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事擺平了,第二天下去檢查工作,竟然就遇到了郭子道,他沖我笑,弄得我直毛愣,鬼胎人。我想我要離鬼胎人遠點,沒名過,鬼胎人是巫師的劫難,總有一劫,我以為我這輩也不會踫到,可是就踫到了,我不知道這一劫到底會是什麼。
我沒有想到郭子孝的哥哥,竟然會是鬼胎人。
我反是離遠點,不要再踫到這個鬼胎人。
我在辦公室里坐著,綠人突然就進來了,嚇了多一跳,這個綠人城的人都知道了,甚至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有的人還專門的來看綠人,他要是站在樹叢中,你一時都能現他,沒有不綠的地方,有好事的專家還找過他,是給他看看綠病,這綠人脾氣到是好,不生氣。但是,不配合,當然他不敢配合,自己什麼情況他也清楚。
「我是不是你弄個的什麼身份證?」
他為這事兒來的。
「我想,你應該回到你們的空間,接受審判。」
「我想,你應該把我這事辦了,我是不會回去了。」
「那里有你的親人。」
「這事你要給我辦,我知道你是這里最大的領導。」
我就從來沒有想讓綠人合法化,你犯下的罪,你逃避了,那是不現實的,是在這個空間,沒人懲罰你,可是你畢竟是有罪的。我沒同意,綠人就走了,他一直在肇家村住,那是一個空村,也許只有那兒最適合他了。
孤獨是一把殺人的刀,沒有比這再快的刀了。
綠人一個人生活在肇家村,沒有朋友,沒有人想拿他當朋友,一個綠人,讓人感覺到了詭異和不安,看是想看看,但是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
綠人最終是沒有靠過這孤單,我想任何一個空間里的人,都是需要朋友親人的,他想跟我做朋友,想合法化,想在綠人空間一樣,過著有朋友,有親人的日子。但是不可能了。
綠人最後一次找我談,是在落雪的那天,我不知道他適應不適應這個世界的寒冷,在綠人空間,沒有冬季,只有一個就是夏季,他們沒有季節之分,長綠,我想這也是綠人變綠人原因吧!他們都應該是一株美好的植物。
我是去肇家村跟他談的。
「我想,關于馬航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回來了,但是我可以提供更多的信息。」
「這個不需要了,他們的親人都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不需要更多的消息,那樣他們會再度的痛苦的,他們在你們的空間,活得挺快樂了,這就足夠了。」
綠人是想跟我做一個交易,他永遠也想不明白,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的想法,我們的思維是不相同的,他在嘗試著用我們的思維跟我溝通。
其實,我是應該讓他合法化,但是我糾結就糾結在,你有綠人空間是犯了罪的,應該是得到懲罰。
然而,這次談話,我沒有想到,竟然成了綠人最大的一個打擊,他竟然是在做最後的一次努力,這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
我離開肇家村的第二天,綠人就自殺了,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一直到快過年了,綠人沒有出現,我讓馬今去肇家村看看。馬今給我打電話,綠人自殺的。
我太驚訝了,跑到肇家村,我看到的是一地的綠,板結了,像一幅綠色的意識流的畫兒一樣,流了一地,那是綠人的血,血都是綠的,我閉上了眼楮,我真的不應該那樣拒絕了他。
「師傅,怎麼辦?」
「埋到山上去。」
我回去想,也許這里的寒冷他受不了了,但願是這樣,綠色的東西在冬季里都要凋零的。其實,我心里明白,他死是因為什麼,但是我不願意那樣想。
馬今把綠人葬了後,回造城。我大意了,綠人死了33天,才被現,我算了一下,是33天,我算這33天,是在出事後。
我簽件的筆是鋼筆,抽水的那種,是梁秋送給我的,我喜歡這種筆。我批閱件的時候,喜歡畫杠,然後簽上肇德兩個字。
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我專門的練習過簽名。
可是在過年初五的時候,一個副縣長去我家里拜年,我的簽名和批閱有特色,竟然是綠色的,給人一種向上,春天的感覺。我知道,下面的人都喜歡奉承話,拜年話。但是,這句話讓我當時就一驚,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這個副縣長走後,我就進房了,然後捂住了臉。
我算著綠人死的天數,33天,詭異的33天。沒名跟我過,死了3,33天的人,在這兩個天數現死了,馬上就離遠點,如果看到了,那倒霉的事情就來了。綠人死好了33天,看來這倒霉的事情撞上了,這也是劫數,怎麼就會33天呢?我簽字的鋼筆就黑色的墨水,簽字的時候也是黑色的,怎麼就會變成了綠色的呢?我不會怪異到這個程度。
鄭偉鄭市長給我打電話,也是拜年,我應該給他打電話,但是我沒打。他竟然也了,你這個縣長有點特點,寫的報告都是綠色的,我也準備讓所有的人都用綠色的筆,綠色出行,倡導綠色……
我根就沒用過綠色的墨水,也沒有綠色的墨水。我就知道,這倒霉的事情開始了,身綠人就對我有怨恨,這回可以,還踫了一個什麼倒霉的33天。
我上班,讓梁秋把以前的件拿來,我看到了,真的就是綠色的了,梁秋總是看我的黑水瓶子,那是黑色的。我不想解釋,看來我這個巫師總是會招惹上這樣鬼氣的事情。
那我看到綠人死後的那天開始的件,我所劃的杠和簽的字,都變成了綠色的了,早春綠。
我閉上眼楮,下面還會生怎麼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會有事情生的。
一直到三月份,除了字是綠的外,再也沒有生奇怪的事情,越是這樣,越是讓我感覺到不安,極度的不安。
媚媚一天跟童子軍一樣,顛來跑去的,到是快樂。
我想,字綠就綠吧,也算是一種特色的,可別再鬧出什麼事情來。鄭偉帶著紀檢的來了,我想,你隨便的查,我沒拿一張紙回家過。
但是,竟然不是這事,而是這比事要大得多得多的事。
鄭偉把一份報告摔到我的桌子上的,那是我寫給市里的關于城引河入城,改善城的環境質量的一個報告,有十多些,做得非常的專業。我想,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你跟我玩什麼神經跳?
