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子莞爾地看著耍小性子的百里桃,道︰
「不怪你覺察不出,這毒放在男子身上是無半點影響的,但女子一中這毒當月就會毒,不過從來沒有女嬰兒中毒的先例。『**言*情**』「桃醉」在你身體里潛伏了十年,原本還得等上幾年待你長大時才會作。」
說到這,安舟子視線飄向了百里桃手腕上的那條小金蛇。
「能收服它,也算你本事了。」。
安舟子感嘆道︰「這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它在你身上落了它的毒,本是為你讓你護身用,日後百毒不侵。如果你本身沒有中任何毒這是極好的機遇,可遇不可求,但蛇性yin,卻不想誘了你體內潛伏的「桃醉」。」。
「「桃醉」本是一種強迫中毒之人與男性…嗯,那個的毒。再加上金蛇的yin性,桃子你以後……」
還不知得怎樣的難受與煎熬啊。
這話要安舟子對著一個十歲的女孩說,他說不出口。何況桃子還是他一手養大的。
眼下,看著還處于天真浪漫年齡的她,要在每次毒都承受**的沖擊。安舟子變成了苦瓜臉,愁眉不展。
安舟子多說一句,百里桃的小心髒就縮一下,現在她感覺整個人都凌亂了。
蘇莫冷瞧見百里桃緊握的拳頭,心知她心里正難受。他一根根掰開百里桃的手指,包在自己手掌中,道︰
「其實,情況沒有太糟。因為你一出生就帶了這毒,毒性經過師傅十年的壓制有了變化。至少不會每個月都毒。」
莫名地,蘇莫冷的話安撫了百里桃慌亂的心。
她抬頭看了看周圍,現師傅和過來擔憂的眼神,還有蘇莫冷手掌傳來的溫度,她心一暖,點了點頭。
能壓制就代表還有希望,有希望就不能失望。
醫者不自醫不過是賭氣的話,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這七年的醫也不是白學的。
百里桃整理的一下思路道︰
「第一,我中毒了,毒的名字叫「桃醉」,這毒只對女子有效。」
「第二,此毒目前無藥可解,但可以壓制。」。
百里桃沒有說穿,小金蛇的毒性至毒無比,桃醉竟然可以沖抵小金蛇的毒性,這也是百里桃為什麼被金蛇咬了後沒有立刻毒的原因。
由此看來,桃醉這毒霸道得很,可與金蛇的毒分庭抗衡,徹底解毒的機會恐怕很渺茫。
但小金蛇落在百里桃身上的毒並不是完全沒用處。
「第三,金蛇的毒誘了桃醉提前毒,但也克制了桃醉,不過卻也增強了桃醉部分的毒性。」。
「桃醉」在她的身上被按捺了如此久,第一次毒肯定是來勢洶洶。
就如同被關了很久的老虎,一放出來必定凶性大增。
可她毒時神志清醒,能知曉周圍的事情。
另外,她的內力被熱流沖撞得七零八落時,體內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氣,這點寒氣中和了一部分的熱流,可以說救是了百里桃的小命也不為過。
要不然僅憑割腕放血哪能緩解桃醉產生的破壞性極強的熱流?
只是……
百里桃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鐲子,小東西你為何偏偏是條蛇呢?還是蛇王,性yin無比。「桃醉」中起藥成分的那部分毒得了你的協助,豈不是更囂張了嗎?
也不知道我撐不撐得住。
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百里桃強打起精神道︰
「師傅,我……」。
安舟子打了個手勢,制止了百里桃的話。
「師傅知道你想問什麼,「桃醉」在你身上藏得太久,我又百般壓制它,它很多毒性都變化了。下一次毒的時間,師傅沒用,還模不準。」。
百里桃猜到是這樣的答案,但听到是心里還是恐慌,好比身上綁了個巨型炸彈,而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炸。
每天都活在桃醉隨時可能毒的恐懼下,這得多累人吶。
假如可以上訴,百里桃要去狠狠地告狀。
把人莫名其妙地丟過來,又讓人中一種莫名其妙的毒,世上還有比這更莫名其妙的事情嗎?
一時之間,三人默然無語,氣氛有些沉重。
「喂,別這樣。你們就不安慰一下我嗎?」。
承認自己不才得多大勇氣啊,尤其是他安舟子當年可是江湖上的醫聖!
僵局被打破,瞧見安舟子委屈的模樣,百里桃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旁的蘇莫冷看見百里桃終于笑了,眼底的擔憂漸漸隱去。
不管將來生什麼事,他還有師傅還有過來都會在她身邊。
再大的困難,有他們在她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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