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秋寒四肢麻木,渾身幾乎虛月兌,今晚他已經如同殺神一般,尸體躺了整整一條街……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來斐陽撒野!」張若青立于劍上,面露獰笑。
對于斐陽王來說,張若青就是個世紀救星!他一來,整個形勢都變了,剛剛一片死寂,所有人就像面對著一個死神一樣不敢動彈一步,現在終于來了一個人將他擊倒,于是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就像死神的刀剛剛被人從自己脖子上拉開一般。
斐陽王慌忙躲到他的身後,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張若青的袖子,然後指著倒地的東方秋寒,急促道︰「快快快……殺了他!快點殺了他!」
「王爺別急——」張若青頭也不回,輕輕推掉袖子上的那雙肥手,然後緩步走向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你挺有能耐的啊?怎麼不反抗啊?」張若青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幾步之後,張若青已經走到東方秋寒身邊,就在大家還在紛紛擔心斐陽主簿可能突然被那個殺人狂魔偷襲的時候,張若青突然一腳朝著東方秋寒的腦袋踩了下去!
沒錯,就是把剛剛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的腦袋踩在腳下!然後還肆無忌憚地扭動著腳步……
「呦……原來力氣都耗光了呀,我還想好好和你打一場呢!哈哈哈……」張若青獰笑著加重了腳上的力量。
東方秋寒張著嘴巴想說話,他想哭,他想呼喊,父親!我已經為你報仇!接下來孩兒就要來陪你了!他臉上因為強大的擠壓而變形充血,劇痛讓他想嘶叫,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
「原來他沒力氣了!」斐陽王見狀放下心來,看著那倒地慘死的父親,他恐懼退卻,怒從心來,氣勢洶洶地搶過一個侍衛的劍,對著張若青命令道︰「你給我讓開,讓我來親手殺了他!」
誰知,以往總是唯唯諾諾只知道听命的張若青突然怒目圓睜,猛地回頭瞪著斐陽王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沒說什麼呀——」被這麼惡狠狠地一瞪,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斐陽王瞬間軟了下來,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哼!」張若青獰笑著抬起壓在東方秋寒臉上的腳,徐徐朝愣著的斐陽王走來,一只手攀上他肥胖臃腫的肩膀,然後猛地一使勁……
「啊——你干什麼!」斐陽王吃痛慘叫,張若青一直都是一副走狗模樣,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不敬過,這讓他很吃驚害怕。
「干什麼?從今以後,你要是還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送你去見你爹!」手上再次使勁,把嬌生慣養,細皮女敕肉的斐陽王疼得嗷嗷直叫。斐陽王的身後,那上千守備軍也愣在原地,原先以為來了救兵,卻沒想到這囂張的主簿居然連斐陽王都下手!
「我知道了,你放開,快快放開——求你了!」斐陽王恨不得跪地求饒,不過他這麼一討饒,倒也有用,張若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放開了他。
張若青一回頭,看著站滿一條街的士兵,又厲聲道︰「我告訴你們,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元帥,你們必須全部听命于我!」
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敢不從?只見所有人都對著張若青下跪稱臣,頂禮膜拜,恭賀元帥。
「哈哈哈……」看著那麼多人匍匐在自己腳下,這感覺讓他很受用。
其實在這之前,他是被清音劍聖叫去面壁,說是要面壁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是清音劍聖為了幫助東方秋寒報仇,特意安排的。也是清音劍聖那天急著走的原因。一來可以好好訓斥下自己的弟子,即使被逐出師門,但清音劍聖還是常常掛念他。二來也可以幫東方秋寒支走一個勁敵,何樂而不為?
但出乎清音劍聖預料的是,張若青表面還對師傅恭恭敬敬,實際上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命令他會菩提庵面壁,他第一天晚上就連夜逃了回來。
沒想到剛回到斐陽就看見東方秋寒在大殺四方,原本想下去幫忙,但很快,他心里就有了新計劃,不如就讓東方秋寒把父子兩都宰了,自己再來擁城封王,總比一直跟著別人當小弟要好啊。
于是,他在遠處隔岸觀火,靜等東方秋寒痛下殺手,但他曾經身為清音劍聖的關門弟子,很快便發現了東方秋寒已經精疲力竭的事實,眼看他殺了皇叔,卻遲遲沒能殺掉斐陽王,所以他這才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看著身後怯弱的斐陽王,張若青已經不打算殺他了,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既然是皇室之後,那就可以用來號令諸侯了。
斐陽王看著那個他自以為很熟悉的張若青,現在已經上升到了恐懼,張若青的眼神現在讓他渾身不安,但他無力反抗,對他只能讓權縱容。
張若青享受著這種被人尊上的感覺,他的野心,已經越來越大,越來越張狂。最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當上這個世界的王者!即使這一點違背所有習武者的默認約定,但他不在乎,因為他相信那些絕世高手是不會來管這俗世的事情的。
此刻的東方秋寒,嘴角的血絲流了出來,那是剛剛被腳踩著,口腔內部摩擦牙齒磨破了才有的鮮血,那也是他今晚第一處傷口……令他玩玩沒想到的是,這第一處傷口是被如此羞辱和踐踏才出現的。
「對了,這里還有個渣渣沒解決呢。」享受完眾人膜拜的張元帥回過神來,看著依舊倒地不起的東方秋寒,冷聲笑道。
東方秋寒,渾身已經虛月兌,指骨酸麻,連握拳都做不到,任憑東方秋寒怎麼羞辱叫罵,他只能乖乖躺在地上任人蹂躪。
「剛剛不是還神氣活現嗎?現在怎麼像個廢人一樣?啊?」張若青再次一腳踩上東方秋寒的腦袋,踹了幾下覺得不爽,又把他翻過身來,讓他仰面躺著,然後一只手捏開他的嘴巴,接著往里面吐了一口痰……
東方秋寒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等侮辱,他冷卻的血液開始沸騰,瞳孔漲到最大。嘴巴里惡臭的一口痰讓他反胃想吐,但卻立馬被獰笑著的張若青一只手緊緊捂住了嘴巴,他無論怎樣都無法把那惡心的東西排出嘴巴……
「听說你是東方慕的兒子?好厲害啊,現在怎麼不神氣了?啊?你倒是說話啊?」說著張若青又開始左一下右一下地掌嘴,「啪啪」聲不絕于耳。
東方秋寒剛剛模糊的意識越來越清晰,臉上火辣辣的感受讓他的身體起了反應,原本僵硬的肌肉開始松動,就像卡住了齒輪突然被扭動一下,又開始旋轉了起來。
「呵!還自稱東方一族,我告訴你,東方一族就是雜種!呸!」張若青又啐了一口在他臉上,惡心的唾液沿著他刀削的俊容滑下臉際……
「雜種——雜種——雜種——」這兩個字反復沖擊著東方秋寒的大腦和心髒,極度的憤怒,自尊被踐踏的極度憤怒,家族被羞辱的極度憤怒,讓他瞬間激活了全身的肌肉!
「啊——」一聲響聲震天的叫喊,伴隨著的是一股強大復蘇的紅色真氣,如同巨石墜湖一般掀起巨浪,將身邊得意囂張的張若青猛地沖飛……而其他看戲的一干人等,全都被這巨浪吹地站不起身來……
他站起來了!即使能量耗盡,他還是站起來了,他不是神,但他得到了神的眷顧!因為他找到了那種感覺,那種曾經的感覺!
「仙法——芽態!」
伴隨著紅色真氣和紫色真氣的爆棚,他再次使出了這一東方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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