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劍魄 第106回 預言血祭

作者 ︰ 陳兮辭

「人好像已經都走了……」劍泉小聲提示道。他們已經待在密室里許久沒听到外面發出聲音了,他們自己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嗯……」東方秋寒點了點頭,不過他現在在意的不是外面是否有人,他現在關心一個問題,並且迫切需要得到解答……「路兄……我能問個問題嗎?」

「你我是兄弟,有什麼問題不能問的?」劍泉笑道。

「你……會仙法嗎?」東方秋寒皺著眉問道。

「這個……你問這個干嘛?」劍泉感到有點唐突,畢竟現在是危急時刻。

于是,東方秋寒這才把東方家族的預言全盤告訴了劍泉,「……就是這樣,所以我才問你是否會仙法的。仙法是人世間極少有的一種法術,而且很多仙法都是轉移性的功法,傳授之後師傅是不會繼續擁有這功法的,只有徒弟才有,這讓本來就少見的仙法變得更加罕見……你現在回答我,你到底會不會仙法?」

看著東方秋寒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劍泉也沒有期滿之意,很無奈地點頭承認︰「沒錯,我確實會一種仙法……但你不要相信那種無聊的預言,你看你們現在不是安全無事嗎?你們東方家怎麼可能被滅門呢?」

可是東方秋寒听到他親口承認的那一刻,就有種墜落無盡深淵的感覺。至于這個預言所言是不是真的他根本不敢去想。他像是瞬間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樣,垂喪著臉坐了下來︰

「路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也不會怪你,這是命數……」

飲墨看他這麼消沉,也來安慰道︰「東方公子你不要這麼想了,即使有這場災難,我和劍泉也會盡力幫你們度過去的,你們會沒事的,請一定要相信我們!」

「命數如此,相不相信現在都已經沒用了……」

「誰說的?命數里即使凶煞非常,九死一生,那也要逆天改命,命數非天定,而是在自己手里!」劍泉認真地說道。

「好個命數非天定!」東方秋寒聞言突然打起來精神道,「路兄,我再問你個問題。」

「你問吧,我有問必答。」

「好,你認為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呃……」劍泉沒想到東方秋寒一問就是這麼深奧的問題,他略作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其實自己也不清楚……我出生時是孤兒,我到現在還不清楚我的父母是誰,後來我師傅收養了我,我潛心學藝,就是為了之後找尋自己的身世之謎,也要報答師傅三年來的養育之恩,再後來,我和墨兒成親,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保護她……」

听到這里,飲墨已經被劍泉深深感動,她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了劍泉的手,眼神似水一汪情深……

「……如果你要問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那我告訴你,我存在,所以我要為那些對我來說重要的人做任何事情!無論多麼困難多麼艱辛我都不在意!我要保護我在乎的每一個人!」劍泉慷慨激昂地回答,每個字每句話都深深扣在在場的人心上。

東方秋寒一愣,隨即會心的笑了︰「路兄,你沒讓我失望,你是個值得依托的人!」

「我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其實我缺點還是蠻多的。」劍泉被夸了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憨厚地說。

「不……大丈夫不拘小節,只要大的理念不錯,你日後就必將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現在,我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東方秋寒緩緩說道。

「什麼東西?太貴重的話我可受不起……」劍泉開玩笑道。

「不貴重,只不過是我們東方家的仙法而已……」東方秋寒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什麼?東方一族的仙法?這個也可以當成東西給嗎?」劍泉驚異道,「再說這是你們家族的象征和獨一無二的能力,怎麼能外授給其他人?」

東方秋寒咬著唇沉默不語。飲墨看出了他的心思,她一語點破道︰「你是還深信那個預言吧?所以你想讓找個有擔當的人把仙法傳承下來?」

劍泉聞言轉頭看著東方秋寒,可他還是低頭不語。「你為什麼那麼偏執呢?我都說了,這個預言是假的,是騙人的!你不要相信!」

「是不是假的我心里難道不清楚嗎?」東方秋寒突然吼了起來,「現在……鄧叔的尸體就躺在外面……而那只是一個開始!」

「為什麼我說了你都不听呢?」劍泉有點恨鐵不成鋼道,「鄧叔只是一個意外,如果我現在不是因為傷勢初愈不能用內力,剛剛那幾百人根本傷不了我們任何人!」

「可是呢?」東方秋寒哭笑起來,「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便是預言的力量,即使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最後都會讓你毫無反抗之力地發生在你眼前……」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咽,而東方夏盈的眼淚不知道濕了幾遍了。

「路劍泉啊路劍泉!」劍泉一拳砸在石壁上,滲出了血跡,而他則狠狠地自責道,「為什麼你總是不能保護好其他人?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沒用!」

飲墨見狀趕忙心疼地跑到劍泉身邊,急忙握起劍泉流血的拳頭,輕輕吹著氣︰「你怎麼這麼傻啊,這有不能怪你!不準你這樣苛責自己。」

劍泉看著愛妻如此體貼溫柔,忍不住把飲墨擁入懷里,無論如何,他也要保護她,這是他一輩子的誓言!

「咦……這是什麼?」趙小葵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驚奇地叫了起來。

循聲望去,剛剛劍泉一拳砸下去的石壁上,鮮血流過,洗過了原先的圖案,變成了一副新的圖案!

「這……這難道是……」東方秋寒驚訝地說不出聲,這刻著東方預言圖案的石壁從來沒有發生這種事情,即使當年在外面風吹日曬,圖案也不曾褪去,如今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褪去了?

「是血祭!」他突然想了起來,「是血祭!路兄你的血啟動了血祭!」听得出來,東方秋寒很是興奮!

「什麼是血祭?」眾人都還不明白,異口同聲問。

「你們看!」東方秋寒指著那石壁上流下來的鮮血,只見血流過的地方把原來的圖案翻了個新,出現了新的圖案,「路兄你的血啟動了血祭,也就是說你的血重新了預言,原先的預言被銷毀了,現在出現了新的預言!」

「真的嗎?那太好了!」東方夏盈第一個高興地跳了起來,剛才她一直在默默听著,什麼關于家族滅門的都不敢听下去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她哥哥和爹爹,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兩人離她而去。

「對啊對啊,我就說預言是沒用的嘛!」劍泉也開心地說道,「不過這個新的預言是什麼意思?」

東方秋寒開心之余,走了過來把剛才留下的血抹勻,劍泉看了還特意把拳頭上的血繼續多抹了一些在石壁上……最後終于將整個石壁圖案完全翻新,不過新的圖案和之前那個一樣晦澀難懂。只見石壁的左方是一個大圓月,右邊是繁星點點……

「東方兄,這是什麼意思?」劍泉不解地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父親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我們找到他問問就行了。」

「嗯!只要不是剛剛那個預言就好,這個月亮星星的,一看就比較吉利,嘻嘻……」劍泉開心笑道。

飲墨看在眼里,月亮?星星?有月亮的一邊沒星星……這真是個吉利的預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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