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怪蟲男子與鬼車的身影消失在天跡,陽雪還沒有反應。
那怪蟲男子的神通了得,能噴吐一種奇異的絲線,那絲線似乎正是法寶之物的克星,就是陽雪都沒有幾分信心能完全戰勝它的,除非全力催動九顆內丹外加元嬰的法力,以絕對強大的攻擊擊碎此蟲。
但那樣一來,肉身也會因為負荷太重,有崩潰的可能,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不會用最後手段的。
就是這樣強大的異族,在見到鬼車後,居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直接逃了。
陽雪一邊乘坐白楮劍鷹追去,一邊深思著,之後她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怪蟲男子與鬼車之間是天敵對立的關系。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剛才也听鬼車所言,這螟蟲是鬼車的食物。
另一邊,鬼車的速度比那怪蟲男子的螃蟹快上一線,慢慢的追趕了上來。
只見鬼車啼叫一聲,雙爪之上烏芒閃閃,朝著那螃蟹背上抓去。
這螃蟹察覺到了危險,身上涌現出一層金光,鬼車的雙爪落在上面,竟是沒有抓住,爪尖向下滑落開去。
金螃蟹再次一催法力,速度更快了幾分。
鬼車「哼!」了一聲,雙翅猛煽,數百根羽劍飛射而出,如雨打芭蕉般的擊打在金螃蟹身上,這螃蟹血脈奇異,身上散發出一絲洪荒的氣息,但終究只是元嬰後期的實力。在化神修士的攻擊下,身上的硬殼被擊穿。
受創後,它發出怪異的叫聲,似乎很痛苦,傷口處流出金色的血液來。
鬼車的九張臉上同時發出陰笑的聲音,笑過後,其中一個頭顱上的雙眼中射出藍色,打在那螃蟹殼的間隙之處,將其洞穿而過。
至此,這螃蟹再是不凡。也是生機衰落。不久就會死去,只見那怪蟲男子終于不再躲藏,從隱藏的地方飛了出來。
他先是心痛的看了那螃蟹一眼,這只異種螃蟹是他當年偶然遇到的。見其血脈不凡。就收為靈寵好生培養。不成想,最終竟是隕落至此。
他又看向鬼車,露出苦笑之色「在下螟邪。見過九靈鬼王!」
「咦!你居然認得我,快說說,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鬼車本想結果了此獠,見其突然對站自己行禮,還道出了自己曾經在陰間界稱王稱霸時所用的稱謂,不由大奇,強行壓下了想要立即吞吃他的心思,與他交談了起來。
「九靈鬼王的名諱在陰間界可是如雷貫耳,當年在下還只是一只不成氣候的小螟蟲的時候,曾有幸在萬枯山上見過九靈鬼王你的,鬼王不記得在下也是情理之中」螟邪一副恭敬的模樣說道。
「原來如此,這般說來,我們倒是挺有緣份的,那我就更得吃掉你了,咯咯!!」鬼車性格乖戾,前一刻還是有說有笑,下一刻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九顆頭顱的眼中同時射出光束,朝著那螟邪射去。
螟邪沒想到鬼車說打就打,當即祭出一件絲網般的法寶,將那些光束擋了下來,只見隨即又有無數羽劍襲來,將這絲網割得破爛不堪。
這件法寶只是螟邪匆忙之間祭出來的,他的本命神通可比這些法寶厲害得多,當即就從口中吐出烏黑色絲線來。
之些絲線的厲害陽雪都是忌憚三分,它們速度極快,轉眼間就落到了鬼車身上,將它纏了個結結實實。
螟邪見一擊就中了目標,心頭大喜,忙將這‘獵物’往口中拖去。
「白痴!你們螟蟲一族的神通天生就被我們鬼車一族所克,居然敢用這種手段來困住我,實在是愚蠢之極」
鬼車竟然不慌,她吐出幽藍色的陰火,這些陰火遇物就燃,沒有半點溫度,反而極為寒冷,瞬間就將身上的絲線給燒得一干二淨,陰火更是沿著那些絲線朝著螟邪口中燒。
螟邪嚇了一跳,連忙咬斷絲線,尾部一抬,數道烏光從尾尖射了出去,同時他雙手掐印,張口吐出一團精血,以血畫符,運使拘禁的天地元氣化為一方高大骨塔虛影,朝著那鬼車頭頂落去。
鬼車三兩下就掃開了那些烏光,見到這骨塔虛影壓下,她難得的凝重了幾分。
「居然是陰間界的萬骨塔,沒想到你還見過這件寶物,還模擬了其幾分神通,真是難得了,要不是遇到我,將來你定可以更進一步,可惜,你命該絕于此」
鬼車說罷,居然也吐出精血,畫符溝通天地元氣,化為一條碩大無比的鎖鏈,將那萬骨塔給死死勒住,兩物竟是相較不下。
陽雪到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一幕,她露出異色,對這兩人運使天地元氣的手段驚嘆不已,原來天地元氣也可以化為這種類似法寶的東西,雖然只是虛影,但卻頗具威力的樣子。
漸漸的,鬼車還是佔了上風,鎖鏈將那萬骨塔勒成兩段,令得此塔還未發揮作用,就重新散落成天地元氣。
鬼車當年受到這方天地法則壓制的時候,就能與聞人秋戰個不分勝負,如今沒有受到天地法則的奪制,真正的實力發揮出來,就是聞人秋再次出現,都不一定是鬼車的對手了。
那螟邪天生被鬼車所克,此時損失精血元氣,立即落出敗像,沒有幾下,就被鬼車找到了破綻,她的九顆頭顱口中咬著晶劍,從那螟邪身上穿透而過。
螟邪死了,連元嬰都被一柄晶劍刺穿,沒能逃月兌,之後他化為原形,身體被鬼車狼吞虎咽的吞噬了起來。
陽雪早就沒有注意鬼車的行為了,她正在回想著剛才二人交戰的情形,那對天地元氣的運用,對她的啟發很大,此時正結合天書中蘊含的道,在推演著。
也許可以借著這次契機,推演出一些屬于自己的神通來。
鬼車花了半柱香時間才將那螟邪吃完,她化作人形的時候是個美人,可變成原形的時候卻是個凶殘可怖的怪物,吃完後,她露出一臉的滿足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