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杜天急得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只恨他沒有從小學習醫療火毒的技能。
「咳咳,原來杜天佷兒也沒辦法,有時候是天注定的,算了算了,杜天佷兒你來。」驕陽虛弱的抬了抬手,對杜天做出一個叫他過來的手勢。
「驕陽叔叔……」杜天急得都哭了出來,雖說兩人接觸時間並不長也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對于杜天來說,他是父親的朋友,這就夠了,父親兩個字在杜天心中沉若千斤。
「莫哭,既然要死了就不能不留……咳咳!一些東西給你了。」驕陽又咳了兩聲,急得羽卿又是一陣手腳無措,此時的她早已不知如何是好,雖說兩人經常做的都是亡命的活,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然而當死亡真正來臨時卻終究做不到那麼灑月兌。
「你別說了……你會好的……」羽卿哭泣著說道,手緊緊地握著驕陽的手,似乎一放手驕陽就會離她而去似的。
「杜天,驕陽叔叔被稱為‘死亡響指’,呵呵,說起我的威名……咳!在黑暗界那可是無人不知啊,而我‘念’的運行方式全都……咳!紋在了我後背,你可自行觀看……咳咳。」
「別說了叔叔,我不想學什麼響指的,我只想你快好起來。」說著杜天抓上了驕陽的另一只手,想要出言安慰,卻沒想到此時異變突生!
「驕陽叔叔!你的手好燙!」杜天感覺自己的手掌就像在被熊熊烈焰灼燒一樣,想要甩開卻發現兩雙手緊緊地連在了一起,怎麼拉扯都甩不開。
「杜天小佷兒啊,你驕陽叔叔都這樣了,忍一下燙有什麼關系。」羽卿抬起哭的猶如落雨梨花的臉看著杜天問道。
「不對勁!你看他的手!」西索眼尖的發現了問題所在,杜天整只右臂都開始泛紅起來,就像被水煮過的水蝦一般。
「杜天佷兒快離開啊!」驕陽也是急道,自己都不行了還要拖杜天下水,那自己就算下了九泉也沒有臉去見杜天的父母啊!
「我甩不開啊!……」不論杜天怎麼使勁就是移不開握著的右手,結果杜天簡直在忍受著自己的手被灼燒之苦。
「杜天!」伊莉絲見狀立馬對杜天用了個治愈術但是效果微乎其微…于是這個可愛的小精靈就是一把抱住了杜天,連精靈制作的服裝都開始逐漸冒起煙來,可見杜天此時的溫度恐怕不比驕陽低。
「伊莉絲快松手!」杜天連忙喊到,難道這一個火焰波利之魂要造成連環三人命案?可是羽卿也拉了驕陽的手啊!
「不要!杜天我不想松手!」伊莉絲急忙大哭道。
「西索!」杜天吼了一句。
「師叔你打暈我我會恨你一輩子!伊莉絲連忙喊到。
「為什麼惡人總要我來做,哎,小師佷你遺言是什麼?」西索一下拍暈了伊莉絲將她扯開,絲毫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靠……嘶,西索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杜天疼的吸了口涼氣說道。
「我就是在和你說正經的,要不我把你手砍斷了試試?」西索問道……
「沒用!我感覺體內都灼燒起來了就算是砍掉手臂體內的火元素都能燒死我了。」杜天仔細的感覺了自己的情況說道。
「哎,那就沒辦法了,小師佷你的遺言是什麼?」
「幫我把伊莉絲送回森林,然後和我父母說不要怪驕陽叔叔。」杜天正經的說道,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上緩緩滴落下來,可見杜天此時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
「放心吧,都做到的,師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哎,怎麼跟阿斯加交代啊。」西索一臉悲傷的表情看著杜天,杜天可是第一次見西索露出這種表情,以往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是一副嘲諷的笑臉面對。
「杜天,好像有點不對,我感覺我舒服了很多,咳咳……好像我的火毒再往你身上轉移!」驕陽吃驚地說道,然而他也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似乎一起快速地轉移到了杜天身上。
「杜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西索急忙問道。
「我感覺……呃。」話沒說完杜天就暈了過去,好像還听到了一聲波利的呼喊聲「波利∼」
只是過了很短暫的時間,一直騷擾著驕陽體內的火焰波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起帶走的還有驕陽一身火焰本領,驕陽哪怕現在不再受火毒的侵害可是五髒六腑的幾乎全被燒焦,換一個人來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驕陽硬是憑著自己多年玩火的身體吊著一口氣,然而連「念」都一起輸給了杜天的驕陽此時卻與一個普通人無異。
