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錢庸看到白蛟的樣子呵呵一笑道:「為老不尊,活了幾千歲還沒事耍脾氣!」
然後對著小天道:「此乃我宗的護宗靈獸,也許是發現鹿大是妖體才會如此激動,沒事了,你們過去吧!」說著搖搖頭轉身就走。
「瘸子,你——到底——叫我來干嘛?」鹿大結結巴巴的道。
「我打死你個混小子,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師尊?老子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孽障!」錢庸氣憤的凌空一指,鹿大頭頂頓時被敲出個大包。
鹿大被敲的嗷嗷直叫,周圍的弟子看後都忍俊不禁。二人剛剛來到殿前站定,一隊白衫弟子飄然而落,為首一名女子身著翠色羅裙格外顯眼,只見其扎著兩條馬尾,面容清秀可人,身材婀娜,正是那鬼靈精怪的依彤。
她落下後正好看到小天二人,剛想上前去教他一番,身邊的小胖子急忙拉住她:「祖宗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回頭宗主生氣了又要罰你面壁思過。」
依彤听後咬咬小銀牙,對著小天狠狠的揮揮拳頭向前走去,小天看後搖頭微笑不語。
半個時辰後,眾弟子全部到齊,小天看到寬敞的平台上站著上千人,這些弟子著裝顏色各不相同,以白、青、皂、灰四色來區分。而小天他們則穿著灰色長袍。
韓元子站在百丈高台上揚聲道:「入我廣元宗的弟子,我等皆一視同仁,故每年舉行一次武會,凡在同代師兄妹中奪冠者,便有機會進入洞天福地清修一年,並獲得晉升機會。凡越級挑戰者獲勝者皆可晉級,同樣獲得進入洞天福地的機會。
洞內一年抵得上外界十年苦修,希望你們好好把握。各峰對決時獲勝的子峰也將獲得豐厚獎勵,所以大家都要好好珍惜這每年一次的機會,話不多說現在開始吧!」說著高台下升起八個擂台。
「嗖嗖嗖……」話音剛落八道身影縱上擂台。小天看出上台的分別是廣寒峰和鐵樺峰的各代弟子,其他人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再看鹿大這一脈前後四人,各衫弟子皆一人。而小天這里就他自己一個,所以這兩脈的擂台都給省了。
擂主剛落定,挑戰者便縱上去,頓時間刀光劍影、拳來腳往。廣寒峰的比斗最為賞心悅目,只見他們在空中輕若靈雀,斗轉星移,揮劍間姿態優雅,但時刻暗藏殺機,犀利的劍氣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鐵樺峰弟子的比試則蠻橫的多,揮拳間罡氣大作,擂台上玉屑翻飛,拳拳相遇都宛若雷霆。
「嗨!小兄弟新來的?」錢庸脈下的幾名弟子閑來無事圍對著鹿大道。
鹿大點點頭,幾人對著他左捏捏右捏捏道:「小子身子骨不賴嗎!我是你大師兄馬騰,這是你二師兄楊成,三師兄魏華龍,咱們這一脈一向團結,就不要爭的你死我活了!這次的機會就讓給你!」鹿大一听兩眼發直,沒想到如此好事得來的這麼輕松。
不料此話被前面的錢瘸子听到,他回過頭來對著馬騰狠狠敲了一下道:「你們這群沒出息的貨,今年誰都不許躲懶,都給我去滅滅廣寒峰的威風,元盛個老小子手下的徒弟們鼻子都快長天上去了!」
「師父,那和咱們有什麼關系?我們陪你天天養養鳥,種種花不是挺好嗎?」楊成笑著道。
錢庸瞪了他們一眼道:「是宗主說的,不服氣去找他理論。」
幾人一听頓時泄了氣。
听了幾人的對話小天搖頭苦笑,沒想到一個宗門內各峰的心境差異竟然如此之大,而最有意思的就數自己這一脈了,前面站著黃羅鍋,後面站著他自己,右手邊鐵樺、廣寒兩峰的人看到他則不停竊笑。
「唉!」小天嘆息一聲閉上雙眼。
「掌靈術只是小道爾,打敗所有人將獲得溫玉靈佩,此物可以摒除雜念,對神魂合一大有好處,乃我宗至寶,只在兩百年前被一人獲得過,望你有此機緣。」黃小娃突然傳音給他。
「嗯?溫玉靈牌?」小天听後怦然心動。
一個時辰後各階的比試全部結束,獲勝者欣喜的站在擂台上,隨後是越級挑戰。雖然各級弟子所獲得的資源盡不相同,其中當屬白衫弟子獲得的資源最為豐厚,但這一比試方法依舊沒有多大吸引力,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想要打敗上一級弟子何其難。
隨後是各峰間的對決,爭取本屆第一峰的名頭,此戰將會水深火熱,也是每次武會的重頭戲。
八個擂台變成了四個,廣寒、鐵樺兩峰的各代弟子當仁不讓的跳上擂台。
半個時辰後塵埃落定,鐵樺峰和廣寒峰各自佔據兩個擂台,這是很少發生的事情,一向以第一自居的廣寒峰弟子怎能咽下這口氣。
依彤看到白衫弟子的擂台竟然被鐵樺峰佔據,挺身就要上前。
「你干什麼去?」元盛問道。
「師父,我去替我廣寒峰打下一擂。」
「老實待著,沒到你去的時候。」元盛笑道。
依彤听後大為不解,下面除了還有四名錢庸一脈的弟子,就只剩下黃小娃身後的一名弟子,哪里還有其他人?錢庸一脈不要說了,從來都是好處輪著來,沒有上台挑戰過一次。黃小娃身後的那小子才入門一年就更不要考慮了!還有什麼人會人師伯擔心?
「還有挑戰者嗎?執法長老沉聲道。
「我們——」執法長老話音剛落馬騰、楊成幾人便向擂台走去,鹿大也不明所以的被拉扯過去。
「嗯?一向安逸的護宗一脈今天是怎麼了?」依彤看後很是吃驚,不光是他,其余弟子也都哄笑起來。
馬騰搖頭晃腦的跳上白衣弟子所站的擂台,楊成則扭著腰與青衫弟子對峙上,身材有些臃腫的魏華龍嘆息一聲來到皂衫弟子的擂台處,鹿大自然去了灰衫弟子那邊。
看到他們登上台,鐵樺峰的弟子對馬騰道:「馬騰師兄,你們這一脈不是從來不爭奪這個名頭嗎?怎麼?難道是今年看我鐵樺峰好欺負?」
馬騰搖搖頭道:「唉!清遠師弟身不由己啊!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既然如此廢話少說出招吧!」說著清遠剛猛的一拳向馬騰襲來。周圍頓時玉屑翻飛,馬騰身形如風凌空而起,周身上下罡氣升騰,幻化出一只天雕。只見天雕對著下方一爪揮下,生生將清遠襲來之拳定在半空,接著隨手一甩丟到擂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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