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這般快就離開了,不如再坐會喝杯靈茶再走吧!」
胡海跟在後面說道。
「多謝胡道友的好意,我還有些事需要趕著回去,就不在此久留了,告辭!」陽雪謝絕了胡海的好意,毅然走下了樓,正準備離開聚寶樓。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巧從樓外進來。
陽雪的身形一頓,見到來人喚了聲「吳師兄!」
來人赫然便是洗劍峰的記名弟子吳錚。
「師妹,你也來了這里,真巧,听說你去了秘境,據說那里面十分凶險,現在見到師妹平安歸來,我也就放心了」
吳錚見到正從樓上下來的陽雪,微微一怔,面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勞師兄為陽雪擔心了,這兩位是?」陽雪見到吳錚師兄眼中那抹柔色,心中一突,立即移開了目光,看向了其身後跟著的一男一女。
只見那男的約莫三十來歲模樣,相貌普通,女的十七八歲左右,有些嬰兒肥的面容,看裝束,與吳師兄相似,是洗劍峰的獨有的服飾。
「這位是」
不等吳錚說完,那名站在他身後的女子就搶先一步道「我叫孟瑩,這位是榮裕師兄,不知師妹如何稱呼」
孟瑩一臉笑容,好起的打量著面前這名女子,她是第一次見到吳師兄對著其她女子露出笑容,心中隱隱有些不悅。
「我是艷陽雪,見過孟師姐榮師兄」陽雪對著二道。
「艷陽雪!你就是那宗內傳言中的那個,勾引吳師兄的妙欲庵女弟子」孟瑩念了一下這名子,忽然想到什麼,一下月兌口而出,臉上寫滿驚訝。
陽雪面色一僵,緊接著心頭怒火中燒。
看到對方那面容神情,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自己做人一向清白,何曾受過這等誣蔑,平時那些同門私下說說也就罷了,這人當著自己的面亂說。實在恨。
捏了捏拳頭,卻是強忍了下來,只是目光一下冰寒起來,不再是那副和顏悅色之容。
「休得胡言!我與艷師妹清清白白,不曾有過任何苟且之事,吳某的名節是小,艷師妹的名節是大,孟師妹,還請你跟艷師妹道歉!」
吳錚同樣變了臉色,怒視著孟瑩道。
「我哪有說錯。憑什麼要跟她道歉,這事在宗內都已經傳遍了,不僅是吳師兄你,連那稟器堂的王師兄也被其迷得神魂顛倒,最後還去洗劍峰找你決斗。這事我現在還記已猶新,洗劍峰的其他同門也都親眼見到了,難道有錯!」
孟瑩一點也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反而理直氣壯的道,氣得吳錚面色通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旁邊,榮裕見到這情形。立馬出來充當和事老,勸解道「吳師兄孟師妹,你們都各退一步,此事就這樣揭過,現在不在宗內,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外人看在眼里。要是傳了出去,有辱我們宗門名聲」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艷陽雪所在的位置看了眼。
這敗壞宗門名聲的,不就是那個女人。
「閉嘴!」
吳錚怒瞪著榮裕大喝道,而後轉過身來。一臉歉意的看向滿臉寒意的艷陽雪道「師妹放心,此事我一定給師妹一個交待」
榮裕被師兄怒喝,自覺面上過不去,冷哼一聲退到了旁邊。
「不必了,為了吳師兄的名節,以後還是少與陽雪來往的好」
陽雪聲音清冷,說完便徑直往門外走去。
這事錯不能怪吳錚,怪就怪人言畏,本是子虛烏有的事,卻是鬧得路人皆知,唯有遠離對方,才能避免更多的流言蜚語。
吳錚听到陽雪清冷的聲音,神情一黯,看著對方的背影,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
「你站住!」
孟瑩一個閃身,擋在了陽雪的身前,只見怒色道「你怎麼敢這麼跟我師兄說話,難道連尊敬師兄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
「讓開!」
陽雪懶得與此女對話,听到對方的聲間,心中像堵了塊大石一樣難受,今天所生的事情,全是因此女而起,今日之辱,我艷陽雪記下了。
這邊的聲音,早就吸引了不少聚寶樓客人的目光,那些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站在四周。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論修為,你也要叫我一聲師姐,真是沒大沒小,我今天就偏不讓開」孟瑩也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見到吳師兄看這個女人的眼神,她就十分不舒服。