報告上面的字是打印的,我就是怕出什麼事,最後面的字是我簽約的,是綠色的。
我打開報告翻到第三頁的時候,就尿了,那竟然是我寫的,不可能,這當時是梁秋全部打印出來的,原件我都燒掉了,我不想看到太多的綠色。
但是就第三頁竟然是手寫的,而且是綠色的,這到也沒有什麼了,但是內容卻都改變了,我從來沒寫過那樣的內容,那內容足以讓我死上八回,我臉色都變了,很久我才。
「不是我寫的。」
「白紙綠字,你的字體,我們已經簽定過了。」
我知道,綠人的報復。這是做實的證據,我沒話可。紀檢的人就開始詢問我了,我解釋他們我在狡辯。我不想再解釋了,停止工作。
我想,這也挺好的,這個縣長我不當了,他們走的時候,鄭偉單獨跟我。
「你怎麼會這樣呢?」
「我解釋過了。」
「這事我盡量的壓下來,有人捅了你,你也做好思想準備。」
我想,如果這事大,那就是無限制的大了,,也不到什麼地方去。那頁的內容看得我直跳,可是沒招兒,這個綠人鬼人的報復,竟然如此的強烈,不知道他還會在什麼地方起了報復。
我和馬今去埋綠人的地方,那個墳包不大。馬今就,他就用破被包裹上給埋了,想火葬了,可是沒有點身份,容易把警察招惹來,那就無法解釋清楚了。
我也知道,綠人來了,將要給我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馬今草草的給綠人葬了,用破被包裹上給埋了,這種處理的方式,對于一個外人,也是算盡到了責任了。
這綠人到底還要怎麼樣,他們綠人空間變成鬼,會以後怎麼樣的方式活著呢?我覺得奇怪。
「把墳挖開。」
馬今一愣。
「晦氣。」
「你給招惹來的。」
馬今不話了,墳挖開了,被打開了,我是目瞪口呆,那里竟然是一根木頭,剛砍下來的一段木頭。我回頭看馬今,他有點急了。
「我確實是埋的綠人,確實是。」
我想,馬今扯這個謊話沒有什麼意義。
我讓馬今又把墳埋上了,我回家,肇老師就問我那件事,我一五一十的了,肇老師搖頭。
「你到是成了當最短的縣長了,不知道是幸事還是禍事?」
「我覺得是一件好事,那縣長我不喜歡當,當這個主巫我都免費對付著。」
我的事鄭偉給操作了,最終我是被免職了,不再是縣長,那天開始我每天都到酒吧呆著,看著各色人等。
那天半夜十二點了,一個人進來了,鬼鬼祟祟的,坐在陰暗的角落里,服務員過去問要什麼酒,他竟然沒話,把一張紙條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嚇了一跳,竟然是綠字。
「我想跟你談談。」
誰?我心里緊張,這玩的是什麼道行,我先想到的就是跑,看了一眼門口,那個人竟然過來了,他竟然能看了來我要跑。
他坐在吧台那兒,把頭抬起來,我「嗷」的一嗓子,竟然是綠人。但是,不是綠色了,竟然和我樣常人一樣,我慒在那里,這玩的是什麼?
「綠人死了,我現在和你們一樣的常了,綠人有兩次生命,我一直不想丟掉這綠色,那是我們綠人生命的顏色,可是現在我不能不丟掉了,我丟了一條命,現在我常了,我也你應該幫我合法化了,我也需要常的生活,孤單是我忍受不了的。」
我汗下來了,把一杯酒送到綠人的面前,看著他,我別不過來這個勁兒。
「可是,我辦不了了,我已經不是縣長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我只是調皮了一下,沒有想到後果會這樣,真對不起。」
綠人把酒干了,然後就走了,我愣愣的看著,他們綠人是樹嗎?不然尸體怎麼變成了樹呢?竟然還有兩條命,真是一個不錯的空間,死一回死不了,還要有兩回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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