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御風弦那段醉酒烏龍事件以後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朝露這顆受到驚嚇的小心髒才稍稍恢復了過來。不過還有一件事讓朝露十分煩惱,那就是御風弦和聞人卿這對好基友時不時總上世外桃源來坐坐,弄得朝露忐忑不安深怕被御風弦看出什麼破綻
如此這般過了一段時間,這風平浪靜的日子被一件突發事件徹底打破——聞人月出事了。
當朝露進門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高燒不止、意識模糊的小姑娘時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不妙的名詞七日傷魂!作為親身經歷過這種毒藥的人,朝露先是忍不住毛骨悚然了一番,莫非又是百里流雲干的嗎?!
「大夫,月兒她到底怎麼樣了?」聞人卿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郎中無奈地搖搖頭,將手中的藥方交給聞人卿,嘆氣道︰「老夫從醫多年,未曾遇到過此種病癥,這方子只能暫時緩解痛苦」
朝露遲疑著,御風弦和輕蘭都在場,她若明說自己知道聞人月中的哪種毒,怕是要泄露了身份,可是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拉住聞人卿因心急而略微顫抖的雙手,耳語道︰「跟我來」
聞人卿怔了怔,但還是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隨朝露走出房門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聞人小姐她這是中毒了。」
「中毒?!」聞人卿驚訝地看著朝露。
見聞人卿既震驚又疑惑的樣子,朝露嘆了口氣,緩聲道︰「實不相瞞,此種毒藥名為‘七日傷魂’,能使人上癮對其產生依賴,若不及時祛除,怕是會危機生命」
「陸兄何以對此這般了解?」聞人卿眼神冷卻下來,七日傷魂這名字自己卻是聞所未聞,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熟知,實在令人生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朝露猶豫著,心知這聞人卿表面看溫和可親,但如此年輕就成為一派掌門絕非簡單之人,想要糊弄他難度略大于是干脆一臉坦然地承認道︰「因為我自己就中過這種毒,所以能看出來,這樣說你信不信?」
「什麼」聞人卿一愣,「那陸兄可知此毒的解法?」
「抱歉,我這毒也是仰仗了一位高人所解」
「那位高人如今在何處?」聞人卿情急之下抓住朝露的胳膊,畢竟妹妹還受著毒藥的折磨。
呃,高人朝露不太敢說出高人殊墨就在自己府上,畢竟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人還是神仙或者妖魔鬼怪什麼的~還是回去先問問看,再給聞人卿答復好了「那個,你先給我點時間。第一時間更新」
「好」聞人卿點點頭,事關月兒的安危他不能有絲毫放松,但看到眼前少年毫無雜質的清澈眼神就感到莫名的安心,于是鄭重地握住朝露的手,沉聲道︰「你若有了頭緒,就來听雨樓找我。」
「放心吧!」
告別了聞人卿,朝露立刻趕回世外桃源。
「殊墨!殊墨——」
一進門就直奔後院,連續撞飛了n個路人
「有事麼?」寒露凝霜般冷冽的聲音響起,一襲白衣迎風翻飛。
「呼呼」朝露撐著膝蓋喘了半天呼吸才算通暢,「那個,還記得上次我中毒你給我弄的那個藥浴嗎?都需要些什麼材料?」
殊墨漠然掃了一眼臉上紅暈未褪、滿頭大汗的朝露,淡淡地說道︰「除了一味玉珠草,其他材料都可在藥鋪買到」
「那去哪里能弄到那玉珠草?」朝露一邊急切詢問一邊找來紙筆讓殊墨寫下藥方。第一時間更新
「碧海」
「碧什麼?!」朝露大吃一驚,開玩笑,碧海離這里這麼遠,這毒藥可是每隔七天發作一回的,就算快馬加鞭地往返碧海也至少得十多天啊「完了完了~聞人月那丫頭不是死定了?」抓耳撓腮愁了半天,最後拉著殊墨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求道︰「你再想想辦法好不好?現在去碧海肯定來不及啊~」
「你也可以選擇去找那下毒之人要解藥。」
呃,這一點都不現實好嗎?!哪個不走心的會下毒之後還好心給解藥啊?再說了,她可不想再見到百里流雲那變態
沒變法,時間緊迫,朝露只得十萬火急地又出了門去听雨樓通知了聞人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顧不上自己身份會不會暴露的問題了,為了節省路程還得帶上聞人月一起上路
「我和你們一起去。」
