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劍魄 第一回 師傅師姐

作者 ︰ 陳兮辭

在劍泉拜師之後,蒼月劍聖便帶著小劍泉向林隱山莊進發。那是蒼月劍聖的家,一座小山,只有這一戶人家,山莊佔據著山包的最高處,其外院卻直抵山腳,毫無疑問,這是一座豪宅,一座只有權貴人家才有的豪宅。

劍泉看在眼里,忍不住感嘆這建築恢弘的氣勢,或許這座山莊住著一個村子的人呢。可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偌大的地盤,只有蒼月劍聖一個主人!

「師傅,你說的是真的?這里就是你的家?這麼大?」小劍泉終于忍不住問了,昔日見面,可看不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豪門權貴啊。

「嗯哼……你說的不對,這里是我們的家,你以後是我的徒弟,自然是住在這里,我會教你一些劍術,教你看書寫字,吟詩作畫,識譜奏樂,你看如何?」

「師傅恩德,唯有潛行修學,將來光大師門作為回報。」劍泉听後感恩道。

「不錯,我以為你又要感動的哭鼻子了呢。」說完蒼月劍聖大笑著邁步走過山莊前部的大院。只見一身白衣飄忽走過,似慢似快,但轉眼之間,已經甩開劍泉數十步。

「師傅、這……這是什麼法術嗎?」劍泉從未見過有人能這麼走路,漫不經心,卻能如此迅疾。

「呵呵,好徒兒,這是為師明天要教你的第一門要術——雲行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帶你去見一個人,速速跟來。」說完劍聖又是一鍵步,速度驚人。

「等等……劍泉跟不上,等等……」路劍泉方才十余歲,卯足了勁跑也追不上蒼月劍聖,只能看著遠處的背影墾求能讓其稍微慢點。

「飲墨,來見一個小師弟,哈哈哈哈……」遠處劍聖突然停了下來,在他面前是一個一襲黑衣的少女,長發飄飄,大眼秀眉,尖尖的臉蛋活活就是個美人胚子,不過年齡很小,與劍泉相差不大。「爺爺,是誰?」劍泉遠遠就听到劍聖的笑聲,但女孩子的話他可有點听不見,畢竟太低了點。

還不容易跑到劍聖身邊,此時已經氣喘如牛。蒼月劍聖飛馳過來,竟然依舊面色自然,不累,不喘。

「她是……」劍泉與黑衣女子對望一眼,然後兩人同時別過臉去看著蒼月劍聖,等他答復。

只見他右手一伸,指向女子面向劍泉說︰「她叫林飲墨,是你同門師姐。」接著向女子介紹面前這位小男孩︰「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路劍泉……現在你們認識了,互相打個招呼吧。」

「你好,師姐,我……我是……」羞赧的劍泉從沒跟大家閨秀面對面說過話,此次自然有點緊張。

「你是劍泉師弟嘛,路、劍、泉,這名字我記得了,以後多多關照!」近了以後听到這位美女師姐的聲音,竟然如此清脆甜美,和她的美貌如此的契合。

「嗯,飲墨,以後我要教他劍術,你從今天起陪他練基本功,另外順便教教他一些劍的常識,以後行走江湖這是必須的素質。」蒼月劍聖道。

「放心吧,師傅,我會教好劍泉的!」美女師姐鄭重承諾道,又轉而對劍泉說,「走吧,劍泉,讓師姐帶你去你的房間,以後跟著師姐好好練功,不許偷懶哦。」

「嗯,師姐放心,我絕對不會偷懶的。」

蒼月劍聖見二人蠻合得來,便自行回房休息去了。飲墨見師傅走遠,悄悄對劍泉說︰「你可真厲害,師傅已經八年沒收徒了,身為六劍聖之首,不知道多少專精劍術的人想拜在師傅門下呢!」

