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難道忘了嗎?你這幾晚都說被鬼壓床了,我覺得是這個丫頭的詛咒!她看不慣我們!她恨我們!就詛咒你我!詛咒我們的孩子!」年後媽依然激動,這,鬼壓床……也能怪年初青?
如果這樣荒唐的話,年爸都相信的話,那年媽離開絕對是正確的。////
「初青,你媽說……」
「她不是我媽媽,我只有一個媽媽,沒人可以取代。」年初青說。
「放肆!」年爸一拍茶幾,上面的茶壺杯子都被震動的晃蕩,「這麼年換你一句媽媽都不行,在你眼里還有沒有長輩!」
年初青動也沒動,「媽媽跟你那麼多年,爸,你待她又如何?」年初青的聲音梗在喉嚨里。
「你現在膽子變大了啊!敢這麼跟我說話?」年爸發怒了,揚著手就要站起來,我準備好破門而出。
可我沒想到的是,一直是透明存在體的年初青的哥哥一下子把年初青推倒在地,然後走到年爸面前,「還是先問清楚好了,不能這麼便宜了她。」年爸的手勢放下了。
「好,問清楚再收拾你也不遲,說,你做的事情是不是你媽媽指使的?」年爸又坐了下去。
「我媽做什麼了?她這麼多年忍氣吞聲,只能換來你的一句指使嗎?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不提到年媽還好,一提到年媽,年初青的口氣就硬了不止一倍,我知道,這全是委屈堆積出來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媽雖然明面上走了,但是私底下還在偷偷和你來往!我以前是縱容你,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不會再包庇你了!你媽是不是得知我們有兒子了,就來搞破壞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以前還覺得虧欠她!想不到如此惡毒!」年爸的話,听的我都想暴打他一頓了,他會有虧欠之意的話,就不會這麼懷疑年媽了,難道過去所擁有的愛情隨著婚姻的破裂連狗粑粑都不如了嗎?年爸真是個渣渣無疑。
「你派人監視我?」年初青不敢相信地問,「爸,我還是不是你的女兒了?」
「就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才要防止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恨我們?」年爸說的好像監視是理所當然似地,這麼薄情的男子,年後媽是怎麼看上他的?我一直認為,一個男人願意為你而去離開原配,也有可能會為了另一個人去離開你,從別人手上搶來的人,恐怕永遠都沒有沒有安全感吧,因為他的出軌就是不忠的表現,農村有句話說,狗改不了吃粑粑。所以,說實話,我也是蠻佩服那些當小三的,這勇氣,杠杠滴啊!
「如果非要我回答的話,恨,爸,我怎麼可能不恨你,你讓我失去了我最親愛的媽媽,可是我雖然恨你,但也同樣愛你,可是你呢,為什麼要相信她?我不會做那麼惡毒的事,我也從來沒這些想法。」年初青趴在地上說。她今天已經被推了兩下了,我真想現在就沖出去,想不到長得一表人才,不僅忘恩負義,見異思遷還是如此的狼心狗肺,連自己的女兒都逼到這種程度。
「我看見了,爸爸,就是她,她放假回家,一走,我媽媽就肚子疼了,爸爸,就是她害的!」年後妹也開口誣陷了。我雖然和年初青相識不久,但是她的性格完全是逆來順受類型的,有時,我都被她氣得半死,她被傷害成那樣還不吭聲,這樣的傻蛋還會干那種事?那她就不會回來直接離家出走了,可是年爸就是腦子進水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了解,這樣的爸爸太不稱職了。
年初青硬氣地說︰「我什麼也沒做,我根本就不想回家,我一點也不留戀這個家,一點也不!這個家已經沒有可以讓我留戀的人了!」
「初青,看不出來你真是沒心沒肺。」這句話……是年後哥說的,這家伙,怎麼不繼續當空氣了,還找起存在感來了!
「我確實沒心沒肺。」她似乎平靜了許多,「我的心肺都隨著媽媽離開這個家了。」她嘆了口氣,「不就是希望我現在就離開嗎?不用找借口了,我本來就打算離開,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你一輩子都別想走!」年後哥的聲調突然加大,霸氣十足,如果他不是後哥的話,我或許還以為他對年初青是舍不得,可是……我舞動了下舌頭,他是想繼續折磨她吧,走了就不能折磨了,唔,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惡魔!初青,你還是早日月兌離魔掌吧,這里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要再當受氣包了,現在就攤牌好評!「畏罪潛逃可不好。」果然!
