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冷捏住百里桃的手腕,擼起她吃水濕透的衣袖,上面橫七豎八地交織著十來道傷口,都在留著血。『**言*情**』
一看他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百里桃選擇躺倒在池中時,冷月已經出鞘,被她反手握著。實在撐不住時她就用刀劃一下皮膚,倚靠痛感逃離那無邊無際的**。
因為滿池的水都是赤紅色,冷月的刀身又藏在百里桃桃紅色的袖子中,安舟子和蘇莫冷察覺不到異樣。
「冷月是給你防身用的,不是拿來給你自殘的。」。
冰冷到結冰的聲音從蘇莫冷嘴里吐出,莫名的他身上散出一股涼氣,臉色雖然無太大變化,看上去卻很駭人。
原本在爐子旁給百里桃熬下一劑藥的安舟子,听到蘇莫冷的聲音急急轉身,視線亦落在了百里桃的傷口上。
「桃子!」。
安舟子跳腳。得了,什麼不學,居然學人家玩自殘。
雖然她這樣是為了熬過「桃醉」的作,更是不想他們擔心。但選擇這麼一個激烈的方式,就是不對。
哎呀,被現了。
百里桃有些無奈地扁扁嘴,就知道他們會是這麼個反應,所以才偷偷借平臥之姿和這一池赤紅的藥汁小心翼翼地躲藏著。
試著月兌開蘇莫冷的禁錮,她沒有什麼精力了,怎樣都掙不開他抓住她手腕的手。
「蘇莫冷,放手。」。
蘇莫冷巍然不動,百里桃只能出言半威脅半調笑道︰
「難倒你想被我壓在地上多一次嗎?」。
以他清冷的性子還有潔癖入骨的習性,根本不想旁人靠近他。適才引百里桃出房間尋安舟子時,在不留神間被她撲倒在地,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百里桃自信他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生。
縱使怒氣中的安舟子听見這話,耳朵亦不覺地動了動。咦?難道他們之間生過什麼?蘇莫冷居然是被壓的那個?
不料,蘇莫冷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百里桃,然後道︰
「出去。」。
安舟子左顧右盼,心不甘情不願地現他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別說他想留下看熱鬧,百里桃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離開。
「莫冷,你不會想……」。
想到這個可能安舟子心中不淡定了,可是看見百里桃手臂上的傷,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力感。
桃醉果然霸道。原本中了它的女子,毒之際只有與男子歡好才可徹底解毒。他和百里桃這麼多年的努力,還是無法尋得其他解毒之法。
她目前已是強弩之末,除非她選擇死,否則勢必要走到那一步。
安舟子自知已經做不了什麼,搖搖頭,看了一眼立在浴池的兩人,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瞧見安舟子出去,百里桃一慌,使勁掙扎,卻被蘇莫冷掐住下顎,冷然道︰
「桃子,誰壓誰還不一定。」。
話很曖昧,但是听在百里桃耳里仿佛十二月的飛雪,凍徹筋骨。
「額……師兄,我開個玩笑而已,你無需介懷的。」。
蘇莫冷這模樣雖然看不出端倪,但是百里桃深深地懊悔著,為她之前說的話後悔不已,,她把他給惹毛了。
蘇莫冷微微眯著眼楮,道︰
「是嗎?我覺得你撐不住了。」。
說罷,他放手,百里桃「撲通」一聲坐入了浴池中。
這時,百里桃被分散的注意力才得以回歸,血紅雙瞳更加艷紅,在這昏暗的浴池中帶著一份驚悚的妖媚感。
被蘇莫冷握過的手腕處,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力道,有些麻但更多地百里桃覺得很舒服。
冰冰涼涼地,就像三伏天遇上了一個大冰塊,撞上了就不願撒手。
百里桃坐在一池赤水中,抬著紅色的眼眸望著蘇莫冷。須臾,她深吸一口氣,積蓄全身的力氣朝蘇莫冷手里的事物撲去。
冷月,她現在需要冷月。
百里桃無法用內力,一身的輕功毫無用武之地。蘇莫冷輕松地躲過,閃到浴池的對面。
目標落空,百里桃趴在池子的邊緣喘氣,身體顫抖得厲害,她壓著頭不願蘇莫冷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出口的話隱隱帶著哭腔。
「蘇莫冷,把冷月給我,給我!我受不了了!」。
她快被這綿綿不絕的**逼到絕境了。
說完,百里桃的另一只手攀上了她手臂上的傷口,狠狠地掐了下去。把百里桃雙手握住反剪在她的背後,她半個身子因為蘇莫冷的用力離開了水面。
「別想在我面前傷你自己第二次。」。
「不然,我可以怎麼辦?」。
蘇莫冷眼神很深邃,仿若廣袤的夜空,可以吸附一切的負面情緒。百里桃呆呆地望著他的眼楮,呆呆地看著那深沉的黑不斷地放大,最終柔柔地包覆著她。
蘇莫冷的唇落在百里桃的嘴角,不動。
他深深地凝望著她,眼里寫滿了很多百里桃所不懂的情緒。只是一瞬間,然後消失不見,如同偶爾降臨人間的流星。
做她的解藥,他或許沒有那麼排斥。
即使她現在髒兮兮,身上的衣服一股子亂七八糟的藥味。頭也亂糟糟,像宅子大樹上的鳥巢。
但是她的眼楮很亮,雖然現在蒙了一層紅,蘇莫冷卻能記得它們往日的神采。或許第一次在山腳見到裹著紅棉布的那個丑丑的她,他就已經對那無所畏懼的眸子上了心。
太震驚了!