「六劍聖?!」

劍泉很多江湖上的事從未听說,听到飲墨說到有六位劍聖前輩,不免心生感嘆。

「沒錯,劍聖一共有六人,這六位劍聖分別為林隱山蒼月劍聖、菩提庵清音劍聖、酒仙劍聖葉知新、齊雲山孤魂劍聖賀溫、北漠冰狼劍聖胡岑、西秦碎心湖劍聖萬無心。

「他們有許多許多傳奇的故事呢,你想不想听?」

「當然想了,師姐快說吧。」飲墨師姐欲言又止的樣子,確實吊足了劍泉胃口。

「嗯,該從誰說起呢……」飲墨領著劍泉一起走在青石板鋪成的細長小路上,周圍都是自然的風景。林蔭山莊依山而建,宏偉壯闊,從山莊門前走到居住的廳室要好久。雖名為山莊,除了外圍的高牆之外,內部大都是林隱山的自然風光,松竹遍地,花香四溢,有一座清池,把山莊點綴的恰到好處。

「就從我們師傅說起吧,師傅當年可是西秦的太子,可是師傅潛心問道,一心學劍,自願放棄了皇位,于是隱居在此成為了令人尊敬仰慕的一方劍聖……」

「哇……師傅居然為了學劍連皇位都不要?真不愧是師傅啊,劍泉太佩服了!」

「誰說師傅放棄皇位只是為了學劍?師傅他是不喜歡宮廷生活和政治的爾虞我詐,而且他學劍不是為了練武,師傅他俠義心腸,懲惡揚善,不當一方皇帝是為了更大的蒼生呢!」飲墨說起蒼月劍聖顯得十分得意,很顯然師傅蒼月劍聖在她心目中是六劍聖里最高的。

「劍泉明白了,他關心的子民不僅僅是西秦,而是全天下,是嗎?」

「沒錯!師傅讓位給自己的弟弟後,正是憑借這俠骨柔情,贏得了全天下的贊許,這座林隱山是大陳帝國賞賜給師傅作為封地的,還要對他加官進爵,但師傅都否決了,只要了這塊地作為容身之所。

「後來,師傅的名氣越來越大,很多人都來拜師學藝師傅都沒答應,還有人來請師傅去蜀山論劍,師傅都沒去,要說不顧名利呀,師傅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

「蜀山論劍?是干什麼的?」劍泉忍不住發問。

「這你都不知道啊,看來我真的得幫你補一補常識了。蜀山地勢險要,奇峰甚多,常人難以攀越,正是如此,蜀山才成為三大論劍山里最高級別的論劍場所,其他兩處分別是華山論劍和昆侖山論劍,級別依次降低。

「當年能夠去蜀山的人不超過15人,最後勝出的那五位被傳說中三大劍仙之一的獨孤劍仙贊為五劍聖,令人意外的是,師傅沒去論劍,竟然也被劍仙前輩特許為第六劍聖,甚至稱師傅是六劍仙之首呢。」

「那麼別人就沒有不服氣的嗎?」

「哪有人敢不服氣,劍仙前輩是武學大宗師,功力甚至遠在師傅之上,他說的,沒有人不會不听。」飲墨接著說道,「蜀山論劍三十年一次,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師傅一直都被世人稱作蒼月劍聖,本來自詡蒼月老人的他都習慣了這新稱謂了。」

「那我們師傅真的很厲害啊,可既然他是劍聖,為什麼他不拿劍呢?」確實如劍泉所說,蒼月劍聖出門在外從來不拿劍,身上也沒佩劍,這怎麼算劍聖呢?

「劍泉師弟你當然不知道了,師傅身為劍聖,他可是精通御劍術的人,無論在何地,只要他想用劍,都可以用意念操控自己的劍從萬里之外趕過來,飛回自己手中的!」說著飲墨像是想起一件什麼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師傅的劍也是一把神兵利器,它藏在劍閣內,是一把天下聞名的好劍呢!」

說到這把劍,飲墨更加來了興致,「還有還有,傳說這把劍里藏著師傅當年最心愛的女人呢……」

「今天就說到這吧…」誰知道此時蒼月劍聖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著實嚇了兩人一大跳,特別是飲墨,「劍泉你早點回去休息,晚上為師去教你神行術。」

說完一縷青煙一般劍聖師傅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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