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我听了些。」木氏干巴巴的說。
阮處雨暗地冷笑,「我現在這樣,也算是至之死地而後生,當然若不是我餓得要死,哪會突然奮起來,那天我餓暈了醒過來,猛然回過神來,我餓死不要緊,我若死了,小魚兒也必死,我不願意小魚兒跟我一樣餓死,就舍了命,拿著刀上了山去打獵,結果,也是我運氣好,弄了個貴重的東西賣了,這才有今天。」
「那你那貴重東西賣了多少錢?」木氏眨眼問。
「不多,做了屋子,就只剩我和他吃飯兩個錢。」阮處雨淡淡的說。
木氏掃了眼屋子,「那旁邊的泥屋子不是你爹幫忖著你做的麼?怎的有錢你不留著過活,全用在這屋子上頭了?」
阮處雨抿唇,平靜的說,「這錢是我賺的,我將錢用在哪里,我不能自己做主麼?」
聞言,木氏頗有些尷尬,「沒有,哪有的事,我什麼時候說你不能自個做主的,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太浪費了,你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為以後盤算,你這做屋的錢要是存下來,能夠你們母子活好幾年呢。」
對這話,阮處雨采取無視的行為。
她不開口,木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一時有些尷尬,她想走,是沒弄到錢,她心里不舒坦!
沉默了好一會,木氏說,「處雨,這幾年你都沒去看過女乃女乃,平日節里日里都沒送禮物,你說說,你有了錢也不先去看看長輩,有你這種閨女麼?」
「女乃女乃。」阮處雨看著她,「當初我快餓死的時候,沒見你幫我一下,現在跟我談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木氏存了一定要拿到錢的心,看著她說,「怎麼不適合了?你現在算是嫁出來的姑娘,我這個當女乃女乃的就算知道你快餓死了,也不好來看你是不?咋的,你怨我沒來看你,所以你覺得不孝敬我是理所當然的?」
阮處雨當然不想被她按上一個不孝的罪,她搖頭,「怎麼會,我什麼時候怨女乃女乃了。」
「哦,你沒怨?你的意思是,你承認自己沒去看過女乃女乃有錯了?」木氏追問。
阮處雨勾唇輕笑,「女乃女乃,不是處雨不想去看你,而是,處雨沒這個資格了,早在爹娘將我趕出家的時候,我就沒資格了,我怎麼敢跑上門去。」
「他們雖然將你趕出家門,不認你這個女兒了,你,還是我的孫女,我沒跟你說過不認你!」木氏趕緊道出名。
靠在椅背上,黑溜溜的眼珠看著木氏,阮處雨突然露出激動的表情,「女乃女乃放心,往後節里處雨一定送禮上門去,女乃女乃願意認我,證明我還是有根的人,女乃女乃,以後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木氏滿意的點點頭,猛不丁瞄到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她現在是在給空話她啊,她來是為了找她要錢,光得了這幾句會孝敬的話有個屁用啊,又不能吃,又不能穿!
眼珠一轉,木氏說,「處雨啊,往後的往後再說,這之前的,你也沒送過禮給女乃女乃,不如這樣,你就補上銀錢給女乃女乃,當是孝敬的,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