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落下,萬劍和軒轅城命懸一線,隨時會命喪黃泉。
「師尊!」天緣怒吼,雙目變得赤紅,縱身一躍,迅速的沖上。
然後劍王境界的天緣根本不能入狂刀之眼,狂刀手中大刀依舊落下,同時抬手一揮,恐怖氣浪從袖間飛出,直接落在天緣身上。
「哇!」天緣受創大口咳血,可他卻咬著牙,死死的支撐著,不被那氣浪掀飛,堅定的向前邁動腳步。
「鏘」整齊似回響一般的聲音發出,背上的雙劍齊齊出鞘,他的雙目赤紅似要的滴血,呼吸聲粗重,似凶獸的咆哮。
兩柄長劍猛然相踫,一圈血光擴散,將其籠罩,隨即一柄血色的,帶著恐怖煞氣的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啊!」仰天一聲咆哮,一陣血海翻騰,天緣雙手握劍,狠斬而下。
血色的劍氣魚貫而出,瞬息間充斥了天地,涌向了狂刀。
狂刀微微皺眉,可是卻依舊未將天緣放在眼里,身上一層刀芒閃爍,便在不理會天緣的攻擊。
大刀落下,已經距離萬劍兩人不到一手距離,隨時便有血灑入空,頭顱拋飛的場面。
「呵!」在這一刻,萬劍不再藏拙,抬手一招,噴出大口血霧,虛空凝聚成劍,挺身而起,以恐怖的速度沖上,狠狠的刺穿了狂刀的月復部。
「這……如何可能?」狂刀的大刀尚在手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萬劍,目中充滿了驚訝。
而萬劍嘴角溢血,身上有著恐怖的裂痕,劍氣飆射而出,血如箭。
「轟」「轟」「轟」……
天緣的攻擊到來,盡數落在狂刀的身上。狂刀身上的刀芒早已被萬劍所破,此刻天緣攻擊到來,直接讓大片的血霧迸發,灑向空中。
「啊!」
接連受創使得狂刀大怒,一聲咆哮,身體猛然前進邁出一步,任由萬劍手中那有著血線的長劍洞穿了他的月復部,直接抵在萬劍身前,抬手粗暴一拳轟出,砸在萬劍的胸膛。
萬劍倒飛出去,胸膛塌陷,落地大口的吐血,掙扎不起。
「我要殺了你。」被一個劍王境界的人所傷,狂刀已經瘋狂,怒吼一聲,身形一閃,來到天緣身旁,抬手就是一刀。
天緣怎會是狂刀敵手,只能夠本能的提劍擋上。
刀劈下,天緣直接拋飛,血染長空,瞬時已成血人,身上多出有著刀傷,可見其森森的白骨。
「嘩」人影再閃,狂刀再至,伸手一抓將天緣抓入手中,冷冷一笑,大刀遞出,直取天緣腦袋。
「嗡!」錚鳴震天,寒光破空,方遠的速度猶如閃電,眨眼即至,湛盧劍橫斬,擋住狂刀的攻擊,豎斬一劍,欲逼退狂刀。
可狂刀卻是不屑一笑,輕輕抬手,手上有寒芒閃爍,輕松的擋住了方遠一劍。
見狂刀輕松擋住自己一劍方遠並未吃驚,而是一個轉身,腳步輕錯,由下而上的斬出一劍,同時伸手一抓,從狂刀的手中奪過天緣,抽身後退,剛才一劍不過幌子,意在欺騙狂刀。
見自己受騙,狂刀大怒,抬手一揮,數丈的寒芒出現,猛的轟在方遠後背。
「哇!」
方遠吼間一甜,忍不住吐血,身體踉蹌沖前十多米,才終于制住腳步。
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移位,遭受了嚴重內傷,可他依舊滿臉欣慰,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方遠,速速阻止天緣,莫讓他入了魔障。」遠處萬劍虛弱的說道。
方遠微驚,連忙轉頭看向身旁天緣。
天緣雙目赤紅如要滴血,呼吸沉重如獸,眼神帶殺意,直勾勾望著狂刀。他的身後一片血海翻騰,無數的尸骨浮沉,滾滾凶煞之氣蔓延,片刻已經他籠罩其中。
「該如何阻止?」知天緣入了魔障會敵我不分,且不知傷痛,方遠心中一顫,連忙求助的看向了萬劍。
「強行壓制那劍上煞氣,讓其分開。」萬劍聲音虛弱,且有些焦急,怕在這時候天緣陷入癲狂,定會生出禍事,甚至性命不保。
然而方遠卻犯難了,他實力為劍王四階,根本不能夠壓制天緣手中凶劍,所以他只得求助的看向了萬劍。
萬劍苦笑,且不論他此時身受重傷,就說此刻擋在他前方的暴怒的狂刀,已不是重傷之軀的他能夠跨過。
「我來試試吧。」這時劍奴上前,眼神復雜的看了狂刀一眼,然後走到天緣身邊,抬手輕拍,制住了欲攻擊他的天緣,手腕輕輕一翻,將田園詩手中凶劍奪入手,劍指輕抹,凶劍發出滔天的血光,隨後沉寂,分為兩劍。
