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百里桃的心情大好,連帶著過來的食量也增大了不少。『**言*情**』
它正仰著肚皮,模著鼓鼓的小肚子,幸福地眯著眼楮躺在樹下。
自打主人毒後它跟著憂愁了不少,苗條的身材變得越骨感。它低頭瞄了瞄凸起的小月復,不由地心中一嘆︰
「吃飽的感覺真爽。」。
主人這次是真的高興了,這半年她雖然也時常笑,但感覺笑容不太對勁。
對了,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強顏歡笑。
它無數次夜晚憋尿醒來都看見呆坐在黑暗中的主人,她那麼安靜,眼神沒有焦距地渙散著。讓它這只狐狸生出一種錯覺,仿佛白天那個淘氣得無法無天的惹得安舟子跳腳的人不是她。
通常,解決完生理問題的它輕手輕腳走回來時,總在庭院里無數次偶遇站在桃樹下的安舟子。
那渺渺似欲乘風歸去的背影看上去有種低調的滄桑。
主人難受,安舟子難受,作為寵物的它心情也低落了不少。
哎,一只有血有肉又重感情的寵物真難做。整整半年都陪著那兩個人青菜加稀飯,都沒敢私下加菜。
如今闊別了半年的最喜歡的肉肉總算吃上了。『**言*情**』
翻了個身,過來幸福得昏昏欲睡,正當它要睡著時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嗚~」
瞌睡蟲頓時全沒,過來淚眼汪汪地捧著爪子直吹氣。
樹蔭下,一條懶洋洋的小金蛇從草叢中探出了身子。
過來氣憤地瞪視著小金蛇。
春天到了,這條蛇的冬眠期也過了,開始在山谷里為非作歹。過來深感自己的地盤被侵犯了,有事沒事就找小金蛇的茬。
作為一條毒蛇,而且還在東鳳森林作威作福了如此久的蛇,小金蛇憑著一口劇毒無比的好牙,有事沒事就咬過來一口。
于是,一蛇一狐就玩起了下毒的游戲。
一到傍晚,百里桃的小屋里絕對熱鬧非凡。
被抓得滿身傷痕的小金蛇和被毒得兩眼昏花的過來,一左一右地佔據著百里桃的床。一個等著百里桃包扎一個等著百里桃解毒。
這不,蘇莫冷剛踏進百里桃的房間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百里桃。
「你來了。」。
听見腳步聲,百里桃忙里偷閑地轉頭。
嗯,今天的蘇莫冷還是這麼帥。
默默地走進,看見全身金黃色的小蛇被一圈圈白色的繃帶纏成了一根白色的棒子,與潔白的被子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過來一身烏黑亮麗的狐狸毛此刻東一塊西一塊地光禿著,它無精打采地趴在床沿,前爪高高地翹著半邊身子都在抽搐。
「你說這一蛇一狐好不好玩,三天小架五天大架,好像天生就不對盤。今天過來睡覺不小心壓了小金,然後……,簡直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
百里桃見蘇莫冷站在床邊,就興致勃勃地與他講道。
「你怎麼知道?」。
「它們就在我窗外的桃樹下打得架。」。
「……」,居然沒勸架。
「……」,居然看著狐狸欺負我。
「……」,居然看著毒蛇欺負我。
房間內其余的三個生物齊齊沉默了。蘇莫冷為兩個動物有這樣的主人默哀,兩個動物為自己有這樣的主人再次默哀。
處理完畢,百里桃把小金蛇挪到了桌子上,免得她一個忘記把它給坐扁了。過來則挪到了地板上,她不想被子沾滿了過來掉下的狐狸毛。
倒了兩杯茶,遞給蘇莫冷一杯,百里桃咕嚕喝完自己杯子里的才道︰
「師傅還不肯出來?」。
蘇莫冷點點頭,沒有踫杯子。
安舟子答應百里桃後,百里桃高興了,他卻把自己關進了屋子。
臨關門前,百里桃還記得他泫然欲泣地道︰
「女兒養大了就不是自己的了。」。
那張幽怨的臉深深地震撼了百里桃,平身第一次覺得好像對不起安舟子。
慚愧的心理作用下,百里桃每天費心費力地準備好膳食,準點送到安舟子門口,再準點回收餐具。
只是看到光亮得可以當鏡子照的碗碟,百里桃委實無法把這個絕佳的胃口一個傷心的人聯系在一起。
都十天了,安舟子還不肯出來。
百里桃不禁想,他不會是想賴賬吧?都答應好了放她下山的,應該不會反悔的。
不管如何,還有五天就是她的生辰了,下山的日子指日可待呵。
想到這里,百里桃笑得有些過分燦爛了。一旁的過來,瞧見那個笑不由地抖了抖。
它有個強烈的直覺,主人肯定有著計劃。天啊,希望主人不要攪亂一池春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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