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成,方遠豪氣沖天,提劍便上,手中的湛盧劍出如游龍,穿梭游走威力奇大,每一劍看似柔軟無力卻有裂石之威。
「一劍揮落巨石分」
湛盧劍上劍氣閃爍,方遠劍出詭異,呼吸間斬出十劍,將面前六人逼退,同時身如輕風刮過,瞬息來到王子俊身旁,舉劍便斬。
已失一臂的王子俊如何是方遠對手,見方遠氣勢凌人,頓時心中一驚,不敢與之相對,無奈下連忙閃到一旁。
王家兩位劍王高手見狀大驚,連忙上前相救,飛撲而上劍鳴如雷。
方遠手中湛盧劍似有千斤之力,猛的劈下,斬在了兩人的劍上,讓兩人身形驟停,方遠倒飛十米外,咳出大口的血。
「人在劍在。」方遠低喝,劍畫方圓,刻畫縱橫,一連三劍斬出,劍劍有力且角度刁鑽難防,居然逼得王家的兩個高手連連後退。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方遠以劍童境界獨對六大劍王高手已是讓人震驚,此刻更是逼退兩人,這使得眾人大驚,張儀雲怒吼咆哮,滿臉驚色。
「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殺。」雨天行面露猶豫之色,片刻下了決定,低喝一聲,暴起沖上,劍上鋒芒再長三寸,似要破天。
隨著雨天行的大喝,無人再留手,炫麗劍氣飛舞,帶著透骨寒意,向方遠覆蓋了去。
方遠目光一冷,劍指天,腳踏地,深吸一口氣,低喝一聲一劍斬下。
轟然巨鳴爆發,方遠手中的劍猶如出籠野獸,咆哮著斬向了六人。
踫撞劇烈,劍氣亂舞,四周一片劍光閃爍,伴隨著鐵劍交鳴與斷裂之聲。呼吸間戰斗停歇,方遠倒飛而出,滿是劍傷的身上再填了無數的傷痕,衣衫已經破爛。
在他前方,斷劍遍地,六個劍王高手手中長劍均是凡鐵,怎能夠敵方遠手中長劍,斷裂了一地。
六人臉色難看,目中怒火燃燒。
「嗡」
湛盧劍見血,發出低沉錚鳴,劍身顫抖,似在不斷掙扎。
這一幕方遠似曾見過,不正是上次雨婷與張振忠帶著雨天凌和宇文化劍到來時如出一轍嗎。
緩緩攤手,湛盧劍虛空懸浮,劍身搖擺,片刻之後冉冉升空。
「快走,長劍之威不可擋。」雨天凌見狀,想到半月前一幕,不由心中大驚,對雨天行一聲大喝便飛掠遠處。
雨天行聞言,眉頭緊皺,他未見過湛盧劍之威,自然不知這劍威是否真如雨天凌所說,甚至他想留下試探那湛盧劍之威。
「此地不宜久留,撤退。」宇文化劍也是臉色難看,對著張儀雲低語。
「你且先走,讓我看看這劍到底有何特殊之處。」張儀雲同樣不屑。
見張儀雲如此,宇文化劍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湛盧劍在空中鳴叫,上下浮沉,劍芒達一尺。
「唰!」
一劍破空,湛盧劍似消失在空中,眨眼便到了剩下四人身旁,一陣穿梭。
四個劍王九階的人感受到當中鋒利,連忙出手,可湛盧劍鋒芒無匹,瞬息就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劍痕,使得鮮血滴落在地。
「此劍詭異有靈,不可力敵。」王家劍王高手大喝,隨後兩人一並撤退,來到王子俊身旁攜帶王子俊迅速離去。
雨天行與張儀雲兩人還想將湛盧劍控制,據為己有,卻不曾想那鋒利的劍氣割裂了他們的手掌。
「此劍與我雨天行無緣,我便留給你們張家。」自知不是這一神劍之敵,雨天行縱身一躍逃離了方家。
雨天行一走,張儀雲也再無戰心,稍作抵擋便狼狽的逃離。
太原府王家,陵縣的張家、雨家三個家族聯手,未能在方遠手中討得便宜。
眾多高手潰逃,湛盧劍輕輕的飛回,落在方遠手中,所有輝光收斂,如一柄平凡的黑鐵之劍。
方遠艱難站起走入房中,探視林小環的傷勢。
令方遠驚訝的是,剛才宇文化劍出手,在林小環身上留下了傷痕,可在這片刻時間,她身上傷痕愈合,只留下淡淡疤痕。
「這是如何一回事?」方遠疑惑,將林小環放到床上安置好,走出房間來到後院,盤坐在地,細細回想剛才領悟的劍法。
一字一筆都在他腦海中清晰可見,剛才他也用手中的劍在虛空刻寫完成,可以在這一劍法上他已有成就。
「書法與劍法如真能融合,那又是如何一番的景象。」方遠看著手中湛盧劍,緩緩閉上雙目。
「黃初三年,余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腦海字跡似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