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我腦熱!」我大叫著。
「閉嘴!真想把重彩招回來?」我不嚷嚷了,還說夏重彩不會回來,哼。
「你要干什麼啊?」我掛在他身上說。
「給你點教訓。」
「璇丫頭。」 當一聲,我听見了自己的心樂開花的聲音,老頭來了!
「丫頭?睡了?」濃墨一把將我扔到了床上,然後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話。
「唔唔唔……」我試圖弄出點聲響,引起外面老頭的注意。
「再叫你會後悔的。」濃墨小聲地威脅我說。
「看來真睡著了,那算了吧,找不著濃墨的話,那麼璇丫頭就麻煩了啊,唉……」老頭在門口嘆了一聲氣,然後走了。
老頭剛走,濃墨就放開我的嘴巴,爬了起來,「我走了,安心睡覺。」
「喂,你……」我拉上他的胳膊,濃墨顫了一下,「被我弄傷了?」我趕緊也坐了起來,「還有哪里傷了,讓我看看!」
「沒有,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你弄傷!說出來都讓人笑話,今天放過你,我走了。」濃墨說。切,還嘴硬!被我弄傷很丟人嗎?可是……我又沒輕沒重了,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了,這麼不精摔。
「我一會兒會把重彩帶去師父那邊,你就不用理會她了,直接睡覺吧,雖然我晚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不過在這里你可以安心休息不用擔心。」門吱呀一聲又關上了。
呼,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其實吧,濃墨你不在我隔壁我會更安心,晚上如果又闖進我的房間來抽蛇氣,那才驚悚呢,睡覺~zz。
「小蛇!小蛇!」朦朧中,我听到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小蛇!小蛇!」
「誰?」我睜開眼楮,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又是鬼壓床?可是,我的頭能動啊,我把頭歪向一邊,「黑黑的屋子里什麼也沒看到,沒有東西!」再看開了一條小縫隙的窗戶外面,也是黑黑的,沒有半點月光,濃墨說過,這里經常是陰雨天氣,沒有太陽的,那也就很少有月光,所以外面也不能通過月亮來判斷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嘖,不對啊,窗戶怎麼開了,我記得明明關好了啊,我在陌生的地方睡覺是不敢開窗戶的。////
「小蛇!小蛇!」
「誰?」我忙不迭地坐起來,小蛇?這不是青面鬼喜歡這麼叫我嗎?青面鬼沒死?濃墨!濃墨有沒有回來?「濃墨!濃墨!」可是隔壁卻沒有應答聲。
「小蛇!」
「你是誰?」
我伸出舌頭去按燈的開關,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要開燈看看清楚,就在舌頭伸出去的瞬間,我看見了一個小鳥般的亮點,燈光亮了的時候,我看見一只類似于裴家小八的八哥站在我的床頭,它看起來比小八要老很多,而且貌似是一個品種的,毛有點髒,但是很漂亮,雖然好像失去光澤很久哦了。因為它的整體是黑色的,所以頭上的那一丁點白色像是戴了一頂帽子一般,很別致。
「就是你這小家伙?你是不是從那里進來的?你是不是在這道山上都成精了?竟然都知道我是小蛇。」
「鳥蛋鳥蛋!給小蛇!」它又說了一句話。」鳥蛋?給小蛇?」在蛇的食物鏈當中,是有鳥蛋的,額,我得擦擦口水先,「誰把鳥蛋給小蛇?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晚上飛到我的房間,特意跟我說,送鳥蛋給我吃?我又咽了咽口水,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是誰教的呢?
「給你,給你。」老八哥尖尖的嘴在床邊敲擊著,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床邊有一顆鳥蛋,我的鼻子像是裝了馬達和電鑽一樣,隔著層蛋殼就把里面鮮美的味道給輸送到了我的鼻腔里,鮮美的味道簡直無法抵擋,糟了,我不會又想吃生鳥蛋吧,造孽啊!我趕緊用衣服捂住鼻子,可是一想到有只鳥蛋躺在我身邊帶我臨幸,我就口水橫流了,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蛇的事物這麼多啊!
「我不要這個!是誰讓你來的?」我問它,努力不去想那顆鳥蛋。
「給你,給你,主人回來。」它說了這番話之後,又對著我直點頭,我潛意識里理解為磕頭,「主人回來主人回來。」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都沒養過你啊。」難道是璇王前世所養的?一只八哥正常年份也就十年左右,書上說,一直雄性的八哥壽命是八到十年,而雌性八哥壽命是十到十二年,但是據調查,某只八哥活的最長記錄是二十年,相當于人類的一百二十歲,如果說是璇王所養的也能說得通,在璇王死去的前兩年養的,然後為了感謝主人,它會給璇王找鳥蛋吃,哎等等,怎麼越說越覺得熟悉呢,鳥蛋……濃墨的師祖!和我們一起上山的大娘說過,她在多少年前曾經見過濃墨的師祖,那個時候,他就經常收集鳥蛋,我還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呢,現在徹底理解啦!我模了模鼻子,這只老八哥就是濃墨的師祖!也就是當時那位個子很高的年輕道士!那麼……濃墨的師祖是這只老八哥?
