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的茶香彌漫至整個房間,帶來令人神清氣爽的感覺。潔白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她身著簡單無花的短衫,將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縴細白皙的手腕,□則是同為白色的休閑長褲。她安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書,哪怕只露出一個側臉,卻也足以讓人看到失神。
席林汶站在門口,帶著復雜的心情頭去看自家的女兒。十多年沒見,席卿渃已經從當年的小女孩成長為一個成熟的女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優秀,完美。同樣的,兩個人的關系也從原來的淡泊變成了如今的更加生疏。
從剛出生的那刻,席卿渃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她是漂亮的混血兒,有著優秀純正的血脈和無法比擬的家室,卻也背負了太多太多的責任。因為身份的特殊,席林汶並沒有把席卿渃交給她的生母,而是從小放在自己身邊照顧。
看著小小的嬰兒逐漸長大,是一個辛苦卻又快樂的過程。席卿渃自小就沒有母親在身邊,而席林汶也知道,他和塞維利亞並沒有任何情感基礎。他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他需要塞維利亞家族的勢力,而塞維利亞家族需要他們席家的資產。
席卿渃的優秀毋庸置疑,卻又因為這份完美而失去了很多東西。這個孩子沒有同齡人的天真與活潑,而是充滿了成熟與老練。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兩家利益的橋梁,在席家需要時,便要回到這里,而塞維利亞家族要她出頭的時候,她亦會被搬到台面上。
自出生到現在,席卿渃無法抉擇關乎她人生的大事。她是席家的繼承人,亦是塞維利亞家族最優秀的後裔。她站在中間,任由兩方勢力不停的拉扯,瘋狂消耗她的精力。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曾抱怨過一絲一毫,而是憑著自己的能力獲得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她優秀的讓席林汶自豪,卻又情不自禁的和席卿渃去疏遠。
就像現在這樣,他們親生父女,關系卻只能用陌生來形容。哪怕十多年沒再見面,席卿渃看到自己卻也只是淡然一笑,每個動作和話語都充滿了尊敬與疏遠。席林汶很清楚,席卿渃永遠都不可能像普通家庭的女兒那樣和父親親昵,他們的關系,只會越走越遠。
「父親,您回來了。」許是席林汶的注視太過明顯,哪怕是專心看書的席卿渃也不免會注意到。見席林汶沉默的凝注著自己,席卿渃沒有覺得不妥,而是有禮的笑了笑,將面前綠茶倒在杯子里,每個舉動都散發出自然而然的優雅與沉穩。
「嗯,公司的事完了,就早些回來。听說你前段時間身體有些不舒服,最近好了沒有?」喝著席卿渃倒給自己的綠茶,席林汶有些拘謹的問道。他混跡黑道多年,從沒有過緊張或怯場的時候。可每一次面對席卿渃,他總會覺得不自在。
「只是普通的感冒,早已無礙。」
「嗯,沒事就好。」听到席卿渃的回答,席林汶僵硬的回道,對話也在這里告一段落。看著席卿渃不理會自己,又重新去看她手里的書,席林汶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卿渃,你還記得你有個姐姐嗎?」席林汶低聲問道,同時也在觀察席卿渃的反應。眼見後者在听到自己的問題之後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席林汶有些詫異。畢竟,對于席卿渃來說,能夠觸動到她的事,並不多。
「我記得。」這一次,席卿渃的回答十分簡短,聲音里隱隱透著幾分冷漠。這讓席林汶覺得很奇怪,他記得,這兩個孩子小時候的關系還不錯,雖然在那次事故之後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但席卿渃給出的反應著實有些奇怪了。
「恩,記得就好。你們兩個都喜歡亂走,她當年離開家之後,你也跟著去了外國。我知道你們一直沒有聯系,你姐姐也沒有給我任何消息。最近她回了瑯崎市,听說你也在,打算回家來看看你,也正好讓我們全家人一起聚聚。」
「我知道了,那我先上樓去準備一下,等她來…」
「這麼久沒見,小諾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認真,自家人見面,哪需要準備什麼?」就在席卿渃打算上樓收拾一下時,別墅的大門忽然被推開。她緩緩抬起頭,便見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那里。
她還是留著那頭簡單的黑色中長發,習慣性的把劉海斜在一側,遮住其下黑色的眼罩。那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調笑與嘲諷,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自己。那種眼神是席卿渃異常熟悉的,在那天,這個人也是用同樣的眼神來看著自己。
沐桐,席沐桐。
「在外面這麼久,終于肯回來了,真不知道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頭子。」見沐桐回來,席林汶黑著臉說道。當年,席家在發生了那次事故之後,沐桐只留下一張紙條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席家。十多年過去,今天是她第一次重新踏入這里。看著席林汶明顯有些蒼老的容顏,沐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卻又被她極快的隱沒了去。
