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五百萬上品靈石」婦人淡笑著說道。
「哦!倒是不貴」陽雪听了這個價格,還算滿意,比她預料中的還要低上一些的,當即就取出裝有五百萬上品靈石的儲物袋,交到了對方手中。
婦人接過儲物袋後,神識一掃,就將里面的靈石數得一清二楚,臉上頓洋溢出了笑容。
錢貨兩清後,陽雪不再逗留,起身離開。
她心情很好,以至于前面突然出現的身影也沒能躲開,直直的撞了。
陽雪只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堵牆上般,硬得出奇,好在她的頭更硬,倒是沒有半點事,不過,被撞的那人卻是叫囂了起來。
「走路不長眼麼,竟敢頂撞本」
南宮孝模了模被撞得疼痛的地方,不滿的喝道。
「實在抱歉,剛才一時走得匆忙,沒有看見陽雪道了聲歉,這人也不過與自己一般修為,但態度實在囂張。
雖然是自己撞上了這男子,但其修為不弱,絕對可以輕易躲開的,奇怪的是此人不但不躲,反而讓自己撞了上去,而自己也奇怪的沒有躲開,事情有些不同尋常起來。
本以為道歉後事情就會就此,不成想那男子得理不饒人,罵咧起來。
「以為道了歉就行了,本這身衣服乃是用數十種靈蠶的靈絲紡織而成,你把它弄髒了就想一走了之,豈有這等好事,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就不讓你走」南宮孝不依不饒著。
陽雪听後立即怒了。這人分明就是個無賴,被她撞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一點污物。
「那覺得此事要如何解決?」
「這個簡單。只需讓本瞧瞧仙子那面紗下的真容,那這事就算了」南宮孝目露好奇之色的在陽雪面紗上瞅著。像是要穿過這面紗,看到面紗下的真正容貌。
「咯咯!鬧了半天,居然圖謀在此,不過,可是要讓失望了,我這面紗輕易摘不得」陽雪嬌笑起來,心中更覺得此人是故意找事,不讓自己賠靈石,只是為了一睹自己真實。
「哼。什麼摘不得,本就非要看個究竟」南宮孝伸手就要去扯陽雪面上的面紗,卻被陽雪巧妙的躲了。
「剛才明明是故意讓我撞在身上,我忍氣跟你道了歉,你竟還想借此輕薄于我,我執意不從,居然還想用強,難道這就是的道理不成」陽雪冷眼一掃,帶著幾分狡黠之色。
「胡說。明明是你撞上的我,現在反而怪到我的頭上,就算我摘了你面紗,那又如何」南宮孝生氣起來。他原本只是想要逗弄一個這個女修,看看其真容如何,沒想到此女口舌如此了得。說出的話令他氣憤。
「咯咯,既然都承認想要用強。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如咱們約去城外。比上一場可好,如若你贏了,我便讓你看我的真容,如果你輸了,代價可就不輕哦」陽雪嬌笑著說道,在城中她不敢殺人,害怕被那合體期的老怪物一巴掌拍死,但去了城外,要殺光此人就沒有顧忌了。
說著,陽雪的目光微不可查的在那男子身後看了一眼。
「哼!想要騙我到城外,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以為我會不知,此事休提」南宮孝眉頭皺了起來,他雖然沖動易怒,但卻不是愚蠢之人,多少猜到了對方的幾分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走了,也可以出手攔住我,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陽雪見對方不上當,也沒有堅持,說完話後轉身就走。
听見陽雪最後所說之言,南宮孝氣得青筋直跳,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此女似乎不是普通人,我看此事還是算了吧」
一名老者走上前來,對著南宮孝說道。
這老者平平無奇,但南宮奇對他則恭敬有加「王叔何出此言?剛才我就應該同意與她一起出城,讓王叔出手好好教訓她一番」
「說笑了,此女身上有種奇異的氣息,連我都看之不透,極有可能是隱藏了修為,或是修習了某種神妙的功法,剛才她已經我的存在,卻還要約出城,多半是有所依仗,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少惹她為妙」王叔語氣凝重的說著。
南宮孝有些驚異「王叔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信的」雖然很不甘心,可在這城中,他也做不了什麼。
二人朝著陽雪相反的方向離去……
夜晚。
陽雪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她沒有修煉,而是盤坐在地下,在她的面前罷放著一個玉碟,在碟中放著娘親的本命繩。
陽雪開始施法,將一滴精血從指尖擠出,滴在那本命繩上,繩上立即亮起了淡淡的紅暈,隨著咒語念起,那滴精血從本命繩上蔓延開來,組成一條條紅線,將大半個玉碟都覆蓋住。
見到玉碟上的血線組成的圖案,陽雪的眉頭深皺起來。
「奇怪,之前明明指出娘親就在人族的領地之中,怎麼現在再施此術,娘親的行跡竟變得模糊起來?」
這以自身精血來尋親的法術大多不會有誤的,可眼前卻是失效了,令她不解。
她不由思考起來,能令此術失效的條件不多,是什麼原因不得而知。
「看來還是得去找那黃老頭了」
陽雪實在想不到其它辦法,只能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了黃眉老頭身上,想到這里,她心頭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感覺那黃老頭似乎料定自己會再去找他。
這種感覺不是憑空想像,而是以她對那黃老頭的了解,猜測到的可能。
既便有所猜測,陽雪也會去找那黃眉老頭,事關尋找娘親的大事,相比起來,去見那討厭的黃老頭也沒什麼。
陽雪嘆息一聲,目光看向窗外,修士理應做到無情無欲,拋開雜念,不思凡塵,而自己卻執迷于親情,不能自拔,明知道這是大忌,卻仍舊執迷不悟。
這是自己的選擇,如果錯了,就讓它一錯再錯吧,如果連娘親也失去了,那麼自己還剩下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