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胖子說得那個天才?」
終于能夠成功施展春風化雨之術,秦雀興奮之下連連施展了數次,待到感覺一陣疲乏時候才發現自己體內真元已經所剩無幾,讓還沒有盡興的他有些不爽。
好在周圍天地靈氣濃郁,秦雀就地盤坐,緩緩催動起了心法,只是還沒運轉兩個周天,僅僅恢復了小半真元,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呼喝聲音,語氣很是凌人。
睜開眼,秦雀看到一名年輕男子,看衣著和白咎路丘一樣都是類似青色長衫,想來也是一位內門弟子,這位不知名男子神情高傲,高高在上好似俯視眾生一般,秦雀心中一陣不喜。
「沒听到問話?啞巴了?」看到秦雀沒有接話,年輕男子神色一厲呵斥出聲。
「這位師兄。」
四處沒看到白咎身影,秦雀唯有按住心中怒氣接口道。不等他一句話說完,便又被那年輕男子截斷︰「師兄?你倒會順桿往上爬。小子,識相的話,趕緊自己放棄入門資格,否則,哼哼。」
秦雀什麼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這名年輕人從來了以後就沒一句好話,這會兒更是要自己放棄拜入內門,秦雀哪里還會再有好臉色,當即冷冷應道︰「我入不入門與你何干,你是宗門長老還是宗門掌教?」
「喲,修為稀疏,脾氣倒是不小。讓我看看你有多硬氣。」年輕男子沒料到秦雀如此不客氣,怒喝一聲中手掌一揚,一道藍芒閃過。
秦雀沒料到自己身在禾山宗門內,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無論什麼時候,秦雀也沒有挨打不還手的習慣,否則也不會區區剛入門便先後斬殺秦儉長老和余家兩兄弟的事情了。
如今這位年輕男子根本沒有與自己說話的意思,不由分說便出手,即便是同門師兄,修為不可知,秦雀也沒悶聲吃暗虧的打算,看到對方揚手一條湛藍繩索模樣的東西朝自己縛來,也不知是法器還是法術,自知躲不開的秦雀神色一冷,低喝一聲,一道烏芒閃爍,黑狗釘朝著對方襲殺過去。
一個瞬間,那道繩索已經縛在身上,好似一條巨蟒纏繞一般,秦雀感覺身體一緊,顧不得再去催動黑狗釘,渾身繃緊抵御這股巨力。
「還敢還手?」一伸手將黑狗釘抓在手中,年輕男子怒喝一聲。
秦雀只感覺到湛藍繩索又一陣收緊,緊縛之中,自己幾乎要喘不過起來,驚怒之中的秦雀心中狂呼一聲︰「白咎死胖子,你不是說宗門之內無人敢下殺手的嗎。」
一個瞬間,秦雀忽然想起了余家兄弟,當天余家兄弟若有如此手段,哪里還容得下自己張狂,宗門修士果然不同,無論是先前的白咎還是眼前的年輕男子,自己都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過了片刻,秦雀心中稍安,身上藍繩還在不斷收緊,自己也還可以將將抵住,似乎白咎所言不假,這年輕男子看似凶惡,卻也不敢隨便將自己殺死在這里。
只要不死,這筆賬以後就有的算,心中一定之後,滿臉漲紅的秦雀怒目看向年輕男子,卻看到年輕男子揚手將自己的黑狗釘扔了出去,臉上滿是厭惡神色。
覺察到秦雀目光,年輕男子冷冷說道︰「小子,感覺如何,若你痛快答應,我便放過去。」
「你有膽量便將我殺死,沒這個膽量趁早滾蛋。」秦雀也發狠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給我縛。」
隨著年輕男子一聲呼喝,秦雀感覺周身又是一緊,沒有力氣再分神說話,秦雀催動全身氣力與這股巨力相持。
說起來費口舌,其實只有瞬息之間,越來越大的力道束縛之中,秦雀幾乎要堅持不住,心中又罵一聲白咎死胖子害人時候,忽然感覺周身一松,緊縛自己的湛藍繩索忽然崩斷,隨即直接化為點點光芒消散一空。
心中疑惑的秦雀抬眼便看到躍身過來,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咎白師兄,同時耳邊響起白師兄熟悉聲音︰「林曉寒,長本事了啊,居然會以大欺小了?欺負我們青谷無人?」
「你,哼,白師兄,我不過是來瞧瞧你嘴中的天才罷了。不得不說,白師兄你的眼光實在有問題,不說其他,堂堂宗門弟子,不潛心祭煉宗門法器,卻學著那些旁門左道祭煉黑狗釘這種污穢東西,如此人物,如何有資格拜入內門。」
斜眼看看對面林曉寒同時不忘回身朝秦雀擺擺手,隨即接口反問一聲︰「黑狗釘不入流?我記得林師弟你前年也曾拜請長老出手,替你將飛劍淬過蛟龍之血的吧。」