「爸,我怎麼會不想你呢?在外面的這些年,我每天最想的就是你。對了,我現在已經學會做飯了,等下做給你和妹妹吃。」听到席林汶的話,沐桐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嬉笑著說道。那笑容格外燦爛,眼底卻是充滿了冷漠。看著面前如此和睦的場景,席卿渃沉默不語的起身朝樓上走去。她深知這里並不需要自己,她也沒什麼*呆在那里看沐桐演戲。
回了房間,席卿渃躺在自己的床上,慢慢閉上雙眼。可是,一旦意識陷入靜止的狀態,那天發生的場景就會重新奪回主權,強制的讓她想起她不願記得的事。沐桐,準確的說,是席沐桐,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就是這個人,用一種近似于強取豪奪的方式要了自己的身體。如若換成其他人,席卿渃絕不會讓她好過,但這個人偏偏是沐桐。
「怎麼看到我回來就躲進屋子里?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就在席卿渃閉目養神的時候,那個熟悉又惱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女人,席卿渃重新閉上雙眼。或許,自己的心還不夠堅強。再次看到這個女人,她的心跳還是會產生波動。
「你有事嗎?」听著沐桐的腳步聲逐漸走近,席卿渃閉著眼楮問道。這些年,她一直都生活在疲憊中,而這種疲憊在面對沐桐的時候,更加嚴重。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這幾天我很想你,總是會想到你被我欺負時那副隱忍的樣子。怎樣?那里的傷好了沒?」
席卿渃知道,沐桐的性子很開放,做事也總喜歡用簡單暴力的方式去解決。感到她的靠近,席卿渃睜眼欲要躲開,卻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壓在自己身上。忽然多出的重量讓席卿渃皺起眉頭,而沐桐的話更是讓她覺得無禮至極。
「從我身上下去。」席卿渃低聲說著,如寶石般的紅眸布滿冰霜。
「你的反應還是這麼有趣,只是我更喜歡你小時候的樣子。這些年,你變得不可愛了。」
「沐桐,別再胡鬧了,我沒心情和你玩游戲。」
臉頰被對方微涼的雙手觸模,帶來的陣陣涼意讓席卿渃覺得格外不舒服。這人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幼稚,即便已經是30歲的人,卻沒有一點成熟的樣子。席卿渃不懂沐桐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也羞辱了自己。現在的不肯罷休,又是怎樣?
「胡鬧?你為什麼覺得我是在胡鬧,而不是真的想要你呢?小渃,我早就說過,我要你的人,你的身體,我要把你的尊嚴踩在腳下,盡情的侮辱你。游戲才剛開了個頭,你可是我的好妹妹,怎麼可以不陪我玩到最後呢?」
「如果你想玩游戲,大可以找別人。」
「可是,世界上就只有你這一個席卿渃,我想折磨的,也只有你一個。」
「你覺得,我還會再給你侮辱我的機會?」
听到沐桐的話,席卿渃抬頭與她對視。四目相對,看著沐桐眼里對自己的嘲諷與不屑,心窩產生的酸痛讓席卿渃覺得難受。是了,到如今這種地步,沐桐會這樣看自己也是應該的。只是,她席卿渃可以不要金錢,不要權勢,不要生命,卻不能不要她的尊嚴。
「小渃,別這麼緊張,試著放輕松一點。總是活得這麼優秀,難道不覺得累嗎?以前你最喜歡跟在我身邊說教,不許我抽煙,喝酒,打架,紋身,只不過,這些我到現在還沒有戒掉。你告訴我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以管束我的。你覺得,你現在對我說那些廢話還有用嗎?」
「沐桐,你想多了。我以前之所以對你說那些,是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是席家的人。現在我對你說的,不是忠告,而是警告。我最後說一次,從我身上下去。」席卿渃說著,動了動被沐桐壓著的肩膀。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卻是沒辦法把這人推開。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正直的嘴臉,你總是要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任何人在你面前都是空氣一樣。上次的事還沒有給你教訓嗎?還是說,你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呢?」沐桐說著,抓住席卿渃的雙手按壓在一起,另一只手則是順勢而下,直接挪至席卿渃腿間,隔著她的外褲去磨蹭那中心的部位。
「這里是席家。」驚覺沐桐的動作,席卿渃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真的猜不透沐桐回來席家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她故意讓席林汶查到她的行蹤,就是為了來這里羞辱自己?」
「我知道這里是哪里,不需要你提醒,放心,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吃你。下樓吧,讓你嘗嘗我的廚藝。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只不過,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應該早就忘了我的習慣吧?」話音落地,沐桐已經出了房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席卿渃閉上雙眼,用力攥住身下的床單。
哪怕你的習慣都是我不喜歡的,我還是努力的把它們記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噗,在這里給大家道歉……倫家因為玩游戲和玩yy忘了發文,導致大家晚看文了一分鐘實在抱歉,下次人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哭泣彎腰鞠躬道歉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