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當地電視台的新聞中播出了一條消息,xx縣發現了一座遼代古墓,目前相關部門和考古專家正在緊張挖掘中……
那座古墓的地址就在魏家墳地的北面,也就是我們上次遇見活尸的地方。看來,五哥的匿名電話起作用了,相關部門進行勘查後,迅速展開了挖掘工作。至于盜墓賊和古尸的事情,新聞里只字未提……
這事我們也就听一耳朵,畢竟與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這幾天,五哥一直在忙小公園翻新重建的事。經過上面批準,四月中旬就已經開始動工了。五哥找人畫了圖紙,雕像是一個清秀的女孩抱著一只小貓的模樣,其實就是以章欣為原型創作的,算是給她量身打造的一個安身之所了。而給莫家兄弟住的那塊大石碑,五哥托人買了塊很大的花崗岩,一人多高,淺灰色,上書紅色的「非凡」二字,看起來很有氣勢。
五月上旬快結束時,小公園的翻新重建工作基本完成了,除了假山換成雕像,還加了花壇、草坪,中間空地添加了健身器材,涼亭被粉刷一新,小樹林里少了塊大石頭卻立了塊大石碑。
章欣和莫家兄弟有了新家後都激動不已,當天晚上,為了慶祝他們搬進新家,我們兩人三鬼都喝得有點高。
我和五哥往回走時,因為腳步虛浮,便勾肩搭背地互相攙扶著。
我說︰「終于把他們安排明白了,這樣也好,讓他們守護這一帶也算給他們找點事干,省得他們總說無聊……」
五哥「嗯」了一聲,說︰「他們都搬新家了,趕明咱也搬!」
我一怔,忙問他為什麼要搬家。
他說︰「娶媳婦不得買新房嗎?咱買別墅……」
他喝了不少酒,此時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但正所謂酒後吐真言,他一說「娶媳婦」,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可能有意中人了……唉,如果他結婚了,我就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了,不然豈不成了電燈泡。不過,我就剩不到半年時間了,估計他不會結那麼早吧?話說,我還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呢……
「你媳婦是誰啊?我見過嗎?」我問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我,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問你呢,不能說嗎?」我追問道。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有點賊兮兮的感覺︰「不告訴你~」
我︰「……」
不告訴就不告訴,好像誰想要知道似的!
既然他說的是「不告訴你」而不是「沒有」,就說明他真的有意中人了,看來我得隨時做好搬出來的準備。雖然搬出來就得一個人住了,想想就覺得孤獨又無聊,不過為了五哥的幸福,我毫無怨言。一想到這個老處男終于要結束單身生涯了,我打心眼里為他高興!
「以後結婚了記得好好待人家……」我不忘囑咐他一句。其實我也就順嘴一說,像五哥這種善良正直又細心體貼的人,怎麼可能對媳婦不好呢。
「嗯,命都是她的……」他輕聲說道。
原來,已經愛得這麼深了呀……看這情形估計是對方還沒有答應嫁給他呢。唉,他可真笨,就應該火力全開努力追求才對,他這麼好的條件哪個姑娘會看不上呢?八成是在拿喬。
真為他捉急!
***
五哥跟著人家跑藥時,曾認識一個姓高的業務員,兩人關系不錯,後來五哥回了老家後,兩人就再沒見過。昨天,那個叫高鳳陽的朋友打來電話,說是要麻煩五哥跑一趟去給他小姨看一看。于是,我們今天登上了去往秦皇島的火車。
火車是傍晚時出發,明早六點多到達,我們買的是硬臥,可以說是睡一覺就到地方了。
因為進站要過安檢,所以五哥沒有帶神龍錐,他怕工作人員把那東西當成象牙制品,若是給扣下可就糟了。為了以防萬一,今天一大早五哥又多畫了好多符,然後我又去了趟市場專門賣桃木制品的攤位,買了幾把小桃木劍。
五哥說,如果有大問題就請蟒二爺過來,叫我不要擔心。
而我之所以擔心,就是怕他再次請仙上身啊。能不請那位大仙過來,是最好的,哪怕受點輕傷呢。傷口能愈合,壽命可買不來。
火車上,我還是有點小興奮的,因為是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出遠門。雖然有些興奮,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怕旁人看了覺得我是土包子,那就給五哥丟臉了。
等到晚上睡覺時,我就不興奮了……
耳朵里全是「 當」「 當」的聲音,還不停地搖晃,怎麼可能睡得著……
我再次翻了□變成側臥,睜開眼看了下對面的五哥,他此時面朝我側躺著,已經睡熟了。借著窗外的月光,我能夠看清他的臉。這還是我第一次離得這麼近仔細看他的臉。眉如墨畫、鼻若懸膽、唇薄如鋒這些詞匯,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這種臉的,五官標致得簡直讓人嫉妒啊。雖然我也曾被人夸過長得清秀,可是身為男人,「清秀」可不是什麼好詞,長得跟他一樣陽剛英俊才會受女人歡迎吧。
看著他的臉,我暗想︰若自己是女人怕是早就愛上他了,而且即使知道會被他克也會心甘情願吧。
再一想到他喜歡的那個人可能不會和他在一起,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以五哥的性格可能會因為克到對方而選擇放手的,這一點我還是能理解他的,若是我喜歡的女人此時要嫁給我,我也是不敢娶她的,因為愛她就不希望她受到傷害,若是不管不顧地硬要和她在一起,那就太自私了。
非常愛那個人,卻又不能在一起,這真是比從來沒愛過還要讓人心塞。
不過,五哥的氣運那麼好,我相信他會和心上人終成眷屬的。嗯,一定會的!