「修為!」陽雪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此女不過煉氣十層修為,與自己相當,只不過自己掩藏了實力而已。
「孟師妹,快讓開!」吳錚冷聲道。
孟瑩見此,心中更加有氣,憑什麼這般不公平,她偏不讓開。
「你當真不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陽雪冷聲道。
「不客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只會勾引男人的女人有什麼本事跟我說不客氣這三個字」
孟瑩覺得這是自己听過最好笑的話,一個煉氣八層的師妹竟敢跟自己這個師姐說不客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
只見這時,她臉上的笑容一滯,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數以萬計的銀色眼楮,密密麻麻,眼花繚亂,緊接著就感覺一陣眩暈惡心。
「 !」
孟瑩直挺挺的倒下,身體在地上顫抖,翻起了白眼,口中吐出白沫。
陽雪看也不看地上一眼,跨過大門走了出去。
「師妹!」
榮裕大驚,幾步沖了過去,扶起地上的師妹,現其已經人事不醒,心中大駭,剛才的事生得太過突然,他完全不清楚剛才生了什麼,
回憶了一下,孟師妹只是與艷師妹爭執了一番,便無聲息的突然倒下,而艷師妹卻是從容離開,這事肯定跟艷師妹月兌不了干系,對方是用
了什麼法術,才能這般無聲息的讓孟師妹。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師妹的身體,現其身體並無什麼大礙後,才松了口氣,再往門外望去時,哪里還有艷師妹的身影。
吳錚在陽雪離去的時候,就望著對方的背影起呆來,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孟師妹的情況
陽雪走在路上,心中還是氣憤難平,對于吳師兄,她有的只是尊敬,絕無半點兒女私情,別人卻不這般想,就就算了無數張嘴,也是說不清的,以後只能避開對方,便是最好的結果。
坊市外面。
一處林間,兩道身影正在交談著什麼。
「張道友,你說的消息靠嗎,我們守在這里,真的以得到築基丹?」一名白蒼蒼的老者問道。
「烏道友不必懷疑,我有個表弟是東游宮的外門弟子,這消息也是他傳回來給我的,自然作不得假,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張拓肯定的說道。
「張道友勿怪,實在是此事關系重大,築基丹對我們這些散修來說,實在是遇而不求之物,只是據你所言,那人身上也只有一粒築基丹而已,如何夠我們二人平分?」烏老見對方如此確定,心中一喜,隨後又想到了這關鍵之事,提了出來。
「嘿嘿!張某自知資質極差,就算得到一粒築基丹,築基成功的機率也不會太高的,但總要試試,烏道友這般在意那築基丹,也不是不行」張拓意有所指的道。
烏老聞言大喜「實不相瞞,若不是烏某有位資質不差的孫兒,也不會如此在意這築基丹的,畢竟以我早過了八旬之齡,早就過了築基的最佳時期,如果張道友肯讓出築基丹,烏某願用畢生積蓄來交換」
「哦!烏老想好了,據我所知,你老的畢生積蓄是不少的」張拓眼楮一亮,十分意動的模樣。
「烏某說到做到,絕不會反悔的!」
烏老再加一把火的道。
兩人就這樣確定了築基丹的歸屬。
「快看,那人過來了!」
張拓忽然望向天空某處,只見那里,一艘綠色飛舟從遠處飛了過來,在綠舟上面還站著一道倩麗身影。
「動手!」
張拓見到飛舟近了後,立即大喝一聲,祭出早就扣在手中的飛劍法器,只見飛劍化作一道銀芒的沖天而起,直直朝著飛舟上的那道身影刺去。
旁邊,烏老的動作也是不慢,只見其袖袍一抖,就是數面黑幡從袖中飛出,眨眼間變成一人來高,而後滾滾黑霧從幡中涌現,緊接著,一只猙獰鬼物從幡中一沖而出。
這只鬼物頭生尖角,眼若銅鈴,獠牙外翻,一副凶惡異常的模樣,只見它化作滾滾黑煙錢的沖天而起,緊隨那飛劍而去。
兩人的動作都是極快,幾乎一氣喝成,眨眼前就完成了這些攻擊。
二人已經猜想這一擊將對方轟殺的結果。
隨後,他們二人傻眼了,只見那飛舟上的身影連帶飛舟一起,憑空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那飛劍與惡鬼自然也是撲到了空處。
「怎麼能!這人到哪里去了?」
二人大驚,連忙往四處探去,卻是一無所獲,那人就真的這般平白無故的消失掉了?
「你們是在找我?」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二人齊齊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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