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晏一听比賽開始立馬是提劍朝杜天這邊沖了過來,紅衣紅發,從觀眾席上看就好像一道紅色的影子在比武台上閃過,瞬間跨過百米距離揮劍砍來。
「那把「失血」……還是不能靠得太近了。」于是杜天後退了,退得沒有半天拖泥帶水。他沒有打算和血晏硬拼,除非杜天能保證自己不會受一丁點傷,否則在明知道血晏能力的情況下還去硬拼是相當不明智的,一邊後退杜天一邊默默的把「暗」附在了腳底,踩過的地方都出現了一道微微發黑的痕跡。
「哼!居然是個膽小鬼!」血晏看見杜天還未接觸就後退不由冷笑一聲,腳步緊逼了過來,倒是七七看著杜天腳下那些黑色的痕跡皺了皺眉頭,杜天怎麼會有那麼黑暗的技能呢。
「啪!」杜天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打了個響指,只听「滋」的一聲火元素摩擦聲,血晏身邊突然爆發出了猛烈的火光,將他整個人淹沒了進去,可惜杜天畢竟不是驕陽,如果驕陽來使用這一響指的話恐怕第一下就要把血晏給烤焦!
「雕蟲小技!」血晏冷哼一聲,直接無視著那火光沖了出來,然後繼續朝著杜天逃跑的方向追去,絲毫不顧身上被灼燒的地方,血晏戰斗風格非常的瘋狂,只要不是致命傷他都可以無視掉,這跟他從小接受的殘酷訓練是絕月兌不開關系的。
「血晏,現在到你來進行血脈測試,我們一族的修行注定是辛苦的,然而這種辛苦卻讓我們無比強大,因為我們是那位‘逆世之子’的後人,我們一族都很看好你!」血晏依稀記得他爺爺那期待的眼神,欣慰的表情。
血晏同樣來自東方,「逆世之子」在普隆德拉受到重創後便帶著妻兒逃往東方,那時用的還是奧丁前歷,因此血晏一族就在東方開始繁衍生息,至今已有七百來年了。
然而經過歲月的流逝,他們家族的血脈越來越淡薄,但其實「逆世之子」的血脈未必就適合他們家族的修行,因為這個血脈是不能夠修煉傳承技能的,沒有大毅力、高濃度血脈的人根本沒辦法成為一名合格的強者,因此他們家族也被稱為是最雞肋的隱世家族。
雖然如此,但是他們還是以「逆世之子」的傳人為豪,期待著有一代人還能重復祖先的光耀,直到血晏誕生的那天,他們整個族人都認為是等到了那個時代的到來。
血家因為實力弱小,受到不少其他家族的排擠,在東方的生活地區已經被壓榨了不少,因此他們把目光轉向了富饒的西方土地,而血晏就是他們的敲門磚,只要贏下精武會,他們進入西方的壓力將會變小很多。
「哼!你就只會逃麼!」血晏暴怒的吼了一句,比賽開始已經過去快五分鐘了,兩人居然還沒有半點實際上的接觸,這在過去幾場比賽中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從開始到現在杜天一直在逃避正面攻擊,偶有幾次血晏快要追上他了,杜天一個「風之步」一溜煙又給跑開了……
「呵呵,不懂了吧?這叫戰術。」杜天回頭笑了笑,開口說道,然而血晏看著這笑容心中就是感到一陣憋屈,人家根本不跟自己打,而自己還沒什麼好辦法,快速奔跑當中血晏也是比較難以凝聚精神釋放出「噬魂血手」,並且五分鐘里,杜天也就進入過自己攻擊範圍三次……
「你還是不是一個騎士,能不能正面對打?」血晏無力的說道,他一直在追,杜天一直在跑,比賽場地方圓兩百米,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反正五分鐘里血晏居然還沒能追上杜天,並且只要他停下來,杜天就會給他來一響指,雖說火焰的威力並不足以重傷自己,但是心里實在是憋屈啊!
「你怎麼不去轉個法師!」血晏看著杜天又是抬起了那萬惡的右手,不禁怒道,有見過騎士一直跑路用技能騷擾對手的嗎,有嗎?!
「因為我老爸是騎士。」杜天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在地面上走過的痕跡慢慢形成了一個法陣,他並不是沒有目標的跑,而是一邊擺月兌著血晏一邊完成著自己的法陣,法陣相當隱蔽,就連觀眾席上的獵人都看不到半點痕跡,七七也只是靠強大的「念」才感受到了那黑暗的痕跡。
「靠!暴走!」血晏怒了,大喝一聲,身體突然輕盈了不少,肌膚變得通紅通紅,似乎要滲出血來一樣,這個技能血晏一般只會在劣勢的時候使用,因為副作用相當的大,在增強速度與力量的同時大幅度的減低了肉身防御,現在就算是一個六歲小朋友拿把匕首也可以輕易的切進血晏的肌肉當中。
杜天回頭一看快速接近的血晏不由大吃一驚,這貨吃藥了吧?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快了,但是雖然是驚慌了一下,杜天還是自己跑著,只要五米這個法陣就算畫完了,整個比武場都會變成暗影流沙陣,看血晏怎麼能夠在法陣中和自己斗!
「噬魂血手!」血晏瞬間接近來到了杜天十米之內的範圍,立馬是抬起了左手朝著杜天虛握了一下,頓時杜天只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居然有種想要奔騰而出的感覺,這是相當危險的信號,意味著他已經進入了血晏的攻擊範圍,只要被那把「失血」割到一下,輸的必定是自己!
「暗影流沙陣!」杜天不顧自己體內那種血液奔騰的感覺,一腳踩在了最開始追逐的地方,完成了這個巨型法陣,杜天五分鐘內居然完成了一個兩百米的巨型法陣,如果巴金斯醒著的話也不得不稱贊杜天的進步。
瞬間比武場內黑色的暗元素變得清晰無比,就算是對元素沒有半點親和度的人也清楚的看到那暗元素好像水一般鋪滿了整個比武場,七七看到這一幕眉頭深深皺起,雖然她並不排斥暗元素的技能,但是眼前這個法陣實在是太過黑暗,竟然連自己都有一絲心悸。
「這就是你一直想要做的法陣麼,真沒想到你一個騎士居然能把實力隱藏得這麼深,不用技能就能夠打贏辰源,此刻我又身陷你的法陣當中,看來我是輸定了?」血晏低頭看著在腳底彌漫的黑色法陣,他可不覺得這只是好看罷了。
「呵呵,勝負現在才剛剛開始,來吧!」杜天拔出了紅蓮劍,指著血晏說道。
「真是不公平的比試,我要站在你的法陣當中擊敗你,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不公平……來吧!」說完血晏頭發在無風的情況下根根豎起,身上的紅衣也同樣激蕩了起來,血晏把他的重劍輕輕的搭在了手上,盯準杜天大喝一聲
「天崩地裂斬!」
血晏往杜天方向一跳,杜天心中大驚,這股鋪天蓋地的「念」是怎麼回事!明明血晏的劍還離自己相當的遠,然而杜天卻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風之步!風之流動!」杜天瞬間打開了兩個精靈族加速秘學,想要月兌離那攻擊範圍,然而杜天還是慢了一步,黑色的法陣突然被破開,大紅色的元素從地上噴涌了出來,雖然杜天拼命的逃離,然而他的雙腿卻還是被那元素給狠狠擊中了,頓時把杜天擊飛到了天上!
血晏卻是苦笑了一下,要不是這個該死的法陣把自己往比武場中心拉了一些,擊中的恐怕就不止杜天的小腿了,比賽直接結束都是極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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