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萬分不想跟小井分別,可是我必須要走,所以我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要回頭,我怕一回頭看到小井,更加增添自己心中的難舍。
順著來時的路,走了一天,晚上也是在林中過的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走出這片森林,一路上我的身後總是跟著十幾只白狐,我知道是小井派它們來護送我的。
我轉過身,望著身後站在林邊的白狐,用力的揮了揮手,而那些狐狸也向我不停的吼叫,算是分別。
我心中想著青丘之前的小井,心里對自己默默地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彎下藥,把地上的黃毛抱起來,讓它蹲到我的肩頭,那血蠶被我做了一個小木盒,放到里面,要不然它整天趴在我肩頭,黃毛都不敢靠近我了。
昆侖山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一直伸延至青海境內,因為神話傳說中元始天尊的道場玉虛宮坐落其上,故而別名︰玉京山。又因昆侖山位列西北乾位之上,故而昆侖山又名︰天柱。
昆侖山被古人稱謂龍脈之祖,清朝光緒二十六年,甘肅省永登縣玄陽胡真人與金丹子張理清道長二人,于昆侖昆侖山上的白雪山脈尋找傳說中的「萬神之鄉」,于今青海省樂都縣馬營孔家嘴附近,見周圍群山圍攏,地勢形如蓮花,玄妙異常。于花蕊之上建道觀乃絕妙之地也,于是發動善信歷時十四年,終于建成一進五院,前後八卦規式的、座北朝南的「昆侖萬神宮」群落。也就是昆侖道觀。
可惜的是這昆侖道觀後面因為十年****被損毀,又來雖然重建,可是早就面目全非。
師父留言讓我去昆侖道觀,現在在這青丘耽誤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怎麼樣了,還有石頭和大個子兩人應該已經跟著那些鬼道士到了昆侖山下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那幾個鬼道士發現。
我不敢在耽誤,走到市里買好車票就向昆侖山殺去。
馬不停蹄的趕了幾天路,這天我終于來到了樂都縣,休息了一晚,我找了個當地的牧民做向導,這牧民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名叫馬三,這馬三個頭不高,不過人長的黑黝黝的,甚是強壯,看上去憨厚老實。
昆侖道觀在馬營孔家嘴蓮花峰下,山路難行,交通不便,我和馬三一到孔家嘴就要開始步行,不過幸好我的行李並不多,再加上這短時間的奔波,我也都習慣了。
至于馬三,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走山路對他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一路行來,此時剛剛下午四點多左右,可是一直在前面的馬三卻停了下來,轉身躲我喊道︰「天色不早了,前面有個寨子,咱們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听了他的話,我心中不由的奇怪,這地方本來就要比別處天黑的晚,尤其是現在不過才四點多,到天黑之前還能走好遠的路,再說了,就算是晚上,在外面露營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心中著急想要快點趕到昆侖道觀,所以對馬三說道︰「馬大哥,咱們可以走夜路吧,我加一倍帶路費怎麼樣。」
我心中以為這馬三是為了想要我加錢,所以才會故意磨蹭,誰知道听到我的話之後,這馬三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神色之間緊張無比的說道︰「不行的,以前夜路還能走,現在是不行了。」
听了他的話,我心中更加的奇怪,向他問道︰「為什麼不能走夜路。」
馬三緊張兮兮的望了一眼四周,然後湊到我跟前,小聲的說道︰「現在晚上不太平,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沒人敢在晚上趕路的。」
一路走著,這馬三對我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就在一個多月之前,這地方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人,死的這些人年齡性別都不同,但是只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這些人都是走夜路的,每個人都是第二天被人發現慘死在路上。
最為詭異的是,死去的這十幾個人,每個人的額頭之上都有一個如同手指一般粗細的血洞,里面的腦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去一樣,渾身干奄,如同干尸,連血液都不剩下一滴。
這樣的怪事在這一個多月里面已經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十多起了,附近的牧民都嚇壞了,現在誰也不敢走夜路,基本是一到傍晚,這路上就別想見到人。
