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陽雪再也顧不了太多,瞬間將那白螭獸符取了出來,法力瘋狂的往其中注入進去。
緊接著,一聲龍吟之聲從獸符中傳出,便見到一條白光從獸符中沖天而起,在空中化為一條十幾丈巨大的白螭。
它剛一出現,就口吐一道白光的將那青色掌印擊潰,搖頭擺尾的凝視著那中年男子。
「這是白螭!」
中年男子露出驚色,緊接著又是大喜,他看得出來,這白螭並非真實,而是一縷精魂顯化,是從那女子手中的獸符沖出的,從其身上的氣息來看,卻是有三階的左右,相當于金丹初期的修為,再加上白螭這種妖獸屬于龍裔,實力遠非一般妖獸可比的,怕是比一般的金丹初期還要厲害幾分。
他不由得凝重了起來,同時貪婪心起,想著將那女子擊殺手,將此獸符弄到手,定可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想到這里,他更是迫不及待的張口出噴出兩柄飛劍,朝著那只白螭斬殺過去。
這兩柄飛劍明顯是成套的法寶,呈一青一白之色。
只听到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音,飛劍斬在白螭身上,發現金鐵交加的響聲,這白螭雖然精魂顯化而出,身體的堅硬卻是等同于獸符的硬度,三階獸符中滲雜了煉制法寶的材料,硬度驚人,已經不下于一般的法寶。
白螭搖頭擺尾起來,用爪子擊踫兩柄飛劍,尾巴連連抽出,力大無窮,往往一抽之下,就將飛劍擊飛出去老遠。
這一來一去。竟是斗得個平風秋色。
陽雪全力催動獸符,面色微微有些蒼白起來,體內的法力正如瘋狂的朝著獸符涌去。就這麼一點時間,就消耗了自身三分之一左右的法力。
而那獸符像是永遠也吃不飽一般。不斷的吸走她體內的法力,這樣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轉眼間,體內法力又減少了許多,陽雪立即不敢猶豫的從儲物袋中抓出一把靈丹,看也不看的就一股腦吞咽下月復,體內立即升起一股清氣,法力在快速恢復著。但比起法力消耗的速度,這恢復的速度卻有所不及。
艷琉珠早就已經說不出話來,本以為難逃此劫,卻不想女兒手中有此重寶,可與金丹修士較量一二,失神了一瞬,她立即戒備的望向那五名男女,不讓他們有可趁之機。
「合!」
中年男子忽然捏動法印,令那青白二劍合二為一,經為一柄巨劍的對著白螭一斬而下。
「昂!」
白螭發出一陣吼聲。也不甘示弱的朝著那巨劍噴吐出一道白色光柱。
轟然之間,光柱與飛劍踫撞在一起,發出驚天般的震動。
陽雪也被這股震動影響。身體有些不穩起來。
「疾!」
那巨劍得新化為兩柄飛劍,在中年男子的催動下忽的同時從白螭左右兩方襲去。
這白螭本就不是活物,沒有自主的意識,見到這樣的攻擊過來,也只是本能的卷起身體,形成防御之勢,卻是硬接下了這一擊。
雙劍交錯之下,白螭的七寸要害被擊,立即吼叫一聲的。化為滿天白點潰散開來。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收回法寶飛劍「終究不是真龍。七寸位置果然是要害之處」他喃喃著。
陽雪則是面無血色的看著手中那枚暗淡無光的獸符,這其中的白螭精魂受創。怕是短時間內不能再動用了,心中升起一股經望與不甘,難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里。
「小輩倒是有膽,竟身懷這等重寶,與我纏糾這般久的小輩,你也算是第一個,死也該瞑目了吧!」中年男子望著陽雪二人冷笑連連。
「晚輩不甘心,如若晚輩也有金丹期修為,定可斬殺了你」陽雪收起玉符,一臉平靜的看著對面中年男子,身上的殺意毫不掩示的展露出
來,事到如今,再如何害怕也是枉然,還不如坦然面對。
若不是自己修為不夠,何至于被人逼到如此地步,這種身不由已的感覺如蜇在身,若有可能,她寧願玉石俱焚,也要滅殺了對方。
「哼哼!!好大的口氣,就憑此話,讓你死上一千次也不為過」
中年男子殺心大起,想著要用什麼殘忍方法來結束這兩女的性命,想到有趣的地方時,還發出陣陣陰陰怪笑之聲。
艷琉珠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她表面鎮定,心中卻已經懼怕到了極點,她不想死,握住女兒的手時,她心中一陣愧疚,恨自己的修為不夠,連女兒都保護不了,反而還要讓女兒拼死拼活的來保護自己。
