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我們幾個一起唱起來了,也包括倒下去的承彥,以這首歌作為本場小品的結尾,台下的同學們也跟著哼起了旋律,在這樣的大合唱聲音里,我听到了天籟般的嗓音從玉佩里響起,承彥說的沒錯,那次彩排的確驚艷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我,不過當時不知道他是老師的兒子,事後也不知道擁有那樣美好嗓音的孩子就那樣沒了,記憶回來後,把這兩者結合起來,竟是如此的惋惜與心痛,他本可以擁有美好的人生啊!這份愛誰來彌補給他?
白光開始從玉佩里如絲般抽出,黑氣已經變成白氣,證明他的心中已無郁結,他釋然了。////我的眼角濕潤了,歐陽,一路走好,有句歌詞是這麼說的,但願天堂里沒有車來車往,我祝願你下輩子能享受愛與被愛。
觀眾席中的濃墨肯定也看見了,他的眼神隨著白光在漂移,我欣慰地笑了。突然我看見濃墨身後的座位出現了一個面色鐵青的人臉,老鬼!濃墨小心啊!你感覺不到嗎?濃墨!我在台上心急火燎,「……流浪……流浪……」隨著歌聲的結束,這一場謝幕了。我鞠完躬後,沒去後台換下衣服,直接跳下了舞台。可是我卻發現青面鬼不見了,我心里一顫,因為濃墨也不見了!我六神無主慌慌張張地掃視了一下整個觀眾席,可是都沒有看見濃墨。我隱隱覺得濃墨不是那只鬼的對手,它有多強,我領教過,還有那次的客車事件,如果不是承彥,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對了,承彥!說不定他可以幫忙,他不是普通人,他幫過我好幾次的,我又要轉身去後台,急急忙忙中,我又撞到了一個人。
「璇子,你怎麼哭了?是送走了歐陽感動的嗎?」裴豐抓住我的肩膀問。
「你有看見我表哥嗎?我找不到他,他剛剛還在下面坐著。」我抹抹眼淚。
裴豐眼里一閃而過的什麼東西,我沒抓住,他說︰「璇子,你真是沒長大啊,找不到哥哥就哭成這樣。」
我的肩膀又被一拍,是費東喜,「璇子,喲,你這是怎麼了?剛演出完,瞧把你給激動的!走,姐姐帶你慶祝去!」
我握住她的手,「東喜啊,你在下面坐著,有看見濃墨嗎?」
「他剛剛出去了,就在你們謝幕的時候。」費東喜莫名其妙地指了指門口。
「走,我帶你去找。////」裴豐說。
「我也去。」費東喜給我遞了餐巾紙,「璇子寶貝,別哭了,不就是吵架了嘛,多讓讓他啊,隔了才幾年啊,就從一個萌正太長成了一個悶騷蛋,找到他後,我去幫你出去!」
「別,你還是看節目吧!畢竟是送你們的,我們可以的。」裴豐拉著我的胳膊就出去了。
我們走到小廣場的時候,裴豐手一指,「你看,承彥怎麼在那兒?」我順著他的手看去,承彥正從教學樓里出來,他一手正捂著肩膀下方偏胸口的地方,「他怎麼會從那里出來,剛剛不是還在小禮堂嘛,速度怎麼那麼快?」裴豐費解的說。承彥的速度我見識過,所以不覺得奇怪,可是他為什麼從那里出來?教學樓這個點沒人啊。
「走,我們去看看!」裴豐說,我們朝承彥的方向走去,可是承彥好像知道我們要過去,轉了個方向,從小廣場一側出去,下了坡,他是要出學校。我看了眼裴豐,他說︰「我們還是去教學樓看看好了。」
我們一進走道,就覺得一股寒氣襲來,我對裴豐說︰「我們分頭找!」然後上了樓,我先去了廁所,那個陰氣最重的地方,我怎麼會放過,出了歐陽的事情之後,我對廁所具有懼怕感,可是一想到濃墨可能有危險,我就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直接闖進了二樓的男廁,看著滿排的隔間,我出動舌頭,一間間抵開門,可是沒有回應,在舌頭出去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了兩個亮點。對哦,我有更好的辦法。
我出了廁所,伸出舌頭探測濃墨所在,整個教學樓里有兩個亮點,一個是裴豐,另一個有可能就是濃墨,哪個是濃墨呢?我迅速分析了一下,一個人影跑的很快,應該是裴豐,他在找濃墨,另一個人影,一直在樓梯上……上上下下,濃墨在干什麼?
