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飲墨只身一人悄悄潛入到了王府里,因為有身法的掩護,所以在那些侍衛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也不是難事。只是要想找到那些人似乎有點困難,王府偌大猶如一個小城鎮,里面的小房子太多了,根本就看不過來。
不過飲墨很快找到了辦法,既然是兩百號人,那他們肯定在大房子里,從那些比較大的廂房開始找會比較有把握。念及此處,飲墨不再多想,飛身向著那王府里的最大的廂房而去。
令飲墨驚訝的是,她接連找了好幾個屋子都沒有找到那兩百人棲身的場所,難道他們並不是住在王府里?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飲墨探向那靠近院牆的最後一個大屋子。她小心翼翼地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捅破了窗戶紙,往里面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把飲墨驚呆了。
只見那個大屋子里,密密麻麻站著兩百個人,一半僧侶在左,一半尼姑在右,全都在低著頭默誦佛經!
正驚訝間,飲墨突然感覺到一個人從後面偷偷模索了上來。飲墨二話不說,回頭一腳……這一腳不偏不倚,恰好踢在劍泉的肚子上。
「啊?怎麼是你?」飲墨這才意識到這一招太大力了,劍泉還真是有點難以承受,不過劍泉為了不被人發現,還是咬著牙沒有發出聲音。
「你沒事跟來干嘛?還偷偷模模靠近我,這不是明擺著找打嗎?」飲墨沒好氣地幫忙揉著劍泉的肚子,真氣催動,菩提妙法已然施予手心,一陣按摩之後,劍泉頓感痛覺全消。
「嘿嘿嘿……還是老婆厲害!」劍泉腆著臉笑道。
「哼!下次再不听我的話,一腳踢飛你!」飲墨白了劍泉一眼,然後接著說︰「你看到了嗎,他們在干什麼?」
「我剛剛翻牆一下來就看見了這個屋子,正要去找你呢,他們這伙人居然紋絲不動一直在這里念經,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飲墨沒想到劍泉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翻牆,就立馬發現了這個屋子,而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居然比劍泉還慢,不禁有一絲慚愧,不過她隨即問道︰「那你找到小葵姐了嗎?」
「找到了,就在那!」劍泉在窗戶紙上指了指,飲墨蹭過來一看,果然發現了趙小葵,她和其他人一樣,正埋頭默念著佛經。
「小葵姐?小葵姐?」飲墨立馬著急地朝屋子里喊道,為了防止被侍衛們發現,她把聲音壓的很低。
「你這樣喊有什麼用,隔這麼遠她听不見,你聲音太大又會把侍衛招來,所以現在不能喊的。」
「好啊,那你說該怎麼辦吧。」飲墨沒好氣的說道。
「看我的吧。」劍泉說著就從背後掏出來一根長樹枝,「就用這個!」
「你開玩笑吧,這樣要是戳到其他人該怎麼辦?就算踫不到讓他們看見了也不好啊!」
「沒事的,我的手法很精巧,不會踫到他們的,而且你看他們幾個都是低著頭閉著眼楮念佛經,誰會看這麼一根破樹枝啊,放心吧。」劍泉自信十足。
眼看四下無人,劍泉才正式行動,一根長樹枝悄悄的從窗戶眼里捅了進去,繞過所有人的頭頂,朝趙小葵慢慢伸了過去……
「左邊一點……唉!不對不對,是右邊!不對,再左邊,唉……你笨死了!」飲墨在一旁聚精會神地指揮著,劍泉則專心致志地操控著長樹枝,他們二人全然不知身後已經慢慢聚集了一大堆人……
「你們在干什麼?」一個雄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把這專注的二人嚇了一大跳。
劍泉猛地一回頭,居然已經有起碼數十人站在了身後,一個領頭的一身富貴模樣。「你是誰?」劍泉對著那個領頭的質問道。
「笑話!你們私自闖入我的家中,還理直氣壯地問我是誰?」來者輕笑一聲道。
「你是陳皇叔?」飲墨小聲問道。
「那還能有假?你們是何人,來我家中所為何事,快說!」
「我們……的一個遠房親戚在這個屋子里,我們只是來看她的,嘿嘿嘿……」劍泉靈機一動道。
「看遠房親戚?哼,你當我三歲小孩呢?看遠房親戚你拿著根小樹枝往里面戳什麼戳?」
「這個……」劍泉這時候已經詞窮無言以對了。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看她念經念的不太專注,所以特意用樹枝敲她一下警告一下她,呵呵呵……」飲墨接過話茬解釋道。
「一派胡言,來人,抓走!」陳皇叔大怒,一聲令下後拂袖而去。
「等等!我是衛國大將軍林飲墨,你們誰敢拿我?」飲墨此時已經沒有辦法了,她也不想一來安興就被抓進大牢,這可不好玩。
「林飲墨?你就是那個百戰百勝用兵如神的林飲墨?」陳皇叔听了之後回過身來仔細瞧了瞧,接著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林飲墨?」
「我有皇帝親筆寫的封我為衛國大將軍的詔令!」飲墨說著,手往身後一探……咦?詔令不見了,這時候飲墨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半路就把那個詔令給扔了!
「呃……不過我沒帶在身邊,得派人去取……在這之前,你們休要動我,否則,我一定找機會殺了你們!」飲墨對著那些侍衛恐嚇道。衛國大將軍是什麼職位?全國所有兵馬,除了御林軍,全都歸她管,所以得罪了衛國大將軍等于和死神結緣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陳皇叔輕蔑地看了一眼飲墨,然後下令,「兩個都抓走,壓到大牢里去!」
「是!」幾個精壯漢子齊擁而上,將兩個人五花大綁起來……並不是飲墨的實力不夠打倒這些人然後帶著劍泉先走,而是現在不適宜惹麻煩,暫時等待消息才是上策!
大牢里,那幾個關押的人一走,飲墨就替劍泉和自己松了綁。
「墨兒,你說為什麼那幾個人都一動不動而且光張嘴不出聲啊?」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我們剛才鬧出那麼大動靜他們屋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我估計是他們中了什麼蠱惑之術了。」
「蠱惑之術?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能控制人心智的妖術,被施術的人不僅不能出聲,而且連自己的行動都控制不了,他們只能像木偶一樣被別人控制……」
劍泉听了直冒冷汗,「難道小葵姐正是因為中了這種蠱惑之術,才會成為所謂的被招募的尼姑,來到這安興的嗎?」
「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子。」飲墨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只能等那個給我傳達詔令的公公來證明我是大將軍,之後我們才能安排下一步行動。」
「你是說要去見皇帝?」
「沒錯,只有見了皇帝,我們當場質問陳皇叔,一切自會真相大白的。」飲墨很自信的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身處大牢,萬一被提前拉出去斬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打破清音師傅給我的禁忌啊。」劍泉雙手緊緊抓住大牢的木柱,搖晃著身子長嘆道。
「年輕人這麼怕死干什麼?沒骨氣。」飲墨和劍泉都被這突然傳出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一個渾身套著一大堆鐵鎖,滿頭蓬亂白發的老人就在他們的隔壁牢房里。
「喂,老伯,誰說我怕死?我只是有難言之隱,不能被他們逼出我的武功而已,這里面有幾個人能夠傷我?」劍泉憤憤地解釋道。
「哼!口氣不小,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老頭晃了晃渾身的鐵鎖問道。
「不就是個老頭嘛,難不成是什麼武林高手不成?」
「哼!說出來嚇死你,我是當今皇帝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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