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老說完,就從腰間取下一個黃皮葫蘆,口中念念幾聲後,就將手中葫蘆往空中一拋。
便見到那葫蘆在迎風而漲,眨眼前就變得七八丈之巨,只見葫蘆口打了開來,從其中冒出一股股白色的雲霧。
這些雲霧凝而不散,匯聚在葫蘆周圍。
眾人何曾見過此情景,驚奇不已,紛紛驚嘆金丹修士的手段不凡。
陽雪鼻子動了動,她聞到了一股酒味,雖然這酒味很淡,幾乎不可查,但還是被她靈敏的嗅覺聞到了,正是從那些雲霧上散發出來的,不由露出奇怪之色。
「都上來」
黃長老當先落在那葫蘆,雙手放在身後。
聞言,下方眾弟子躊躇不前,不敢上去。
黃長老皺了皺眉,眼見就要發怒。
這時,一個大膽的弟子走了過去,踩在了雲霧上,只感覺腳下軟軟綿綿,將雙腳托了起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一百多號人先後走了上去。
眾人都有意的避開了長老的身處的葫蘆。
見到所有弟子都上來了,黃長老不發一言,直接催動葫蘆,朝著遠處飛去。
陽雪與幾名師姐呆在雲霧的一角,幾人盤坐下來,閉目養神。
這葫蘆的飛行速度很快,遠遠不是那綠葉法舟可比的,天者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漸漸的,葫蘆飛出了宗門,穿越過無數大山,飛在千丈高空之上,又有雲霧遮擋,從上空看,下方的凡人城池只是一個小點,模糊不清,下方的凡人更是看不到高空中正有修士飛過。
這葫蘆飛行一個時辰距離,比法器飛行一天還要遠。
數個時辰後,葫蘆在一座巨大峽谷面前停了下來。
只見在這里,已經有一個宗門先來了,那是一群站在巨大飛行傀儡上面的人,能操縱這般高階的傀儡,多半便是七竅宗的人,傀儡術就是此宗的招牌。
「哈哈,沒想到這次是黃道友帶隊,我們二人多年未見,今天再次相見,可要好生慶祝一下」
七竅宗帶隊的是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一臉笑容,似乎與黃長老極為相熟的樣子。
「原來是鶴道友,當年一別,也差不多有百年光陰了,真是時間催人老,黃某都差點認不出道友來了,不過此次黃某來得匆忙,身上沒帶什麼靈酒,怕是要讓道友失望了」
黃長老感概起來。
那鶴風行一听對方沒帶靈酒,臉上笑容淡了幾分,不再多說一言。
看來兩人的關系並不是看上去那般好。
又過了一會,遠處天空再次飛來一物,是一只巨大的蜈蚣,只見此蜈蚣背生八翼,速度極快的飛來,在它的背上,還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
「快看,是印獸門的人來了,他們坐的八翼飛蜈,听說此妖蟲生出八翼後,就有相當于金丹期的實力,竟然用來做為趕路所用,實在是大手筆」
人群中傳來驚嘆的聲音。
陽雪面色泛白,被那妖蟲身上的妖氣所攝,身體動彈不得,心中駭然之下,立即默念起《度厄金光咒》,卻效果甚微,又換了那得自心魔畫壁中的無名佛法,念了幾句後,身上的壓制瞬間破除,身體也恢復了正常。
只是她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所浸濕,這妖蟲的實力,完全不下于當初見到的那條在山峰吞吐雲霧的妖蛇。
據說妖獸之間等級森嚴,高階妖獸身上的妖氣對低階妖獸的壓制極大,這傳言竟然是真的,只有親身體會過,才會清楚明白那種感受,就像性命都被對方掌控了一般,無法反抗。
陽雪暗暗心驚,她身具妖獸血脈,卻不知是何種妖獸的血脈,以前問起娘親時,也沒問出過所以然來,再加上家傳的許多秘典都在無數歲月中遺失了,祖輩中的人,也少有覺醒血脈的,更是因為妖族血脈稀薄,早就沒了什麼妖族的特征,自然是不知道傳承的何種妖獸血脈。
可即便如此,妖族的血脈仍舊深深的埋藏在艷家子弟的血脈中,在面對高過自身實力太多的妖獸時,也會受到壓制。
發現那無名佛法能破去這種壓制,陽雪心中便燃起了幾分希望,只要多修煉一下這無名佛法,將來完全擺月兌這種壓制也說不定的。
這般想著,那只八翼飛蜈已經帶著印獸門的人飛到了近前,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這些印獸門的弟子個個神態高傲,只是隨意的掃了眼七竅宗與東游宮的人,就移開了目光,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掛著許多花紋繁多的袋子,有的袋子還一起一伏的蠕動,像是有什麼活物裝在其中。
這些袋子是靈獸袋,可以裝活物,是印獸門必須的一種法器,身上的靈獸袋越多,便代表收服的靈獸數量越多,掛在身上,便是一種顯露實力的表現。
陽雪發現,那些身上靈獸袋最多的弟子,就站在最前面,身上靈獸袋少的,則是被擠在了最後面。
印獸門帶隊的是一名身高近兩米的大漢,像個鐵塔一般,全身肌肉虯結,面容更是粗獷凶惡,讓人不敢直視。
只見他盤坐在蜈蚣頭頂,不發一言。
又過了一會,一艘巨*船從遠處飛來,只見此船華麗異常,雕龍畫鳳,如同凡間帝王出游時所乘的船一般。
在船上有許多年輕男女,只見這些男女都是成雙成對,均是俊俏不凡,如此吸引人的一幕,自然引來了其他三宗弟子的側目。
陽雪也不例外的隨著幾名師姐望了過去。
這法船上的是誘仙閣的弟子,此宗擅長雙修秘術,因此門下弟子幾乎都是一男一女,此宗只收相貌俊美不凡的男子與美貌女子,因此,全宗上下全是駐顏有術,不論老幼都是一副年輕人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們的真實年齡來。
見到如此多的目光望來,誘仙閣的女修竟不露絲毫怯意,反而大膽的拋起媚眼,並不時的發出陣陣銀鈴般的嬌笑聲音。
見此,三宗內一些初出茅蘆的男弟子漲紅了臉,慌張的移開了目光,可隨即又忍不住偷偷看去,有的男修則是面不改色,顯然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三宗的一些女弟子則是不樂意了,見到身旁的男子與那誘仙閣女子‘眉來眼去’當即氣沖沖的與身旁男子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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