他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這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萬斤巨石壓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是你!」白驚濤的嘴吐出了兩個字,這兩個字他說的很是艱難,很是苦澀。
方凌一笑,輕輕的朝著白驚濤走了兩步道︰「可不是我嘛,白驚濤,你剛才那麼牛逼,你爹知道嗎?」
這句話,方凌說得雲淡風輕,臉上卻帶著戲謔的笑容。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要將說話人嘴巴打爛的白驚濤,此時卻束手無策。他不敢動手,因為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方凌的對手。
白驚濤一言不發,這種詭異的情形,讓不少人看向方凌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你爹到底知道不知道啊?」方凌又向前走了一步,步步緊逼的問道。
「方凌,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二叔他是不會……」白驚濤面紅耳赤之下,後退一步,話語之卻帶著一絲威脅。可是,他這話剛剛說完,一個手掌已經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響亮的耳光,在水聲的迎合下,傳的特別遠。可是听到白驚濤叫的這句方凌,莫雲笛等人一個個卻是神色大變。作為沈家的人,他們不可能不明白這個方凌代表著什麼。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給你說,你完了,作為魯國的護國真人,你擅離職守,讓魯國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長老們肯定會拿你是問,你……」白驚濤窘迫之下,惱怒的指著方凌,不解恨的說道。
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方凌的手掌就好似閃電一般,再次抽在了他的嘴巴上。這耳光打得太狠了,以致于白驚濤很快就滿嘴流血了。
「回答我的話!你這麼牛逼,你爹知道不知道?」方凌目視著白驚濤,一字一句的逼問道。
「我他媽的……」白驚濤終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張嘴要罵,可是還沒等他罵出口,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次,他的臉腫得像饅頭一般。通過太一生水的錘煉,方凌的不動金剛訣有了不小的進境,他的力量更是突飛猛進,要不是控制著手上的力道,恐怕這一次,足以將白驚濤的頭給打碎。
一連十個耳光,每打一下,方凌就問一句,到了第十個耳光的時候,白驚濤滿嘴的牙已經全部被打掉了,一說話更是滿嘴跑風。那跟著白驚濤一起來的李姓青年,一句話也不敢說。白驚濤每挨一次打,他就往後退一步。
「方師弟,這次就算白師佷有什麼錯處,你也出了氣,我看就算了吧。」那坐在蝙蝠妖獸上的男,終于坐不住了,從妖獸上飛了下來,沉聲的朝方凌說道。
方凌看這男有點面熟,卻記不起來姓甚名誰,他根本沒有理會這男的話,順手又是給了白驚濤一個耳光道︰「說,你爹知不知道?」
那男的臉色頓時一變,聲音一下冷了三分︰「方師弟,你這麼不依不饒,是不想給我面了?」
方凌看了那男一眼,毫不客氣的反問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給你面!」
這句話,說的相當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把這個男的自尊當狗屎了。作為一個築基修士,他在真道宗也有自己的地位,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方凌這麼損,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方凌,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找死,休怪我不客氣!剛才我勸你一句,也是看在同門的份上,沒想到你居然不識抬舉。」那人說到這里,手一拍小乾坤袋,一柄長有三寸的土灰色飛劍就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方凌看著那飛劍,不屑的冷笑道︰「看在同門的份上?你怎麼不說你是捧著白羽琪的臭腳當香餑餑兒?你若是真把我當同門,剛才白驚濤胡作非為,你怎麼不理會?雖然這個女跟我的婚約只是世俗的約定,可是它畢竟是婚約。」
「白羽琪要納之為妾,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要羞辱我?你跟著來搶人!現在給我說同門情誼,我呸,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
方凌的一番話,讓那人面紅耳赤,他祭起飛劍,朝著方凌直殺過去道︰「姓方的,既然你如此說,今天有你沒我!」
就在他劍光飛起的剎那,方凌冷笑一聲,霹靂凌空劍飛起,瞬間罩在那人的飛劍上,三道紫色的雷電閃動,直接將那灰色的劍光劈落在了水。男見自己千辛萬苦修煉的法器竟然擋不了方凌一擊,一時間雙目發紅,怒吼一聲,嘴隨即發出了一陣怪嘯,那巨大的蝙蝠妖獸,朝著方凌就沖了過來。
方凌在那妖獸要沖過來的剎那,從自己的小乾坤袋里掏出來一個葫蘆,說了一聲祭,一群麻青蜂從葫蘆里飛出,瞬間將那蝙蝠妖獸包圍在了間。那蝙蝠妖獸開始還吐出一片青色的酸液,想要將麻青蜂群破開。
可是當那些麻青蜂的身上泛起青光將酸液擋住,並快速的將蝙蝠妖獸包圍的時候,那蝙蝠妖獸怪叫一聲,騰空就往上飛。不過這個時候想要離去已經晚了,剎那功夫,所有的麻青蜂都已經伏在了蝙蝠妖獸的身上。那築基修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他厲聲道︰「方凌,這妖獸乃是宗門的至寶,你要是弄壞了,掌門是不會饒了你的!」
方凌上前跨了一步,直接來到了那人的身邊。在那人恐懼的目光下,他那帶著暗金色光芒的拳頭,狠狠的轟擊在了那人的肚月復上,這一拳,讓這個築基修士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從他的口吐了出來,而就在此時,那蝙蝠妖獸也從天空狠狠的掉落了下來。龐大的翅膀重重的掃在了那築基修士的臉上,剎那間,那築基修士更加血肉模糊了。
「方凌,這件事情我楚到遠記住了,日後總有跟你算賬那一天!」掙扎著站起來的楚到遠,聲音之充滿了陰厲。
方凌沒有吭聲,繼續朝著那楚到遠前進。這讓楚到遠一下害怕了起來,他有點色厲內荏的道︰「你……你要干什麼,你要是殺了我,長老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大長老是……」
方凌順手給了那楚到遠幾個耳光,一個禁止下去,更是封了他全身的修為,然後隨手將他踢跪在地上道︰「既然你這麼願意過來丟人現眼,就現個夠吧!」
「你這麼牛逼,你爹知道嗎?」還是那句話,方凌說的波瀾不驚,可是听在白驚濤的耳,卻讓白驚濤一陣戰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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