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還奇怪你身上怎會有如此多的欲之氣,原來是修習這門秘法所致」陽雪恍然,她本就奇怪無想居然能將妙欲梵天功這門古修功法修習到現在這等地步,還以為是其資質不凡,正好契合這門功法,沒想到會是這般原因。
听無想所言,這以收集他人欲念來修行的秘法還真是奇特,倒真是附合魔功的特點,而這妙欲梵天功本就是古時一位奇人參悟佛魔二種功法所創,本就不同于一般功法。
無想是主修的功法中的魔功一脈,又輔修佛法,比起別投他門的無濁,無想才真正算是妙欲庵的傳人。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陽雪問道。
無想想了想,搖頭道「還能有何打算,妙欲庵已經不在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有一天能成為元嬰修士,定要為妙欲庵眾同門報仇血恨」說著,她已經是滿臉恨色。
「嗯!這便是你的心願麼,你可有想過,待報了大仇過後,又能得到什麼?」陽雪再次一問。
「得到什麼!」無想驀然一怔,她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越是想下去,就越是茫然,是了,什麼也沒有,連仇恨也沒有了,那還剩下什麼?
「師傅一生所為都是為了妙欲庵,為了東游宮的興盛,如果她還健在,定是不願意看到東游宮在我們手中覆滅,真正錯的是那些覆滅我們妙欲庵的人,可如果我們將他們殺死。東游宮也會名存實忘,我並不是放下了這段仇恨,只是不想讓師傅等人泉下難以瞑目,也許我們也可以試著放下」
「等到百年之後,那墨棠陌也差不多坐化了,而據我知,東游宮最有希望沖擊元嬰的天才弟子在十五年前意外身死,其他的弟子卻多數沒有此天資,到時東游宮上下青黃不接,正是你我二人的機會。可趁此接手東游宮。不讓此宗覆滅,也算是完成了師傅等人的心願」陽雪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無想听後,仔細一想,也覺得甚有道理「你說的很對。這般倒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一來可以完成師傅等人的遺願。二來也讓那些人看看,真正執掌東游宮正是他們當年放棄的人,相信那畫面絕對很好看」她越想越激動。又暗暗下定決心,要努力修行,爭取早日突破元嬰,一雪前恥。
無想現在只是金丹初期頂峰的修為,離突破元嬰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甚至可能終身都止于在金丹期。
這是,天上飛來一個光團,快若閃電的朝著陽雪二人所在的位置而來。
無想立即警惕起來,就要出手,陽雪出聲阻止了她,目光看向那光團,這是千里傳影之術。
只見光團在二人面前化為一個男子身影,竟是夏候義。
「是你」陽雪看到施展傳影之術的人是夏候義,並沒有多少意外,知道無濁早就將自己所在之處的消息告知了對方。
「是我,此來是想勸艷仙子趕緊離開,不久之後,我師兄就會趕到,他的修為比我強上太多,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夏候義鄭重的說道。
「既是你師兄要來,你為什麼要給我通風報信?不怕被你師兄察覺,惡了你們師的關系麼」陽雪不由問道,她知道夏候義對自己有傾慕之心,卻沒想到對方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或者其中有別的隱秘,剛剛經歷了無濁的事情,陽雪也不是完全相信夏候義。
「這就不用艷仙子為在下擔心了,不過,艷仙子對在下的丘師兄種下蠱術,雖然是丘師兄有錯在先,可他已經受到了教訓,還請艷仙子看在在下的情面上,將那蠱術收了可好」夏候義懇求的模樣道。
「這可不行,你那師兄怕是已經恨我入骨,我若收了靈蠱,他必然會卷土重來,說不定真有讓他得手的一天,最後死的可能就是我了」陽雪搖了搖頭,雖然很不給夏候義面子,但跟自己的小命相比,這就不算什麼了。
誰會願意讓個元嬰修士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萬一他見斗不過自己,又對自己的家人下手,又該如何是好,總之就是不能放了那人的,讓其終身受靈蠱噬嬰之苦,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下可以為丘師夠了擔保,只要仙子肯放過他,在下絕不會讓丘師兄再有半點傷害仙子的心思,如果在下做不到,到時定當負荊請罪,親自到仙子面前領罰」夏候義說的極為誠懇,他算是表明了足夠的誠意。
「你不必多言,萬事都可以商量,偏偏這事就是不行,如果你還執意要為你師兄求情的話,那我只能對你說聲請回吧,至于通風報信這種事情,你也不必再為我做了,區區幾個元嬰修士,我還不放在眼底」陽雪側過身過,不再看向夏候義,是下定了決心不會收回丘白樓身上的靈蠱的。
如果因為自己的心軟讓身邊之人跟著遭受傷害,她此生都會在愧疚不已,而那丘白樓被自己的靈蠱制住要害,也會讓九宵劍宗的人行事有所忌憚,不敢真的對自己下死手的,因為自己心念一動,那靈蠱就會在丘白樓體內自爆,與丘白樓同歸于盡,九宵劍宗也會因此而扣失一名元嬰修士。
任何一名元嬰修士對宗門來說是最堅實的支柱,缺失一根,對宗門大業便是一大損失。
夏候義見久勸無果,嘆息一聲,傳影化為光點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第二日。
陽雪獨身一人朝著蠻荒域所在的方向飛去,在走之前,她已經讓無想拿著自己的信物踏上了去雲國的途中。
相信有薛師兄的照佛,無想在太一宗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安心下來修煉,更不用像現在這般四處漂泊。
解決了無想的事情,陽雪也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蠻荒域是一片與世隔絕的原始老林,這里凶山險地無數,其中更是生存著一些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異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