「驕陽,來一口吧?」西索模了模身上,拿出了裝著生命之泉的瓶子,雖說驕陽產生了一些抗藥性恢復性差一些,但那也只是因為之前一直受著強烈的火元素灼燒才恢復不了,以普通人的身子來說只要不死透,一大口生命之泉足夠恢復身內的傷勢了。
「杜天怎麼辦?」驕陽問道,一口生命之泉喝下驕陽體內的傷勢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然而一身的火焰能力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呃,反正他死不了。」西索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杜天很不負責的說道。
「西索你帶著羽卿先去集合吧,我……」驕陽開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又停住了。
「團長大人會想辦法的,嗯?虛弱驕~」西索淡淡的說道,嘴角勾起似乎又在嘲諷驕陽,但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次西索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驕陽,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羽卿挽著驕陽的手臂溫情地說道。
「羽卿,我們擇日成婚,西索,這次任務我做砸了。」驕陽愧疚地說道,恐怕要令團長失望了吧。
「呵呵,整個團里就是你太認真了,或許下一個任務就是幫你恢復了吧,法陣還在嗎?」西索問了一句,驕陽背後的法陣幾乎是死亡響指的基礎,如果沒有法陣又要重新銘刻,這才是最為麻煩的地方。
「哎,如果說你們只是麻煩我就是又要在經歷一次那種痛苦,可是我的法陣哪去了……」驕陽想起銘刻法陣時候的痛苦就是一陣寒顫,用滾燙的火龍血才能銘刻上去,只有火龍的血才能這麼快的凝聚起大量的火元素進行爆破。
「嗚嗚嗚……杜天,你快醒醒啊。」伊莉絲抱著杜天哭了出來,西索怎麼瞅著這場面這麼眼熟呢。
「行啦,伊莉絲,他可沒什麼事的,呼吸平穩著呢,不然我們會那麼清閑的在這聊天?」西索側頭看著伊莉絲,突然想起羽卿剛才也是這麼抱著驕陽哭的……
然而此時杜天的意識里……
「波利~」一只可愛的火焰波利正微笑著不停的用圓溜溜的身體蹭著杜天的臉,杜天一臉的無奈,怎麼自己就那麼招這種小魔物的喜歡,偏偏這種魔物還長得那麼可愛,杜天不忍心掐死它……
「小波利我怎麼到這里來了,我剛才不是暈了嗎?」杜天捧起了這只火紅色的波利問道,這只波利入手並沒有普通波利如果凍一般的手感,似乎要更重一些,而且還有一絲溫熱的感覺。
「波利……」波利撇了撇嘴,無論它想表達什麼都只會說這兩個字,也無怪人類管它叫做波利了……
「拜托,能不能說點別的詞。」杜天無奈的說道,這鬼東西就會「波利波利」的叫,哪個知道它說的是啥。
「波利……」波利似乎委屈的叫了一聲。
「算了,還是我來問你,對了你就應一聲,錯了你就不回答。」杜天轉念一想想出了個比較折中的方法。
「波利~」火焰波利立馬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火焰波利之魂?」杜天開口問道。
「波利~」
「我沒死?」
「波利~」
「是不是你抓我來的?」
「……」
「驕陽叔叔的傷是不是你干的?」杜天突然問道。
「波……利~」火焰波利低下了頭似乎剛才做了什麼很不對的事情。
「……能不能把我送出去?」杜天再次開口問道。
「波利~」波利點點頭,杜天就看到眼前一黑,景色瞬間一轉自己就看到了伊莉絲哭泣的小臉和幾個不負責任的長輩們……
「哎呀,杜天佷兒醒了!」驕陽突然發現杜天睜開了眼楮立馬說道。
「嗯,小師佷你果然救了驕陽一命,我果然很聰明嘛。」西索嘴角勾起輕輕的說道。
「小佷兒啊~以後你就是我倆的恩人了,有事你找我!」羽卿一副以後老娘罩著你的模樣和杜天說道。
「杜天,你快看看你背後有什麼不妥。」驕陽急忙說道,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法陣其實是轉移到了杜天身上……
杜天聞言月兌下了上衣,伊莉絲又是一聲驚呼「耍流氓」的別過頭去,然而眾人湊上來一看頓時無語了一下。
「驕陽,這似乎不是你的法陣啊。」西索不確定的問道。
「廢話,我的法陣有那麼復雜?這我看得眼都花了。」驕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呃,你們在找這東西?」杜天看著三人圍著自己仔細研究的模樣忍不住抬起了右手對三人說道。
杜天的右手手背上居然紋著一個縮小版驕陽的法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