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這里是一個練兵的地方,周圍都是三米的網狀欄桿,這是一個全封閉的軍事基地。
每年愛麗絲貴族學院選擇的軍訓地點都不一樣,因為是貴族學院的原因,軍訓都不找那些不知道輕重的軍校學生來教導,畢竟鬧出什麼教官和學生的戀愛故事那就是用多少錢也抹不干淨的丑聞了。
愛麗絲貴族學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直接的選擇了去十分嚴格的軍校由當地被審核過的教官來教導愛麗絲貴族學院的學生們,貴族學院的學生們也不得不服從這些,畢竟軍訓嘛,都是讓人淚流滿面道不清苦累的,反正都是要去曬太陽的事。
總結下來,軍訓就是正步齊步、軍姿站姿跨立與立正這些個動作而已,而教官做的就是反復的練習這些,讓學生們能夠團結統一的做出這些動作,作為貴族學院的學生來說,這種事情必須做到最好,貴族學院的學生們大部分都接受了帝王學,所以他們認真的做到最好都是潛意識里選擇的。
故而,他們這群貴族子弟是不知道平民的辛苦,但是都會做到最好來爭取最多的休息,對于他們來說,軍訓不過就是又一次要曬太陽而已。
九宮隻果果和流零住一個寢室,她是新一屆的新生,自願考試跳級進高三年級g班的,所以今年的新生軍訓,她也要參加。
「收拾好東西,等會兒就要下去集合了。」流零把自己和九宮隻果果的床鋪和帶來的洗漱用具衣物全都整理擺放好後,拿出了一瓶巧克力女乃給九宮隻果果。
九宮隻果果就坐在凳子上,像個精致的洋女圭女圭一樣乖乖的喝著女乃,漂亮的桃花眼里帶著滿滿的興致。
重生前的高一軍訓她沒有來,那段時間她被姚婷婷折磨的不敢出門,一直待在家里自暴自棄,模著自己的腳躲在黑暗的房間里放聲的大哭,大鬧,到了最後只是躺在床上反復的想著一些事情,然後心髒麻痹,就像尸體一樣,什麼也不想去看不想去思考。
把巧克力女乃放在床頭櫃,九宮隻果果收起了自己雙腳踩著凳子上,低下頭,她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凳子上縮成一團,右手模了模黑色高筒襪下的腳。
身體的殘缺啊……這就代表著你的異樣與別人的與眾不同,你是殘次品的意思,而被人抓住這個把柄而一個勁的嘲笑,那麼那本來就敏感的心靈就會被打擊的完無體膚,這就像一個胖子一樣,走到哪里都會看見比你瘦的,那些所謂的美女嘲笑的看著你,零碎的語言編制成巨大的網,籠罩你的那刻就能把你捻碎。
所謂的正義是什麼呢?是做著不撒謊的事情嗎?是做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的事情嗎?世界是黑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多光明,你就像巨大的齒輪里一顆堅硬的小石子,遲早都會被那些黑色轉動著的齒輪給碾碎,碾碎過後,那些齒輪會繼續轉動著,而你只是一顆石子而已。
「流零,你說正義是什麼呢?」九宮隻果果抬起頭,桃花眼亮亮的看著流零。
流零微微一愣,伸出手摳了摳臉,這句話的答案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以說是,灌輸在她大腦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只是一種以更加理直氣壯傷害別人的借口。」
九宮隻果果笑了,十分的燦爛,顯然她很滿意流零的回答。她像一個得到糖的小女孩,臉頰微微紅著,眼楮亮亮的晃著笑意。
沒錯,在她的世界里,正義不過只是一種以更加理直氣壯傷害別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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