樓梯道……這是另一端的樓梯!我趕緊朝東邊樓梯跑去,看起來是四樓五樓的樣子,我又提起腳往上爬,「濃墨!」我邊爬邊喊,「濃墨你答應我一下!」
「阿璇!」
「啊——」憑空出現的濃墨撞在我身上,我完全沒有準備,從樓梯上摔下去,情急之下,舌頭向上一勾,沒勾住欄桿,卻勾住了濃墨的脖子,濃墨本來是要拉我的,結果脖子被我的舌頭纏住了,失去了平衡,就這樣,我們一起摔了下去,幸好我們站的樓梯層離走道也不高,所以沒摔嚴重,我收回了舌頭,「濃墨你沒事吧?你從哪里冒出來的?你就是一瞬間出來的!」我忙去檢查他,有沒有被老鬼打傷。
「你也沒事吧,我被老鬼放進鬼大鬼打牆里了,樓梯走不完,也走不出來,這種鬼打牆破解比較慢,恰好你撞破了結界,我就出來了。」濃墨也在檢查我的腿和胳膊,「動動腿,沒問題嗎?」
「哎呀,我身體是軟的,沒有骨折一說,我表演完你就不見了,可嚇死我了!」我抱怨道。
「我知道它來了小禮堂,怕它破壞歐陽的投胎,所以等歐陽完全走了,我才能收拾他,之後我把他引到這里,人少,也好動手,可是它卻沒有要跟我動手的意思,而卑鄙地把我禁錮起來了,我擔心它的目標是你,現在看來,也不是,他到底要干什麼?我們真有必要去一趟墳場了,嘶,幫我揉一下腿。」
「就不!」我在他腿上錘了一下,氣不過又捏了幾下,沒捏到多少肉又有點心疼,這麼瘦,平時飯都吃哪里去了?又改為給他揉腿,「吼,以前老是瞞著我,這不讓我沾,那不讓我踫,現在呢,還要主動和我一起去,人吶,嘖。」
「你說這話好像你從來都听話一樣,不讓你踫,你偏踫,不讓你去你偏去,處處和我們對著干,哪樣是听我們的了?我也想開了,與其你這樣亂來,還不如和你一起看著你。」
「你這話說的好像從來你們的要求都很正常一樣,啊……」
裴豐從樓梯口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們兩個人在互相吵架,不可開交,「你們……」
「沒事!」
「沒事!」我和濃墨同時說話,扭頭,轉身,一氣呵成,半點不帶拖延的,留下了氣喘吁吁無人搭理的裴豐。
******我是鬼打牆的分界線******
「你真的看見查承彥從教學樓出來?還捂著胸口?」濃墨把玉佩擦了擦,放在月光底下。
「千真萬確,我和裴豐都看見了!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看著他曬玉佩,我覺得很好玩,也拿出了蛇墜,龍墜,唔,吸收月光,吸收靈氣啊!
「所以叫你離他遠一點嘛!」他用蛇墜砸了我的**一下,「收好,你曬什麼曬,靈氣是你能吸收的?日後真曬成了蛇妖,我就不管你了!」
我趕緊把蛇墜、龍墜通通收好,「一看到月亮,你連舌頭都給我少伸。」
「唔。」我閉緊嘴巴。
「那個裴豐就更不要離得太近,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說他身上有你的蛇氣,听好了,是你的蛇氣!以後跟他見面都要經過我的同意。」他命令道。
「抵制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今天要不是裴豐,我就……」我就哭慘了,對了,「濃墨,裴豐讓我有種特熟悉的感覺,承彥也是,既然他們都不是普通人,我認為在我身邊聚集的原因是有一個,他們都跟那條蛇有淵源。」
「有,也不是跟你,你給我消停點!」他把玉佩一收,進屋去了,我汗顏,又生氣了。
「璇子啊,你舅舅在家嗎?」院子門被人給推開了,我仔細一看,是薛大媽。
「大媽,我舅舅在呢,你快進來坐!」芳芳姐不是要出嫁了嗎?難道真被我說對了,已經遭殃了!「大媽,芳芳姐還好吧?」都來找我舅舅了,還能有什麼好事啊!
「你芳芳姐讓你沒事就去陪她說說話,她沒事的,是我。」薛大媽說。
舅媽在屋里泡茶,「來,大嫂,你坐,阿印在里屋整理藥草,一會兒就出來了。」薛大媽坐在凳子上,家女乃也陪著就坐。
我挪到家女乃身邊,听她們談心,一會兒舅舅就出來了,「大嫂,有什麼能幫你的,盡管說,自家人不用客氣。」
「芳芳要嫁人了,我這幾天總是頭痛,可能是想太多了,舍不得這丫頭啊。」她哽咽了,不是嫁的很近嗎?
「媽,我們家刀豆還有吧,拿幾個出來。」舅舅對家女乃說。
家女乃起身去廚房拿來刀豆遞給薛大媽,舅舅說︰「這些是好幾次的量,一根刀豆分為三份,取其中一份加黃酒一兩,加水熬到量差不多一杯的時候就行了,每天熬三次,一次喝一杯,只喝水,芳芳出嫁前就能好了,不要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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