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光顧著掙錢荒廢了武藝,想起自己的霜夕劍留在懸雲山莊心里就不太舒服,無奈現在級別不夠沒法奪回自己的東西,朝露憋悶不爽之余走到庭院中隨便抄起一根樹枝練起了劍法
可是一套劍招還沒練完朝露突然感到體內氣血翻涌,手中的樹枝竟然被無法控制的內力生生震成了幾截!朝露呆呆地看著地上的木頭渣渣,該不會又是九霄神鑰的力量吧?難道真像單逍遙說的那樣,自己的內力會無限增長直到容納不下泄露出來啊~不要這樣!想到自己可能像個吹滿氣的皮球一樣面臨撐破的危險,朝露頓覺無比驚悚。
對了,要不要找冰山男問問看?那家伙最近一直呆房里不出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麼
「扣扣。」
小心翼翼地敲響某男的房門。
「扣扣。」
見沒動靜,朝露不死心繼續敲門。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朝露臨空一腳踹開房門
「該死的!這小龍男到底上哪兒去了——」朝露沖進房間找了一圈只見窗明幾淨,被子鋪蓋都疊放得整整齊齊,就是沒看見那家伙,離家出走?還是被人綁架了?啊~不行不行,那小龍男雖然會飛,卻也不知道是否會武功,萬一飛得不及時給人逮住了越想越覺得不妙,朝露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大娘,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身材挺高穿白衣服的男人從這里出去?」走到街角處賣豆腐花的中年婦女跟前詢問道,如果殊墨是從正門出去的那這大娘一定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不知道,你去問問那邊賣水果的有沒有看到。」豆腐花大娘搖搖頭。
朝露只好挨家挨戶連問了好幾個人,最後都快走出街口了才從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販那里打听到好像是有個類似描述的男人從這里經過,朝東城門方向去了
氣喘吁吁地跑出城門,朝露來到郊外一個僻靜的小竹林中。
「殊墨!」一邊四處尋找一邊大喊,「小龍男——」哎,這家伙到底跑去哪里了呢?已經約定好這一年都要跟在自己身邊,應該不至于半途毀約離開吧?
就在這時,一陣飄渺的簫聲從竹林深處傳來
朝露駐足傾听了片刻,便好奇地循聲走了過去——只見那竹林盡頭的小湖水面上迎風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一襲水墨色長衫,綢緞般柔亮的黑發只用一條青色發帶松松挽在腦後,細碎的劉海輕柔地垂下半掩著美如玉琢的臉,細長的劍眉下微瀲著一雙碧潭般深邃的眸子修長的手指執著一管白玉簫,那天籟般飄渺的樂聲便是從此而來。
好一個清冽如竹、溫潤似玉的美男子!單這驚鴻一瞥就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呃,
他好像是直接站在水面上的?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輕功水上漂?雖然很神奇沒錯,可自己還是找錯人了~殊墨究竟去哪里了呢?朝露撓撓臉頰,剛想轉身走開,卻沒注意腳下踩到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滑了一跤——「哎喲!」
簫聲戛然而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水墨色長衫的男子飛身騰空落到岸邊,朝露見自己打攪了人家的雅興連忙拍拍**從地上爬起,嘿嘿一笑道︰「兄台不必在意,繼續、繼續」說完抬腳就走。
「慢著。」
清朗和煦的聲音響起,男子快步走到朝露跟前。
「怎麼了?」朝露不知所以地回過頭來。
「你的褲子,」男子輕柔如風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尷尬,「好像刮破了。」
啊,不會吧?!朝露連忙扭頭去看,原來剛才這一跤摔得褲子左邊**下方刮掉一大塊布,暴露了白花花的底褲和隱隱可見的肌膚「呃,這、這個~」朝露有些著急,自己現在可是女扮男裝的,還要躲避多方追捕,萬一被人發現身份殊墨人又找不到,又沒時間回去換條褲子,于是——「小兄弟你」眉眼溫和的男子見朝露如狼似虎地撲過來連忙警惕地後退了幾步,簡直就像踫到灰太狼的小羊羊~
朝露根本不管對方怎麼想就一手抓住那質感很好的水墨色長衫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道︰「這位兄台,我正急著找人不能回去換衣服,你總不能讓我光著**滿大街跑吧?好心借個外袍給我行不行?改天洗干淨了就送還給你——」
「你」
還不等對方說完朝露就「唰啦」扯下一只袖子——「拜托啦~一看兄台這般慈眉善目就知道是個大好人!好人有好報!」三下兩下將他的外袍扒了下來,朝露直接套在自己身上,心下又急著去找殊墨,于是一邊走一邊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家伙一副溫溫存存的樣子實在好欺負,但借了人家的東西總歸要還的~
「聞人卿。第一時間更新」
聞人卿
朝露走到第十步的時候猛然驚醒,聞人卿?!我勒個去,這不是听雨樓掌門的名字嗎——這家伙竟然是暈死,怎麼和那天見到的聞人月完全不像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再回頭看去,只見幾步之外空空如也,那個被自己扒了衣服的家伙已經不見了。
啊~不管了不管了~還得去找殊墨呢,管他聞人卿還是聞人月的,還是先干正事吧!
「殊墨!殊墨——」
找了一下午,連毛都沒找到一根,已經累得不行的朝露只好先回去,要是天黑之前再找不到明天就貼尋人啟事好了
誰知剛走進大門就看見找了許久的某男白衣飄飄地站在院中,手里捧著一疊賬本和菊姐說著什麼——「殊、墨!」
朝露咬牙切齒的樣子嚇壞了菊姐等一干人,見這火不是沖自己發的連忙四散著跑開了,頃刻間整個大院就只剩下朝露和殊墨兩人
「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找了你一下午——」朝露三步兩步跑過來憤怒地質問道。
「」
又不說話?哦,不行了~快被這家伙氣死朝露扶住額頭壓抑怒火,拉著對方一塵不染的袖子表情嚴肅地商量道︰「麻煩你,以後不要老這麼不聲不響的,去哪里先打聲招呼,可不可以,嗯?」哥們你多少體諒點別人的苦心啊,突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還以為你被人綁架了
殊墨低頭看著朝露氣得小臉紅紅的模樣,繼續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開口道︰「我沒有離開過這里。」
什麼
「陸、陸哥,我們可以作證」不知何時折了回來的順子豎起一只手掌作發誓狀。
「那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朝露氣急敗壞地看向那幾個一臉無辜的家伙。
「哎喲,見你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沖出來誰敢阻攔呀——」菊姐扭著水蛇腰走過來,「小陸子啊,我們知道你和殊墨是哥倆好,可你也用不著這麼神經過敏啊~」
「你們」
朝露氣得轉身就走,丟下一群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的家伙。可惡的小龍男,自己擔心他還不落個好,以後再也不管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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