听了馬三的話,我心中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剛才倒是錯怪他了,不過听他說的這些怪事,我基本上能夠肯定,這肯定是什麼妖魔鬼怪在害人。
現在就我一個人,憑我的本事,踫到什麼妖魔鬼怪我沒有信心能不能打得過,所以一听馬三說完,我點了點頭,決定听從他的話,先找個地方過夜,明天一早再趕路。
行了不遠,前面果然出現了一個寨子,雖說是寨子,不過就有十幾戶人家,都是牧民,白天出去放牧,現在正趕著牲口回來。
馬三找了一個氈房,我們倆人晚上就在里面睡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由于一路匆忙趕路,我渾身一點力氣,倒頭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被吵醒了,吵醒我的是這馬三的呼嚕聲。
跟一個打呼嚕的人數一個房間是一件足以讓人崩潰的事情,尤其是這馬三的呼嚕如同打雷一般,一聲響過一聲,讓我心中很是奇怪,他這黑瘦的身子,哪有這麼大力氣打出這麼響的呼嚕聲。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故意的大聲咳嗽幾下,想要把馬三喚醒,可是他睡得很沉,根本沒有半點反應,我總不能去把他叫醒,到最後我只好無奈的在床頭坐了起來,黃毛那家伙趴在我的懷里,對著馬三的方向吱吱的叫了幾聲,顯然它也對這如雷一般的呼嚕聲很是不滿。
我苦笑著揉了揉黃毛的腦袋,算是安慰它。
山下風大,氈房外面被吹得呼呼直響,而且風出動山峰、樹木,會發出種種怪聲,在這深夜里面,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听上去極為的人。
我摟著黃毛,現在剛剛半夜,我不可能就這麼坐到天亮,所以我打算靜下心來,再睡會,可是我的身子剛動,懷中的黃毛卻是吱吱的叫了兩聲。
我低頭望去,只見黃毛的猴頭向上伸著,一雙耳朵支起老高,像是在傾听什麼聲音一般,而且它的猴眼不停的滴溜溜的轉動,臉上神色看上去有幾分的緊張。
「你是不是听到什麼了?」
看到黃毛的神情,我低聲向它問道。
誰知道黃毛這時候卻是一把就撲到了我的懷里,身體居然都有些微微的發抖,而此時,在嗚嚎的夜風之中,我也听到一聲極為怪異的叫聲。
那叫聲如同狼嚎一般,尖利而持久,讓人听了之後極為的不舒服,因為這叫聲之中居然隱隱的有著一股凶戾可怕的氣息,雖說跟狼嚎聲極為接近,可是我能斷定,這聲音並不是狼發出來的。
听到這聲音,我不由的一陣緊張,側起身子,直這耳朵,全神貫注的听了起來,只听這叫聲並沒有停止,而是一聲一聲接連的響起,听位置,離我們並不算太遠。
我靜靜的听著這聲音,心中基本已經能夠肯定,發出叫聲的肯定馬三說的那些命案的作俑者,只是我沒有見到它,光憑叫聲,根本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啊!
就在我支著耳朵听著外面這怪物的動靜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卻是清晰的傳入到了我的耳中,這聲音是人類發出來的,而且是遇到了什麼極為危險的事情之後的慘叫聲。
听到這聲音,我一下子就在床上爬了下來,那聲慘叫,听著跟那怪物的叫聲似乎就在同一個位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肯定是這怪物又在害人。
一想到那怪物正在害人,我就不由的血往頭上涌,身手就拿起了烏木七星劍,可是我轉念一想這外面的怪物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我這半桶水的本事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搞的定。
一緊了緊手中的烏木七星劍,想著師父說過,我們修道之人就是為了降妖除魔的,再說現在的我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至從學會了那禹步之後,我五字破魔決的威力提升了不止一大截,況且我懷中還有那血蠶,有什麼突發情況,想來也足夠應付。
想到這,我咬了咬牙,掀開門簾就走了出去,屋內的馬三睡得極沉,依舊鼾聲如雷。
昆侖山下,夜風極大,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可是被風吹的還是有些睜不開眼楮,到處都是各種奇怪的聲音。
不過幸好,那怪物的聲音還在不停的響起,讓我也能找到方向。
聲音實在東北方向傳來的,听著這聲聲怪叫,我握緊手中的烏木七星劍,向著那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我要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
喝多了酒,鼻炎發作,左邊鼻孔不透氣,被憋的腦袋發疼,痛苦萬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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