一念至此,她決然的取出身上所有攻擊符錄,同時在自己與女兒身上各拍上十張披甲符,這已經是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陽雪看了看娘親,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為了娘親,再難也要堅持。
她瞬間做出了決定,目露銀光,額間一道祥運遮月的印記時隱時現,只見她十指快速掐印,身上涌現出一股恐怖的氣息來。
她竟是在強行催動體內的那枚金丹。
「不好!」
中年男子似感應到了什麼,忽然臉色驚變,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面那名女子,下一瞬間,就見到一顆金燦燦的金丹從那女子的口中噴出,直直的朝著自己所在位置襲來。
中年男子連忙祭出一個青色蓮花般的防御法寶,將自身護在其中。
「轟!」的一聲,一道恐怖的金光爆炸開來,令天地失色,眼楮所看到的只有這金色光芒。
「我們走!」
陽雪拉起娘親的手朝著遠處飛去,同時又從身上召出十二面驅雲幡來,艷琉珠見此,也緊牙咬關的將自己那一套化雲遁陣取出。
二十四面驅雲幡化為雲霧的籠罩住母女二人,兩人手掌相合,全力施展遁法,化為一道流光的沒入遠方,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那五名男女直接被金光淹沒,傾刻間化為灰飛的消失在世間。
待到金光散去之時,這片空中除了一朵殘敗的青玉蓮花外,已經空無一人。
過了半響,那殘敗的青玉蓮花慢慢展開,從中站起來一道身影,正是那名中年男子,只見他面色慘白,身上法袍破爛不堪,一條手壁更是不翼而飛,露出有些焦黑的血肉。
他面目猙獰,嘴角溢血的看向前方,憤怒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可恨啊!小輩不要讓我逮住你,否則定要讓你嘗嘗這世間一萬種最殘酷的刑罰,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以方可泄我心頭之恨!」
中年男子發出最以惡毒的詛咒,對著蒼天大吼大叫,狀若瘋癲
遁光在夢瑤山中落中。
艷琉珠一刻不停的帶著陷入昏迷的女兒朝著秘室而去,她看了看女兒蒼白的臉色,心一陣疼痛。
將女兒帶到秘室中,又開啟了守護秘室的陣法,心中這才一安,這陣法是當年艷家先阻所設,不懂得進入之法,是輕易闖不進來的,哪怕是面對金丹修士,也能阻上一阻,再加上這陣法還有隔斷追蹤法術的效果。
而且當時二人逃月兌得快,那老怪物正遭受攻擊,應該沒有追上來才對。
艷琉珠用法力在女兒體內探查一圈,立即紅了眼圈,只見女兒體內有多處盤脈受損,又動了某種損傷元氣的秘術,怕是很難好起來了。
「我可憐的女兒!」
她眼中泛起淚珠,嗚咽出聲,自從夫君死後,她已經好久沒有像這樣哭泣過了。
听到娘親的哭聲,陽雪的眉頭動了動,她強行從昏眩中清醒過來,虛弱的神情望著娘親「娘親快逃那那老怪是追著女兒來的,是女兒當初害了他孫兒,才會有今日的果這一切都是女兒的錯,不能害了娘親,你快走吧!」
「不行,為娘如何能夠拋棄你獨自逃走,生又何妨,死又何妨,為娘早就看開了」艷琉珠不願離去。
陽雪嘆息一聲,眼角滑過一滴淚珠,她已經絕望,對自己絕望,心生死念之下,強行動用秘術,將那枚一直封印在丹田中的金丹催動。
即便只余下三分之二的效力,但金丹就是金丹,絕不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可以催動的,為此她不惜大損元氣,結果終于還是催動了金丹,但體內的筋脈也被金丹的威能震傷,若不是體質還算不弱,怕是當場就解體身亡了。
受了這般重傷還能活下來,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自己是活下來了,只是不知那名金丹老怪不知還活著沒有,不管其是死是活,對自己來說都不是件好事,他活著對繼續追殺自己,死了的話那二極宗更是會派出無數強者追殺自己母女二人。
「哎!」艷琉珠忽然嘆息一聲。
「娘親為何嘆息!」艷陽雪好奇問道。
她服下療傷丹藥後,身體恢復的十分有限,知道這是因為傷了根本,不是短時間可以恢復得了的,她現在是強撐著,不願自己昏迷過去,她害怕自己受傷太重,一但昏迷得久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哪怕是身體再如何痛苦,也不願意割舍掉這與娘親最後相處的時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