听到白咎話語,林曉寒翻了一個白眼,撇撇嘴道︰「白師兄,莫非你覺得黑狗血可以和蛟龍之血相比?」
白咎依舊一臉懶洋洋模樣︰「哦,倒要請教林師弟,有什麼不同。」
「廢話,蛟龍一朝化龍便可破空飛升,黑狗腌之物,提都污人口舌,有什麼可比之處。」
聞言白咎忽然依舊笑眯眯道︰「呵呵,林師弟也知道蛟龍要化龍才能破空飛升,沒化龍之前,不過是一只厲害點的畜生罷了,和黑狗又有多大區別,難道林師弟沒听說過,曾經有一只黑狗也得道飛升?」
「你,你,你?」曾經那只哮天犬是天地間數得著的大妖,是修真世界最頂尖的存在,同時期的幾個顛頂大修也不敢妄言自己能勝過它,大妖飛升之日更是異象驚天,天下修士見過的莫不震驚不已。當時景象即便已經過去千年也依舊不時有人提及,已然是修真世界傳說之一,林曉寒又豈能不知。不過他還是覺察到白咎話語看似有道理卻是大大的不對,只是一時間找不到在哪里,不由得一陣無語,只能指著白咎呼喝幾聲。
秦雀不知道那黑狗飛升之事,卻知道自己斬殺的黑狗與那什麼蛟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同為畜生那可是天差地別,若真的一樣,那世間萬物就都沒區別了。不過看著林曉寒居然被白咎師兄繞進去,秦雀心中舒暢可不會替對方解惑,倒是心中對護短的白咎師兄也多了幾分認識,想不到猥瑣之中還有這份豪情,思量至此,秦雀看著前面的胖胖背影都偉岸了不少。
白咎的話還沒完,緊接著便又開口說道︰「說起來都是畜生精血,秦雀師弟還是以自己之力煉制法器,比起你求人還強了幾分,你又有什麼資格指摘秦雀師弟。」
一臉平靜神色,幾句話語卻是氣死人不償命,林曉寒再次被噎的接不上話,一張臉通紅不知是因為怒氣還是愧意,看得秦雀暗爽不已,心中暗道一聲︰「活該如此。」
似乎察覺到自己與白咎之間斗嘴佔不到便宜,林曉寒深深吸了一口氣︰「白師兄,我不和你理論這些,不過我要問你一聲,前日遴選弟子之時你不曾到場,今天卻突然要引他入內門,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
白咎不屑掃了幾眼︰「林曉寒,什麼時候輪到你對入門資格指手畫腳了,莫非是吳師叔吩咐你來質問我的?」
這種話可不敢隨便應承,不敬師長是禾山大戒之一,林曉寒當即說道︰「談不上質問,我只是提醒白師兄一聲而已,前天幾名內門弟子名額已經分派完,師兄如今想要多加一人進去,他的月例恐怕要從師兄你自己的月例之中劃出來了,可不要誤了自己的修行才好。」
听得對方繞彎服軟,白咎也不再提,只是微微笑道︰「呵呵,多謝林師弟提醒,不過林師弟你還是回去擔心你自己吧。」
林曉寒神情微變︰「嗯?白咎,此話何意?」
白咎句句不離質問︰「數年沒動用名額,不表示一直不用名額,莫非林師弟認為我青谷就不該引人入門?還是你覺得我家師父現在沒有了引人入門的資格。」
「苗師叔出關了?」听到白咎提及自家師父,林曉寒神色又一變忐忑問一聲。
白咎搖頭︰「沒,我這次是代師收徒,怎麼,這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林曉寒松了一口氣︰「這個自然不用,白師兄如今掌管青谷,自然是隨心所欲行事,哪里是我一個普通內門弟子能比的。不過白師兄你可也別忘了,半年後就是宗門三年大比的日子,雖說青谷弟子不善斗法,但堂堂內門弟子若要輸給外門弟子,嘿嘿,那可就有意思了。」
「呵呵,青谷之事無需你掛懷,慢走不送。」
听到白咎毫不客氣的逐客令,林曉寒神色更難看了幾分,正欲再說什麼時候,忽然瞟到一旁的秦雀,眼珠微微一動,頓時掉轉了目標︰「秦雀是吧,到時候我會好好看你的表現的,可不要因為怕丟臉就避戰啊,哈哈。」
「林師兄放心,會讓你看到的。」秦雀雖不知宗門大比究竟,但也沒有半點怯意,覺察到林曉寒的挑釁,當即朗聲答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听到秦雀話語,林曉寒留下一句不屑話語,轉身離去。
看著林曉寒遠去的身影,秦雀在後面撇撇嘴,隨即小跑幾步,將自己的黑狗釘撿拾起來,擦拭一番後,又試著催動了幾下,並沒有發現太大損傷,這才收起放入懷中,只是一轉身時候,卻看到白咎白師兄正一臉怒氣盯著自己。
「白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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