剛把虛弱狀態的聞人月抬上馬車,御風弦就牽著另一匹馬走了過來,連輕蘭也低垂著頭上了馬車朝露沒工夫和他們糾結這個,只能一行人先回了趟世外桃源,畢竟只有殊墨才認得那玉珠草長什麼模樣,得先請動這尊大神出山才行。第一時間更新
然而等戴著幃帽擋了大半張臉的殊墨從院中走出時,聞人卿、御風弦和輕蘭幾人皆是大吃了一驚,從未見識過這般清冷卓絕、氣質超然的人,他們出入世外桃源這麼多次卻也是頭一回見到殊墨。
「你讓他們自己去即可,」殊墨冷淡地開口說道,並無打算和眾人一起前往碧海,「玉珠草在碧海隨處可見。」
「這位閣下,」不等朝露開口聞人卿就向殊墨頷首行了個禮,「事關舍妹性命,在下誠心請求您能隨同前往」想必這位便是陸兄所說的高人了,僅憑這一身超凡月兌俗的氣質就非尋常人可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殊墨」朝露咬著下唇沒什麼底氣地看著他,雖然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不太了解眼前這個人,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聞人月受七日傷魂的折磨,她自己經歷過知道是怎樣的痛苦「反正你連這一年的賭約也答應了,就再幫我一次不行麼?」
「」沒有答話,似是默許了。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路了。
朝露此刻是男子打扮因此和聞人卿他們一樣騎馬,而輕蘭則陪聞人月坐在馬車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過朝露還是不太擅長騎馬,總是歪歪扭扭沒法坐直,哎~武功也學了,錢也掙夠了,卻還是忘記好好練一練馬術,真悲催!
「陸兄,要不你也去馬車里坐著吧?」聞人卿實在看不過去了,一勒韁繩調過頭來。
「不,本大爺才不坐馬車!」開玩笑,既然扮了男裝就得敬業啊!555為毛平衡感這麼差啊~馬**一撅就有種要掉下來的感覺
誰知一股力道突然從旁攔上腰間,接著整個身體就騰空了,朝露剛想尖叫下一秒卻穩穩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嚇?!你」回頭一看見是御風弦,朝露大腦瞬間當機,他這是什麼意思?竟然讓自己和他同乘一匹馬
同時當機的還有聞人卿,原本他就懷疑御風弦有斷袖之癖,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更是確信無疑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這等舉動,真是傷風敗俗啊!
朝露後背貼著御風弦的胸膛坐在馬背上,愣怔了片刻之後便兩頰發燒地掙扎著要下來,誰知腰間一緊,竟是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
「你還想騙我到何時?」
一股濕熱的氣體鑽入耳道,朝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哆嗦。難以置信地回頭卻剛好對上御風弦灼灼的目光,被他發現了「你都知道了?」朝露壓低聲音問道,還好聞人卿早就遠遠走開沒有听見。
「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御風弦淡然道,眼神中透出不可撼動的堅決。
看著兩人一騎的背影,殊墨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境起了一絲漣漪。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那個帶著九霄神鑰的女人,自己只是因為使命保護她不是麼可為何,竟會變得像如今這般不知不覺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秋風卷席著落葉呼嘯而來,將馬車簾掀動,陰影中透出兩道陰冷的目光。輕蘭望著前方同乘一匹馬的兩人,下唇咬得微微泛白,一雙小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襟下擺,從風弦哥哥喝醉那天就隱約猜到朝露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她都寧願隱瞞身份、改頭換面也不想與我們相認,為何風弦哥哥你卻執著到如此地步?!顧朝露,你這個表里不一的人,嘴上鼓勵我對風弦哥哥的感情,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我們身邊破壞,我不會原諒你,不會原諒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