「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好歹也當了什麼神仙啊!不是都升天了嘛,怎麼就變成了八哥呢?」正在朝我磕頭的老八哥一听我這話,兩腿一伸,一個沒抓穩,撲騰落到了地上。「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啊,可惜了,可惜,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璇王了,也不再是你的主人,所以也不能替你伸冤,所以你把鳥蛋拿回去吧。」我這麼一說,它估計是絕望了,又撲騰了一下,然後不動了。
「師祖!師祖!」哎呀,不會一心酸,就翹掉了吧,「濃墨。濃墨!」怎麼還不回來啊,難道真的是我的蛇氣出了問題?
「主人主人!」我喊了兩聲濃墨之後,老八哥又喘過了氣來,「主人!」
「我不是你主人,師祖,我帶你去見你老頭,就是高人,你徒弟!」
「啊!」它愕然地叫了一聲,「啊!」又叫了一聲,「然後折騰著爬了起來,身上失去光澤的毛都開始擰巴著。
「你徒弟啊!他肯定不知道你變成這樣了,我帶你去找他!」老八哥竟然性急地準備飛起來,奈何沒把握好力量,直接撞到了床板上,爪子一橫,又暈了過去。
唉,果然是老了啊,我把老八哥提溜了起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踫見了我這個大好人,好吧,一定是璇王吃了太多的鳥蛋了,要我來還債。」我下了床,既然濃墨還沒回來,我就去找他吧,他和老頭在一起,「我帶你去找高人。」濃墨的師祖既然出現了,那就能解開那本書的謎團啦,到底是什麼樣的書呢,濃墨好像也沒琢磨透。
「啊!」一聲尖叫,我手里的老八哥又打了雞血般地活了過來,然後從我手里躥了出去,從窗戶縫隙里鑽了出去,就留下了一根八哥老毛。搞什麼啊?白頭山還有正常的嗎?夏精分和一只神經病老八哥,不行不行了,我要趕緊下山,再呆下去,我就瘋了啊!這個神經病,應該不會是濃墨的師祖。
第二天,我們就真的下山了,臨走前,夏重彩非逼著我寫出酒釀蛋的方子並逼我保證一定有效果才肯放我離開。我無意中跟老頭提起了昨天夜里的神經病老八哥,老頭手里攥著那根早就失去光澤的鳥毛,眼神里閃過一絲亮光,隨即便叮囑我下次遇到八哥的時候一定要逮住給他,因為這八哥是壞人暗中指使過來刺探軍情的,一定不能姑息。沒想到,一個神經病還能讓老頭這麼在意。
「濃墨,昨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睡的?」我問,順便把手伸出窗外去感受涼爽的風。
「你是被八哥驚醒然後記起我的呢,還是特意關心我的?」濃墨探著身子把我的手給拿進了車里,「這樣很危險懂不懂啊。」
「額。」
「不用說了,肯定是前者。」濃墨見我遲疑了,就自問自答了。
「你生氣了啊?濃墨。」
「我對你還不了解?」濃墨揉揉我的腦袋,「我凌晨才回房間的,因為有點麻煩。」
「怎麼了?」
「你的蛇氣,化解不掉,我和師父都努力了,也難化解。」濃墨沮喪地說。
「為什麼非要化解掉呢?」
「蛇氣不化解掉,是想被有心人利用?你以為師父每次把你的蛇氣拿回來做什麼?不能亂放的。」他嘆了口氣,「可是阿璇,你舅媽給你下的毒,沒我想的那麼簡單,它雖然讓你的蛇氣變得好抽取了,但是,很難化解,這就造成了一個大的隱患,一旦這些強大的蛇氣被有心人拿走,後果會很嚴重。」
「既然這麼恐怖,那放回我的身體里吧!至少不會被別人拿走!舅媽既然給我下了毒,裴老道就應該做好了搶奪蛇氣的準備,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說。
「說什麼傻話呢?哪有再放回去的道理,再怎麼危險,也不會比都放在你身體里危險,這件事先不要急,師父正在想辦法,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搶走的,我們現在要先去一個地方。」濃墨說。
「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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