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釘從丘白樓的手掌滑落下來,只見他正捂著手掌,身體散發著白色的寒氣,臉上眉毛嘴唇都凍得慘白一片。
他面上的神情凝固,保持著最後的驚懼之色。
「不好!」
公羊旬從空中飛了下來,一手搭在丘白樓後背,準備運使法力為其驅寒,卻見到寒冰順著手掌延伸上來。
他立即用法力驅逐寒冰,只是才過一會,那寒冰又繼續蔓延
夏候義怒氣沖沖的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般情況。
見到丘白樓盤坐在地火室中,身下是不斷冒著氣泡的熔漿,他在顫顫發抖,身上不斷的冒著白氣,身下更是有一圈白色的寒冰。
「這是怎麼回事?」
見到師兄這般模樣,夏候義心中那絲怒氣也化為烏有,反詢問起丘白樓的情況來。
站在身邊的公羊旬說道「後師弟中了一種蠱,此蠱十分陰寒,正在不斷的侵蝕丘師兄的身體,如果不將他安置在此,用這地火壓制寒氣,早晚被會那寒氣冰凍五髒六腑,損毀根基」
「怎麼會這樣,可有辦法擺月兌此蠱」夏候義急著,丘白樓再怎麼樣也是他師兄,多少有些情份的。
「不妙啊!此蠱我從未見過,更不知曉解除之法,我也是束手無策」公羊旬面露愁容。
「實在不成,就讓丘師兄遺棄了這具肉身。再換一具不就行了,我听聞公羊師兄手中有一具‘五靈之體’的肉身,只要是五行靈根的修士都可適用這具肉身,並且將來修習五行術法也會事半功倍,正是奪舍的極品肉身」
夏候義心中想到了這個主意。
「不成,那五靈之體是我用來煉制身外化身所用,真要奪舍,隨便在外面抓一個來也就是了,再說,以師弟這般情況。他就是想奪舍也無能力為。那靈蠱早就附著在了他的元嬰之上,你自己看吧」
公羊旬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又取出一面法鏡,對著丘白樓身上一照。立即照出了其體內情形。只見丘白樓的元嬰身上。一只外形猙獰的蠱蟲正死死纏在元嬰的勁部,蟲口更是死死的咬在元嬰身上,吸取著他的元嬰精華
「這」夏候義看到這情形。有些失措,公羊師兄真的沒有騙他。
「看到了吧,這只靈蠱不斷吸取丘師弟的元嬰精華,如果不是我先前喂給師弟一粒純陽丹,用此丹的陽氣克制住了那只靈蠱,怕是此時此刻,丘師兄早就被吸光了元嬰精華,跌落到金丹期,不!可能連金丹期的修為都保不住」
公羊旬也是極少遇到這般棘手的事情,如果是普通弟子,他才不會如此大費周章,那粒純陽丹可是很珍貴的,而且照此情形,這丘師兄三五天就得吃一粒,這不比在他身上割肉還難受。
夏候義知道這公羊師兄素有小氣之名,沒想到其為了救丘師兄,居然拿出純陽丹這種珍惜丹藥,也真是難為他了。
「傳聞蠱術是從蠻荒域巫族部落流傳開來,也許我們可以從那些巫族手中找到殺死這只蠱蟲的辦法」夏候義又想到一法。
「此法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古往今來,巫族一直與我們人族不和,想從他們那里找到解決之法絕非易事,最簡單的辦法還是找到那個下蠱之人,逼其將丘師弟身上的蠱收回便可」
「對了,你跟丘師弟一道去捉拿那妖女,可有將那妖女抓回?此蠱既是這妖女所下,其定有收蠱之法」
公羊旬問道。
「恐怕要讓師兄失望了,那妖女實在厲害,我手段盡出也沒能將她拿下」夏候義微低下頭,裝出一副失落的模樣。
「師弟不必失落,下次我與你一共前去,定能將那妖女擒住」公羊旬安慰道。
二人的談話被不遠處的丘白樓听在耳中,他眼皮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動彈不得,心底早就將夏候義罵了半死……
此時,陽雪正在洪城尋找修復古傳送陣所需的材料,之前在不同地方尋找,已經搜集到了大半,只余下最後一兩種材料還沒有尋到。
「前輩需的這種材料我們這里沒有,實在抱歉」管事這樣回答道。
對此,陽雪除了有些失落之外並不如何意外,在之前去過的幾處修仙城池中也是得到這樣的回答,看來這最後兩種靈材真不是平常之物。
離開了這家店鋪,陽雪在街上閑逛了起來,她此時是作男子打扮,都已經被人追殺了一次,自然不敢再拋頭露面,顯露真容了。
這是,一只紙鶴從空中飛了下來,落到她的面前。
紙鶴之中發出一道神識傳音,是澹台星秀的聲音,听完後,陽雪露出喜色。
「最後兩種材料竟是在北冥天川!」
陽雪有些驚異,北冥天川歷來與世隔絕,與中原大陸之間還隔著蠻荒域,光是穿越過蠻荒域都有數年時間之久。
曾經答應過澹台星秀要去北冥看看,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得提前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最後所尋材料的下落,陽雪也不急著馬上就去,打算先在這大軒國中了解一番。
這大軒國不愧是天穹大陸第一的修仙聖地,不論是功法傳承還是靈丹秘藥,在這里都有機會尋找到。
陽雪已經找到煉制玄姆丹的所有材料,只要此丹煉成,就可以繼續修習天妖聖體。
正想著,前方一大群修士圍著,很是熱鬧的樣子。
陽雪對此早就見怪不怪,這大軒國的修仙之風盛行,就是一些小山村中都流傳著修行之法,故而,稍微有點靈根資質的都會修仙,修士一多自然就熱鬧了。
而如雲國青國之地,一個修仙城池的人最多也才千人左右,其中一部分還是沒有修為的凡人,比起大軒國一個城中動輒上萬修士的場面實在差得太多。
「南庵寺舉辦升佛大會,廣邀各方修士前去觀禮」有人念著。
陽雪本來準備離開,听到升佛大會幾個字後,立即停下了腳下,露出好奇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