狂刀怒火已到巔峰,望著方遠,雙目噴火,恨不得上前將方遠撕成碎片。
「堂堂劍帝九階之人卻出手對付劍王小輩,傳出去不怕丟了臉面嗎?」劍奴見狂刀殺意森然,不由出言。
「嘿嘿……」狂刀冷冷一笑,掃過在場眾人,聲音冰寒道︰「只要將知曉此事的人殺絕,那又有何懼。」
看狂刀如此,所有人心中一顫,方遠皺緊了眉頭,望著狂刀,眼中滿是不屈。
「我剛才所強者為尊,你們的實力我還不放在眼里。」狂刀說著,一刀斬下,卻是向關昊天斬去。
關昊天還百里玉二人圍攻宰承,已穩穩佔據上風,可在這時身後風聲呼嘯,致命氣息撲至,兩人心底一寒,再也顧不得攻擊宰承,縱身躍到一旁,滿臉的驚駭。
宰承月兌身,冷哼一聲,長槍橫掃,有萬夫莫敵之態。
關昊天和百里玉兩人要應對狂刀攻擊,宰承再次發難,長槍掃過,狠擊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掃得倒飛出去,落地咳血。
「嗡」
槍尖顫抖,寒芒綻放,宰承若龍騰虎躍,穿梭漫天虛影,瞬息來到兩人身旁,長槍一抖,刺向關昊天的頭顱。
「呵」
一聲低喝,軒轅城虛空斬一劍,劍芒崩碎大地,斬向了宰承。
劍氣所過,一陣飛沙走石,大地崩裂,宰承如何敢迎接這一劍,無奈後退。
而在這一刻關昊天和百里玉已經翻身而起,不管身上傷勢,腳踏地反沖而上,劍身有蒙蒙劍光閃爍。
劍出,天地失色。
兩人出手已是全力,欲斬宰承與當場,然後與狂刀一戰。
「都給老子滾。」可狂刀速度不滿,身影一閃已擋在了宰承身前,低喝一聲,霸絕天下的一刀斬下。
刀芒數十丈,冠絕天地,斬破了天宇,直接落在了關昊天兩人的身上。
血霧現,人影退,關昊天和百里玉兩人雖有抵擋,卻依舊重傷,大口吐血,面色蒼白如紙,鮮血流不止。
「呵!」一聲低喝,軒轅城也已經動手,渾身灑血的身軀入空,身體連連閃爍,身影飄忽,時上時下,卻以恐怖的速度接近了狂刀。
寒芒破空,斬破了天空的陰霾,讓陽光灑下,同時一聲悶哼,狂刀再次受創,鮮血不斷滴落,連連後退。
虛空一點寒芒現,隨即擴撒,如花一般的綻放,宰承的身影出現在軒轅城的眼前,長槍以迅雷之速挑出,洞穿了軒轅城的左肩。
軒轅城吃痛,急忙斬出一劍,逼退了宰承,抽身後退。
「嘩」
劍影翻飛,一柄長劍洞穿了宰承的小月復,一個回旋落入萬劍手中,萬劍身體微晃,嘴角有鮮血流出。
眨眼功夫,六個劍帝高手均受重創,六人都是渾身血跡,個個雙目赤紅,顯然動怒。
狂刀更是怒不可遏,呼吸聲也變得沉重,眸中盡是憤怒。他為劍帝九階,本對著和奪取泰阿有絕對信心,卻不曾想被接連重創,這讓他難以忍受。
「唉」劍奴搖頭輕嘆,看了受傷的眾人一眼,目中滿是無奈。
場中,劍奴是唯一未受傷之人,也是對泰阿劍無覬覦之心的人,他看著遠處的泰阿劍,忍不住的嘆氣。
「泰阿本是威道之劍,當初晉王最強,楚王較弱,那泰阿劍卻落于楚王之手,強者雖為尊,可卻並非能夠在天下為尊。」劍奴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又像是在與眾人交談。
「哼,若不是強者為尊,你們有何以懼我?」狂刀狂妄的看了劍奴一眼,不屑的說道。
劍奴輕笑不語,緩緩退後,望著天空的泰阿劍。
眾人疑惑,不知劍奴為何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色變。
泰阿劍上,有圈圈劍芒激射,擴散向四面八方,雖不強盛,可卻在不斷的增強,片刻時間,威壓如山,泰阿劍內如有猛獸蟄伏,發出低聲嗡鳴。
「這……這是如何一回事?」眾人大驚,狂刀也忍不住的詢問起來。
然而無人答話,泰阿劍上威壓不斷攀升,已讓人難以抵擋,眾人皆後退。
然而,場中方遠和劍奴兩人未退一步。
劍奴輕松的望著泰阿劍,嘴角浮出滿意微笑。
而方遠眼中滿是不屈,縱然他嘴角溢血,身軀顫抖,可他仍舊不肯後退半步,目中滿是不屈。
「嗡!」
泰阿劍發出了震天吟鳴,可見的劍光擴散,威壓更強一分,頓時一片飛沙走石,天地昏暗,讓其他人再次忍不住的後退。
「啊!」方遠一聲低吼,目中光芒連連閃爍,依舊站于原地,雙目灼灼的望著泰阿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