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席卷整個太原府,引起動蕩。
要知太原府王家地位崇高,無人膽敢招惹,這忽然之間發出了追緝令,讓人模不著頭腦,而且追殺兩人皆是無名之輩,這更讓人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徐昭陵應該是老瘋子吧,他到底有何能耐,能夠讓王家頒下追緝令?」昨日方遠二人飲酒的酒館中,有人想起了老瘋子之名,不由疑惑向酒館中人詢問。
然而這酒館地處貧民居所附近,聚集的都是一些貧困之輩,自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傳聞,王家二少爺在陵縣被沒落名門方家之人斬殺,莫不成那方遠就是斬殺。」也有人知曉一些內幕,發出了疑問,此話一出,紛紛響應,有好事之輩更是親自前往陵縣一探究竟,得以證實。
不久之後,王家貼出告示,讓人們確認了徐昭陵即時老瘋子,至于方遠這無名之輩倒是沒引起多大的注意。
王家開出獎賞豐厚,讓人忍不住心動,不過尋常人卻不敢輕易前往,畢竟能夠讓王家束手無策,頒下追緝令的必非尋常人,如貿然前去,定是找死。
王家高手盡出,王啟、王凱、靈岩以及一些高手率大批的王家侍從走遍太原府每一個角落,誓要尋出方遠二人。
「王家家主出關,怒火沖天,嚷著要親手斬了方遠。」
不知從何處流出這一消息,再次掀起大波,讓太原府陷入了恐慌當中。
王家家主王士,乃劍皇強者,在這太原府上是跺腳地顫之輩,且性格暴躁,無人敢輕易招惹,此刻他親自發話,要斬了方遠,由此可見他對方遠是恨之入骨。
「尋遍太原府每一個角落,封鎖住每一個城門,他們是逃不出去的。」王啟接連受挫,心中郁悶,手提長劍,游走在太原府的每一個角落。
在他敗走到再尋老瘋子二人並未用多長時間,他相信,方遠和老瘋子並未離開太原府,定是躲在了隱秘之處。
正如王啟所料,老瘋子帶著方遠在太原府繞上了一周,避過了王啟帶人前來,待王家的人離去之後,他們又悄悄的潛回,進了自己的破屋。
回到屋中,方遠再次盤膝坐下,開始調息。剛才老瘋子所為雖已解除,可依舊有些不適,且他感覺體內有些異樣,這讓他有些惶恐不安。
見方遠在調息,老瘋子也不打擾,坐在床邊再次開飲。
轉眼深夜,太原府上依舊是不眠,寬敞大街上不時人影穿梭,劍芒劃過,時而腳步密集,人聲鼎沸,讓一些尋常人家禁閉了大門不敢出外。
「呼!」方遠呼出一口濁氣,徐徐睜眼。
「感覺如何?」老瘋子並未看方遠一眼,似在自言自語。
「不知為何,體內酥癢,經脈中猶有百蟲爬動,卻渾身透著一股暖意。」方遠將情況說出,滿目驚異。
老瘋子點頭,痛飲一口手中的酒,面浮詭異笑容道︰「如再經歷剛才一幕,你是否還能夠忍受?」
方遠微愣,不知老瘋子話中意思,思索片刻,輕輕點頭道︰「今日已承受了烈火焚身般的痛,如再來一次,尚能承受,前輩此話是何意?」
方遠眼中有所警惕,望著老瘋子,就要起身後退。
老瘋子詭異一笑,猛然起身,如閃電一般來到方遠身旁,黑芒一閃,墨陽劍出現,隨後便是漫天劍影將方遠包圍。
老瘋子動作極快,眨眼間方遠身上已遍布了劍痕。一切瞬息完成,未待方遠體內湛盧劍異動,老瘋子便再次退去。
烈火焚身,劍氣蝕骨的感覺再現,方遠不由身軀一震,立馬盤膝坐下,再次進入到忍耐階段。
有了之前的經驗,方遠心中有了底,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身上的衣物再次化為了虛無,身體如熟透一般,呈現出了非正常的紅。
「下次該讓他月兌了衣裳,不然我也快沒衣服穿了。」老瘋子的臉微微抽搐,坐在床沿看著方遠。
方遠身軀微微顫抖,身上鮮血不斷滲出,片刻時間他已成了血人。炙熱氣息不斷傳出,使整個房間有著一股焦糊味。
他體內被劍氣充斥,劍氣游走穿梭,遍布每一個角落,最後來到丹田之中。
來自老瘋子的劍氣一靠近丹田,丹田中的湛盧劍便有了動靜,輕輕顫動,鋒利氣息泄出,與那些劍氣對峙,誰也不願想讓。
「湛盧劍神劍太過鋒利,居然讓我的劍氣無法進入他的丹田。」坐在床沿的老瘋子猛然睜眼,盯著方遠。
體內相爭已經爆發,湛盧劍上劍氣激射,欲將侵入劍氣排除。
老瘋子所放劍氣絲毫不弱,強勢攻佔。