「那個惡毒的女人,原來真的跟你商量好了!」年爸很生氣,年媽又躺槍了。
「你不要什麼事都賴在媽媽身上,媽媽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忍受不了這個家了,爸,你就放我走吧。」年初青的聲音從我一貫的印象中的溫柔變成了清冷。
「好,我也不想看見你了。」年後媽的話語中摻雜著欣喜之情,這樣的不加掩飾讓我更加肯定了年爸是智商下限才會和年媽離婚讓她上位,表現的這麼明顯真的好嗎?
「不行,我們死去的孩子必須要有個交代。」年爸執著的說。好啊,我也希望可以繼續追查下去,年後媽的陰謀才不會得逞,額,我到底是希望年初青離家呢,還是不希望呢,潛意識里,我真替她們母女不值,什麼都留給別人了。「初青,你對還沒出生的弟弟做了什麼?」
「這得從鬼壓床開始說起!」年後媽見年爸還要繼續追查,也就選擇繼續誣陷了,鬼壓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年後媽信誓旦旦地說這個跟年初青有關,我倒怎麼舉得,她有大嫌疑呢?「凱哥,初青回來了幾天,你就被鬼壓了幾天,這還不足以說明是初青謀劃的嗎?」正常人,被鬼壓床也是常有的,要是一連幾天都遭遇鬼壓床,要麼就是家里有親人要過世,要麼就是火焰太低,那幾天太衰了,可是,年爸正好趕在年初青回家時,被鬼壓床,說不蹊蹺恐怕都沒人信。這蹊蹺,八成和年後媽有關!
「我看見姐姐的書包上有一個木偶!」年後妹嚷嚷了起來。「我每次看見那個木偶,就覺得很害怕!爸爸,那肯定是邪門玩意兒!」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巫蠱事件!這是在上演宮廷大戲嗎?
「初青,把妹妹說的木偶拿出來。」年爸說。
「那是我的東西,我不要。」年初青拒絕地很干脆。
「拿出來!你用這個害我還不夠,還把你未出生的弟弟給害死了!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就姓年!」年爸還是發了大火。
「爸,自從她進門之後,你就沒送過我東西,現在還要剝奪我唯一的貼身之物,那是我的吉祥物。」年初青不卑不亢地說。
「從哪里來的?」年爸質問年初青。
「媽媽給我的。」年初青說。
「好啊,凱哥!真的是姐姐要害我。」我听著這句姐姐,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我想到了夏重彩也是這麼喊我的,假惺惺可想而知。姐姐姐姐,也好意思喊得出口。
「不要誣陷我媽媽。」提到她的媽媽,年初青的聲音又提高了一點,不再平靜,「屬于我的東西都沒有,爸爸沒了,家也沒了,連媽媽留給我的東西都要覬覦,你們太過分了,世界上還有像我一樣的孩子嗎?爸,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年初青不相信愛情,完全是擺這個家所賜,她的美好情感也是這樣被毀的,要是我,我肯定早就受不了了,我比她幸福許多,至少,我不是只剩媽媽一個人。我不禁感嘆,難道,重新成家後,上次婚姻的孩子就真的是拖油瓶了?年爸是極品中的極品,那麼其他家庭呢,不同的家庭情況總是有相似的悲哀,我也可以理解有些媽媽為了兒女維持著貌合神離的家的原因了,終究是有差別的,無差別對待又有多少呢,一碗水能端平的又有多少呢?當然,年爸這樣的極品不在討論範圍之內。
「凱哥,大師說了,這家被詛咒了,所以你才會被鬼壓床,我們的孩子才……」在埋藏了很久的親情被提起的時候,就必須得大掩蓋了,年後媽是個不錯的戲子,當然,我也不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我還是希望她沒惡毒到那種程度,她又哭了。
「好了,別難過了,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大師現在在哪里?」
「到了會打電話的,小銳,你一會兒去大門那兒接一下,務必親自。」後面四個字年後媽還刻意加重了語氣,我忍無可忍啊,他們娘三個串通一氣,要整年初青啊!「小銳」應該就是年後哥。
「有什麼特征?」年後哥問。
年後媽頓了一下,好啊,原來自己都不知道啊,是臨時拉過來演戲的吧,「你到時候打他電話。」依著亮點的輪廓,年後媽是把自己的手機給年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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