百里桃覺得就算現在有人告訴她,地球即將毀滅,也及不上此刻她心中的轟動。
有潔癖的蘇莫冷竟然會吻她?!雖然只是嘴角而已。
今天她走了什麼運,淨是經歷些讓人無比震撼的事情。
貼在她唇角的那個軟軟的東西還未離去,百里桃不敢亂動,即使身體里已經竄起了一把又旺又大的火。
蘇莫冷動了動,百里桃嚇到「嗖」一聲閉上了眼楮,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看著她那副糾結,全身抖得像個篩子的模樣,蘇莫冷不禁有了磨牙的沖動。
她就那麼受不了他的吻嗎?明明「桃醉」作,非他不可,但是看見她像個受氣包似的被人欺負了的表情,蘇莫冷相當不愉快。
他不愉快,百里桃也不會愉快。
百里桃想不到蘇莫冷會做這種事。他的左手依舊鉗制住她雙手的手腕,右手卻在她身上爬啊爬,模啊模,極盡撩撥之事。
我靠!你要爬要模就干脆點,手指在我身上點一點,蹭一蹭就挪開算什麼?!
百里桃眼楮里火光大盛,雙瞳因為身上被某人點了一撮撮的小火苗而顯得更加鮮紅。
腦袋里清楚這個人是她的師兄,是蘇莫冷,不是雲子卿。但是控制不住地,百里桃身子往前傾了傾,想更多地讓身體踫觸到他的手掌。
他手掌的溫度透過濕噠噠的衣物傳來,有些冰涼。或許是她太熱了,所以覺得蘇莫冷是涼的。
看見百里桃不由自主的動作,蘇莫冷悄悄勾了勾唇角,然後手上一用力,百里桃整個跌入了他的懷中。蘇莫冷的唇緊隨而至。這次是結結實實地親上了那兩瓣嫣紅的唇。
蘇莫冷對于「客氣」這兩個字重來都不識得。
他咬上百里桃破損的下唇,等她一吃痛,立馬大舉進攻。在她的檀口里好一番為非作歹,把本來就氣力不足的百里桃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窺見她缺氧而漲紅的臉,蘇莫冷退開半寸的距離,道︰
「沒人教你,親吻時記得換氣嗎?」。
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的百里桃,听見他這話鼻子一歪,差點岔氣,好不容易喘過來,她吼道︰
「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說是你粗魯!百里桃在心底氣呼呼地月復誹著。
以前和雲子卿一起時,他的吻都帶著一種憐惜的小心翼翼,雖然如水般溫柔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百里桃一直沒能感受那種激烈的嘴巴運動。
盯著百里桃的蘇莫冷自然現她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他危險地警告道︰
「桃子,和我一起時不要想其它人。」,特別是男人。他會好好地讓她記住這一點的。
不待百里桃反應過來,蘇莫冷一邊時重時輕地吻著她,一邊拉扯著她外衣的腰帶。
被蘇莫冷喚起了身體最誠實的反應,再加上「桃醉」和小金蛇毒液的作用,百里桃她已經說不清是抗拒還是迎合了。
被月兌下的桃紅色外衣徐徐地綻開在赤紅的池水中。
只穿著一件單衣的百里桃,恍惚中感覺到蘇莫冷的手掌正沿著她的腰線緩緩地往上。
不知何時,可以自由活動的雙臂不由自主地掛在了蘇莫冷的頸項上。她像一朵攀附著大樹的牽牛花,嬌嬌弱弱地伏貼在他胸前,承受著他的吻。
蘇莫冷看似在撫模著百里桃,實際上他悄悄地揉著百里桃身上的穴位。
與她最近的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灼熱,亦感受到她身體的不舒服。他一邊吻著她讓她放松,一邊用安舟子教他的手法幫她推拿著。
百里桃有些委屈地瞅著蘇莫冷,一雙眸子含著些許的水汽。
蘇莫冷的用意她焉能不知道,好歹她也從安舟子那兒學醫出師了。
她當真欠了蘇莫冷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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