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劍魄 第七十五回 斐陽之亂

作者 ︰ 陳兮辭

劍泉運功調氣,果然感知到了黑玄的存在。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告訴劍泉,這黑玄似乎就在城內、亦或者是在就在城郊。

收功之後,劍泉悄悄听了下屋外的聲音,知道那個小蘭已經走遠之後,這才趕緊溜出門去。劍泉可不想在這里耗費太多時間,允陽之圍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飲墨還安好嗎?冰溪安全到允陽了嗎?這些都是劍泉最迫切關心的事。

劍泉小心翼翼地往外走,沒走多遠,就听見旁邊的屋子里有人在竊竊私語。

一個年輕女子說︰「你說,那個新來的公子,是不是少爺找的修劍士啊?」

另一個女子回答︰「應該是吧,不過看他的樣子,眉清目秀的,我看了好喜歡啊。」這聲音……好像是小蘭的!

那個女子又問︰「那你有沒有看見他有什麼本事?少爺找來的人一定不簡單!」

小蘭激動地回答︰「我什麼也沒看見他就把我趕出來了,不過我看他那個羞澀的樣子,應該是個雛兒,好可愛啊!」

「看你那花痴樣,真是丟人。」那女子笑罵道,「果真要是個俊俏小伙,那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們斐陽除了這場災禍,唉……」

劍泉听到這里,心中直犯嘀咕。這兩個女的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斐陽的災禍?還說是「少爺找來的人」,難道張若青找自己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不過多想無益,劍泉飛身上了屋頂,就悄悄溜出了張府。循著那時有時無的黑玄靈氣,劍泉在斐陽城里模索著。

可令劍泉心驚的是,現在正是一天內的上午的美好時光,這以前繁華的斐陽市區,怎麼如今卻如此衰敗?放眼看去,原本熱熱鬧鬧的攤位現在全都不見了;原本那些人來人往的酒店,現在也是瀕臨關門;原來大街上車水馬龍,現在卻是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三年不見,這個斐陽變成了這般光景?

劍泉走著走著,看見路上有個大伯在收拾鋪子,他便走上前問道︰「請問這位大伯,這好好的一個斐陽,現在怎麼會這麼荒涼?」

大伯回頭看了一眼劍泉,嘆一口氣道︰「年輕人你是剛來的吧?你是不知道啊,這城里面有妖怪啊,所以大家全都跑了,誰還會不要命地留在這里啊,唉……」

「有妖怪?」劍泉心中大驚,這幾年真是到處都有妖怪,難道傳說中的混沌世界真的又要到來了?可劍泉一看這大伯還在自顧自的收拾著攤子,于是繼續問道︰「那大伯你怎麼不走呢?」

「我也想走啊,可我腿腳不便走不了……唉……」這時候劍泉才發現這位大伯拄著一個拐杖,他的腿確實有點問題,伸不直不說,還站不穩的樣子,不過因為在寬大的褲腿里,劍泉也不清楚這人的腿究竟怎麼了。

「再說,我家世代在次經商,我也不想這家業說沒就沒了,唉……就是要亡,我也要亡在這斐陽城!」大伯狠狠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道。

「大伯放心,我是修劍之人,劍術還不錯,你能不能告訴我妖怪在哪里,我去把它消滅了斐陽就會好起來的!」

「劍術不錯?哼!你可知道那個新主簿,他是有名的清音劍聖的大弟子,他都解決不了,你能怎麼解決?听我一句勸,趕緊走吧,自己的命要緊!」

原來張若青也是在這個斐陽除妖,找自己來估計是為了幫助他吧。

「大伯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你只要告訴我妖怪在哪就行。」劍泉雖然不是很自信,但無論如何現在得去查探查探情況再說。

「唉……罷了,既然你這孩子非要去,那我就告訴你……」大伯頓了頓,開始慢悠悠講述道︰「這斐陽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到晚上,就會有小孩子被偷走。起初是一兩家,衙門介入調查,好幾天也沒個結果,後來隔三差五的失蹤的小孩子越來越多,最終引起了全城的恐慌。孩子們一個個消失不見了,而且還都是半夜失蹤,就算是被父母抱在懷里誰去的嬰兒也消失不見了。

「直到那個時候,斐陽王這才真正重視起來,他听從張主簿的建議,每天都派幾百個衙役在半夜躲在城內各個角落。果然,有一天晚上幾個衙役終于發現了孩子失蹤的原因!」

「是什麼妖怪?」劍泉急切問道。

「那幾個衙役親眼看見,一股邪惡的妖氣悄悄鑽入人們的房子里,然後妖氣就進入了孩子體內,那些孩子就像是著了魔一般被控制住,然後一個個的往一個地方走去……」

「是有妖怪在遠處用妖氣控制這些孩子!」劍泉道。

「是的!衙役們發現了,決定跟過去看看情況……結果這些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既看不見人也看不見尸體。」

「難道……」劍泉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張主簿呢?」張若青可是修為不淺,能和何雲間師兄不相上下的人物。

「後來正是他親自出馬,後來發現了那個妖禍之門!」大伯說到這里,眼里透露出一絲恐懼,「妖禍之門,藏在城西一條廢棄的水溝里,听說里面藏著一個自稱萬妖之王的妖獸,而它需要打破妖禍之門回到人間,就必須吸蝕人的血肉,特別是小孩子的。里面還有其他很多他的爪牙,都是妖里面的厲害角色!」

「那張主簿他後來怎麼樣了?」劍泉問道。

「他嘗試封印那個妖禍之門,後來失敗了,而妖怪們依然還是在晚上四處作亂。最後,這斐陽的人全都嚇跑了,只剩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守著這個城了。」大伯又嘆了口氣,在妖力面前,普通的人力實在難以阻止這一切。

「不過我听說張主簿已經想到了辦法封印妖禍之門了……但我不知道是什麼辦法……」

「我明白了,大伯,謝謝你還守在這里。」劍泉說完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謝我?謝我干什麼?」大伯很不解地愣愣地看著劍泉。

「雖然我不是斐陽人,但我感謝任何一個為了自己的家鄉而堅守的人,因為你們,斐陽才有希望!」劍泉說完朝大伯滿懷敬意的一笑。

「傻孩子……」大伯听完笑罵一聲,可眼里分明有淚光瑩瑩。

「好了,再見吧大伯,我要去會一會那個妖禍之門了。」劍泉朝大伯拜別說。

「保重啊孩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說完劍泉雲行步一起步便消失不見了。

城西的廢棄水溝?劍泉往城西飛奔而去,隨著城西越來越近,一路上的人跡也越來越少,出了西城門之後,再也看不見人影了。

「應該就是這里了吧。」劍泉四處找尋廢棄水溝的位置,但無意間劍泉感知到一股力量,一股強大的正氣,似乎正在壓制著邪氣……

怎麼回事?劍泉沒搞清楚狀況,又瞑目探尋起來,這股正氣似乎又消失了。

沒辦法,劍泉只好繼續找尋那個廢棄的水溝。在荒草里模索了半天,劍泉突然踩了一個空腳,人就一股腦掉進了水溝里。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找到的。

不過還好這是個廢棄的水溝,里面並沒有污水,只有一些雨水天過後的污泥罷了。劍泉沿著這個水溝直直地望去,盡頭處似乎有一種暗淡的光。

難道那就是妖禍之門的所在?劍泉不再多想,就腳踩淤泥,慢悠悠小心翼翼地模索過去……可就在劍泉快要看清楚那暗淡的光是什麼的時候,身後一聲邪笑突然響起來。

「怎麼來了這麼一個不怕死的?嘻嘻……好久沒吃過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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