***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覺,就被周圍起床的人吵醒了,我也趕緊起來洗漱。
沒過多久,火車便到站了。我們出了站後,見到了來接站的高鳳陽和他表妹路佳。幾個人互相打了個招呼,便一起去吃了個早飯,然後由高鳳陽開車帶我們去他小姨家,也就是路佳家。
路上,路佳將她媽媽的事跟我們說了一下。
她家原先也住在東北,後來才搬到這里的。大概在她十來歲的時候,她媽媽就總是突然暈倒,等醒來以後就是上吐下瀉的,可是一去醫院就好了,而且什麼毛病都查不出來。反復這樣幾次後,就有親戚說可能是外病,得找算命的給看看。她媽媽就找了一個算命的給看,那人說她家附近有個得道的狐仙,是那狐仙上了她的身,讓她回家供上就好了。可是路佳的爸爸堅決不信這些,就是不肯上供。他們家是路爸爸說了算,他說不讓供,就誰也不能再提這事了。
後來有一次,他們家和一個朋友家聚會,正吃著飯呢,她媽媽突然渾身哆嗦起來,等到不哆嗦了,她媽媽就變得不對勁了,不僅眼神變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而且從來不喝酒的她卻拿起了白酒瓶子將其中多半瓶的白酒全喝了,喝完就嘟囔說︰「你們不供我,我連酒都喝不著!」
眾人眼見著路媽媽把桌上的酒全喝了,然後打了個飽嗝,突然身子一軟,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大家都嚇壞了,忙將她送去醫院。本以為是喝酒太多造成的,結果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給出的結論是血液中沒有酒精含量,病人沒有任何疾病,只是睡著了而已。
眾人面面相覷,越發覺得這事詭異。等到路媽媽醒來一問,發現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喝過酒,而且她身上也無半點酒味。她只說自己渾身都疼,就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因為這件事,路爸爸才終于相信有些事情是科學還沒有探索到的。他忙打听附近的能人,希望能找到個高人來把這「禍害」人的東西給弄走。結果找了幾個高人,都辦不了,因為那幾個人的仙家道行太低,不是嚇得進不了門,就是一進門就直打瞌睡,根本提不起半點精神。
路爸爸正愁這事呢,恰好高鳳陽路過這里來看他們,听說小姨遇到這種事,便想起了干這行的五哥,于是一個電話便把我們叫到了這里來。
路佳說完這些後,緊張地問五哥︰「魏哥,我媽媽會好起來吧?」
五哥笑著安慰她︰「放心吧,我肯定給你媽媽看好了。」
來到路家後,路佳的爸媽熱情地招待了我們。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路媽媽和她家里的情況,沒有發現陰魂之類的東西,估計是那東西暫時不在這里。
五哥用眼神詢問我,見我搖頭後,告訴他們,這事最好等晚上解決。于是,他們讓我和五哥趁機休息一下,一切待到晚上再說。
晚上,路家準備張羅一頓豐盛的飯菜,被五哥阻止了。他說︰「這事擺平前,咱們先不喝酒了,不然那東西突然上了誰的身就不好收拾了。」
听他這麼一說,路家表示那就等完事後再張羅。我們簡單地吃了頓飯後,便著手準備起來。
五哥讓路媽媽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後將一塊紅布蓋到了她頭上,接著念起了請神咒。
因為我會對請神咒有反應,便用手捂住了雙耳,而胡長河也坐了起來,仔細關注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有邪祟想趁機上我的身。
這時,我突然看見屋子里有一道白光閃過。見那白光直奔路媽媽而去,我月兌口說道︰「來了!」
我話音剛落,路媽媽本來低垂的頭便慢慢抬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故事也是听別人講的,算是改編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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