老瘋子也已經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墨陽劍懸于頭頂,發出輝芒,有著輕微錚鳴,他手捏劍指,輕輕晃動,微閉雙目,似在隔空馭劍。
隨著老瘋子的動作,那攻入方遠體內的劍氣變得有序,進退有章,一波一波攻上,與湛盧劍相峙。
湛盧劍無數的劍氣飛射,穿透而出,死死防守住丹田位置。更有劍氣從方遠體**出,穿透向老瘋子,如出弦之箭。
老瘋子臉色微變,可也沒有去管,任由那劍氣襲來,他手上的動作不變。
湛盧劍氣飛至,懸浮老瘋子頭頂的墨陽劍動了,輕鳴一聲,盤旋出去,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把那犀利劍氣擊潰。
「劍有一,影漫天,劍影交錯,化為無形。」忽然老瘋子輕躍而起,懸浮在空,雙手環抱,逐漸靠攏。
隨著他的動作,方遠體內的墨陽劍氣慢慢地靠攏,霎時便成劍盾,緩慢推進。
湛盧劍嗡鳴不斷,劍氣一陣緊接一陣,卻是雜亂無章,根本不能與這井然有序的劍氣為敵。
半個時辰的時間,湛盧劍釋放的劍氣完全被擠壓,湛盧劍也微微顫動便再無聲息。
墨陽劍氣順利進入方遠丹田後,那鋒利氣息消失,變得柔和溫順,並且有不少劍氣不斷的崩潰,化成能量沉入丹田之中。
一夜過去,丹田中的劍氣幾乎消耗殆盡,留下了極小,這存下的劍氣上再無墨陽劍的氣息,它們在方遠體內輕輕游動穿梭,緩慢的糾纏旋轉。
「呼!」方遠長舒一口氣睜眼,緩緩站起。重獲新生的感覺在心中生出,他察覺到,這一次所經歷的痛苦要比之前強,可老瘋子控制的極好,在他能夠堅持的範圍。
「這次感覺如何?」老瘋子輕描淡寫的抹掉嘴角血跡,望著方遠。
方遠苦笑,有些無力答道︰「尚可,不過這等折磨,我可不想再受一次。」
方遠不知老瘋子想要做什麼,臉上充滿了警惕。
「既然如此,今天就好生休息,不要露面了。」老瘋子點頭,飲了一口酒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方遠覺得有些模不著頭腦,也知道躺在地上休息起來。
太原府境內對兩人的追殺在繼續,大街上隨處可見持劍之人,個個面色凶狠,把不少普通人家嚇的不敢出門。
東西南北四個門也被王家把手,進出之人都要仔細比對。
王啟深信方遠二人未離開太原府,一定是躲在了這城中,可是一夜的尋找一無所獲,讓他不由疑惑起來。
「你說這方遠和徐昭陵兩人是否逃出了太原府?」靈岩在旁小心詢問,他已被老瘋子嚇破了膽,怕再次遇到會落得慘死下場。
王啟微愣搖頭,冷冷道︰「在這太原府,他們就算是長了翅膀也休想逃掉,給我搜。」
王啟發言,又有大群的人在這城中尋找起來。
一天的時間過去,方遠和老瘋子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餓了,他們吃些干糧喝些酒水。整體在這破房中未曾邁出過一步。
王家的人也沒有想到兩人膽子如此之大,居然膽敢躲在此處,也就沒有人靠近再來尋找。
夜深,老瘋子從床上一躍而起,面帶詭異笑容的看著地上的方遠,身影一晃,連攻百劍,在方遠的身上再次留下密集劍痕。
劇痛鑽心,方遠猛然驚醒,一臉疑惑的望著老瘋子,他不明白,老瘋子如此做到底是為何意。
「屏氣凝神,看是否能夠掌控丹田處劍氣,若可以,將它們凝為劍旋。」在方遠疑惑之時,老瘋子嚴厲聲音響起,讓方遠心神一震,不由想到昨晚體內殘存的劍氣。
此刻他終于明白,老瘋子雖未答應為自己療傷,卻在悄悄的做,雖然所用方式怪異,但似乎極為有效。
「劍氣療傷!」方遠驚訝之際連忙盤膝坐地,按老瘋子所說調息起來。
意念微動,方遠驚訝發現存于體內的劍氣居然可供自己驅使。當下強忍住周身疼痛,抱元守一,一心去操縱體內那不多的劍氣,讓它們緩慢旋轉,想要將其凝為劍旋。
那難耐的熾熱此刻猶如去除雜質的烈火,將剛進入體內的劍氣錘煉,然後進入到方遠丹田之中,片刻的時間,方遠體內劍氣增多,並且逐漸旋轉,隱隱間有凝成劍旋的趨勢。
王家又一夜無收獲,王啟大怒,讓不少人低首不敢言。
「義父,他們是否又回到了那破屋當中?」王凱上前,說出了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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