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年冬天,艾爾貝塔下著銀白色的大雪,街道上彌漫著乳白色牛女乃一般的霧氣,店鋪的屋檐下掛著長長的冰柱,好似長劍一般鋒利,一個瘦弱而衣衫襤褸的小男孩如平時一般走在寒冷的街上,呼出長長一口氣,在空氣中化為了一股股白煙,這是在冬天里他唯一可以取樂的事情了。
路過那一個個溫暖的店鋪,他羨慕而向往,然而他卻只能裹了裹自己那單薄的外套,抬步走開。
因為他沒有錢,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父母由于一次外出探險中發生了意外,只留下了年幼的他孤零零的在這繁華的城市里,他本有個照顧他的八十多歲親戚,然而一年前這親戚患上了絕癥,只好前往普隆德拉進行醫治,從此再無音訊。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此時的那男孩至今清晰的記得那年的寒冷,冷入骨子里,而家里的柴火到中午的時候已經燒光,整間屋子如同冰砌的一般,本想去林子里撿一些柴火,卻不曾想外面的世界遠比他想象的冷,還沒有走出內城,雙腿就在不斷的打著顫。
「哈,哈。」小男孩沒辦法,只好找了一個小巷子蹲了下來,不停的往手里哈著氣,背靠著一個別人扔垃圾用的木桶躲避風寒,然而同樣在這避風寒的一個乞丐看到了他,于是他唯一的一件外套也被搶了去,還被乞丐推出了那個巷子,整個大街上空蕩蕩的,唯一路過的只有一輛大嘴鳥拉的木車,車輪印在街道上發出了「骨碌骨碌」的聲音。
男孩饑寒交迫,他已經有一天沒有進食了,五歲年幼的他並不懂得如何賺錢,老人居住的地方也沒什麼鄰居,也沒有什麼熟人,于是男孩就好像一個被世界隔絕的居民一般在這條路上慢慢的游蕩著,一心想要找到什麼東西來生火以取得一些溫暖。
「停車!」小男孩突然听到了那輛木車里傳來了一句威嚴的話語,大嘴鳥頓時就在他旁邊停了下來,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人問的第一句話
「冷嗎?」
小男孩拼命的點了點頭,渾身都在打著顫,穿著一件短袖走在冬天的街道上,如何能不冷?
「要不要跟我走?」
小男孩再次拼命的點了點頭,于是車里的那人走了下來把小男孩抱上了車,車內很溫暖,很穩,一看就肯定是被魔法改造過的木車,那人繼續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
「我叫李察德!」小男孩大喊一聲,他只記得貧窮的父母一直是這麼喊他的名字,希望將來他能夠富富貴貴。
「那個冬天還真是冷啊,流這麼點血算什麼!」李察德怒吼一聲,無視身上的傷口站了起來。
「當當。」兩聲輕響,血晏抬手把左右飛來的武器碎片擋飛,突然後背又是一陣劇痛,七片碎兵居然浮空在了李察德的面前,李察德胸膛處那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著血,因此那七片碎兵也隨李察德的傷口冒血而不斷顫抖著。
「你輸了,我的傷可以好,你的傷絕對不可能靠自己痊愈。」血晏把重劍斜指地面,他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對手竟然能給他那麼大的傷害,不過這種傷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甚至沒有這種痛感他完全發揮不出他真正的實力。
「呵呵,斷劍重組!」七片碎兵頓時再次組成了一把長劍,李察德忍著劇痛把劍舉了起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似乎已經廢了他不小的力氣。
「快認輸!!!」杜天突然從休息室里沖了出來喊道,然而被一陣魔法波動阻隔在了場地之外,杜天急得大喊,這比賽無論生死的,李察德這狀態在堅持下去必死無疑。
「哈哈!來吧,破風斬!」李察德大笑一聲,把長劍往前甩了出去,武器再次爆裂隨開,而李察德的身體隨之往前倒了下去,一片血影閃過了他原來的位置!
七片鋒利的劍刃向血晏呼嘯而來,速度遠不是剛剛可以比擬的,每片劍刃上都帶著盈盈綠光,似乎在訴說著他主人的決心,又猶如在哭泣一般,七片沒有感情的劍刃似乎此刻全都活了過來,要完成它們主人的意願,擊倒眼前這名紅衣劍士!
血晏皺了皺眉,他剛才那一劍用上了「血影」,將攻擊範圍加大了三倍,結果沒想到李察德居然因為倒下而躲閃過了這必死的一擊,此時面對著呼嘯而來的七片劍刃他很認真,他明白這是對手的最後一擊,如若處理不好極有可能陰溝里翻船,他太小看對方了!
「噬魂血手!」血晏抬起了左手,,五指虛扣,做出了一個杜天曾經見過的姿勢,不過此時飛來的是劍刃,並沒有血液給他吸,為何他還是用出了這針對血液的招式?
劍刃的確是不可能帶血的,但是血晏本身就已受傷,他有自己的血可用!
只見大量的鮮血從血晏身後爆發出來,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個螺旋,血晏將七片劍刃罩了進去,大喝一聲,左手狠狠的往旁邊一甩,那紅色的影子掠過了比武場的地面,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爆破聲,血晏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七道三米寬的痕跡深深的在比武場上留下了印跡,往下一看竟是黑漆漆不見底的一條縫,如果剛才這些攻擊打到自己身上的話……
這些動作說起來久實際上不過是一眨眼,李察德的劍刃飛得很快,更重要的是血晏的背部受了重傷,才會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揮手總歸是比躲閃要快的,不過血晏的確成功的引開了那必殺的一擊,因此他還站著,李察德倒下了。
血晏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對手有些後怕,其實自己的實力應該是在他之上的,但是他居然差點就敗在了倒下的人手上,他有些心慌,于是他抬起了重劍,想要解決這個令他心慌的源頭,杜天看見這一幕眼呲欲裂的怒喊道
「你敢!」
血晏的劍終于是沒有刺下去,他只是抬起來,掙扎了一陣後又放下了武器,主持人看著這麼血腥的比賽也是呆呆的愣住了,兩人都重傷,但對血晏來說消息更壞一些,因為他只有一個人。
血晏正想轉頭走下場去,一回頭卻發現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血晏大驚,自己居然沒有半點感知到這名女孩的到來。
「如果你剛才真的下死手我就要出手了,這里總歸比那里要近些。」七七指了指兩百米外的裁判席說道。
「他認識你所以你不讓他死?真是偏私。」血晏臉色蒼白,卻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錯了,他說了認輸。」
「什麼時候?」
「就在你引開那些刀刃的時候,他說出了認輸,如果還是死了,那就是我失職。」七七輕聲解釋了一句。
「哼。」血晏冷哼一聲之後就走下場去,只是背部受傷讓他走起路來顯得不那麼的順暢。
「感謝南方賽區的李察德和北方賽區的血晏給我們帶來了一場酣暢淋灕的戰斗,現在讓我們再次歡迎西方和東方的戰斗選手!」
主持人看著七七把李察德待下去,也是高聲說道,杜天此時還想繼續上去對戰,然而突然感到腳下一陣寒冷,下一刻杜天腰部以下的位置居然全被冰凍了起來。
「杜天隊長你就好好休息吧,別看你贏辰源贏得風光,當我沒有看出來?只要他能夠命中你一下你就完了,真是個不靠譜的隊長!」範采兒拿著法杖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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