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蓮花一定不是我 第47章

作者 ︰ 李煦之

金麒還要回皇宮,再過一陣子他就要嫁了,所以得听太後怎麼安排,出嫁的時候總不能把花轎從宮里抬出來吧?他又不是沒「娘家」。

離開之前金麒叮囑花繁縷︰「這幾日父皇一定會稱病不上朝,你就老實呆在府中好好‘休養’,不要見任何人,如果我預料的不錯,過一陣子等父皇‘病愈’,一定會有好事生。」

花繁縷滿口答應︰「反正也不會有人來看我。」

金麒笑笑︰「那未必,等著吧,這幾天府上要熱鬧起來了,你只管听我的對外稱病,別管什麼人來了一律不見就是。」

「嗯。」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問題。」金麒輕聲道,「羅國那邊有消息了嗎?」

花繁縷搖搖頭︰「去狩獵場之前我和甲申聯系了一次,他已經潛入了羅國皇宮,但還沒有線索。」她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金麒拂掉她的手︰「不要對姑娘家做這種動作。」突然反應過來這麼說不對,臉黑了一下,「罷了,我先回宮了。」

「好的,愛妃。」

金麒︰「……」

果然和金麒所言分毫不差,接下來的幾天里登門拜訪的帖子、以及邀請赴宴帖子像雪片一樣送到了府上,花繁縷听的金麒話,一律稱病誰也沒給回應,別人還好說,自認為屈尊降貴的某幾個王爺不意了。

好你個老大啊,真以為救了父皇你就一步登天了,這麼不把本王放到眼里!真有你的!

本來想打听花繁縷和皇帝失蹤的這一天生的事情,因為花繁縷的拒不配合,諸王只能作罷。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听到了什麼風聲,唐明和崔蘭玉一回到京城也開始閉門謝客,崔蘭玉是病了,這不是借口,眾人都知道,盡管遺憾沒辦法從這位崔大人身上打听到什麼,但也只能作罷,人家是聖上看重的青年才俊,不能招惹。但唐明就不一樣了,他活蹦亂跳著呢,只是根本找不到人影,問他府上的僕人,僕人也不知道自家主人每天早出晚歸的是到什麼地方去了。

因此皇帝失蹤的那段時間里生的事情仍然是個謎,營地里生的殺戮也沒個後續動靜,涉事的被關的關,殺的殺,還有不少人根本沒鬧明白前因後果究竟是什麼,滿頭霧水,歸根到底,還是聖意難測,皇帝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所有疑惑怕是得能等下次朝會的時候才能得到解答。

一向門羅雀的福王府突然熱鬧起來,各種拜帖請帖雪片一樣飛來,只是近兩天在私底下被眾人傳道的一則流言︰皇上要立後了,很能是曾經的皇後娘娘,如今的麗妃,並且立後以後就是立太子,太子是誰還用想嗎?既然麗妃能會被立為皇後,太子只能是救駕有功的福郡王了。

哪怕福郡王一直沒有出面,但誰都能看出來從皇帝回到營地之後,對福郡王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改觀,絲毫不掩飾他對福郡王的關心,回宮之後的第二天賞賜就如流水一般送到福郡王府上。

急著攀關系的,自然是听到傳聞後坐不住的那些人。

「簡直放屁!」听了屬下匯報,康王憤怒地一拍桌子,「父皇怎麼會把太子之位給一個胖子!他何德何能,就因為他的人先找到父皇嗎?!」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父皇真的因為這種理由冊封麗妃為後並且立他大哥為太子,那父皇的腦子才是被驢子踢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即使在自己府上的密室里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他當然不信皇帝會讓他大哥做太子,只是听到這種傳聞他心里不痛快,也有些不安,這種傳聞不會空穴來風,他擔心的是皇帝經過這次被綁架事件後,下定決心立太子,並且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

皇帝的心思康王倒是猜中了幾分,他的確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盡早定下太子人選。

原本皇帝一點也不著急的,他正當春秋鼎盛之年,身體也沒什麼毛病,至少還能再活個幾十年吧?他的兒子都很優秀,幾個小的也相當有潛力,他本想慢慢觀察,慢慢挑選,等他年紀再大一些,兒子們都長成了,再立太子也不遲。

然而狩獵場經歷的一切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了,到現在他還沒查出來對他下手的究竟是什麼人,原以為能從叛亂的官員口中問出什麼,結果那些人全都渾渾噩噩,跟中了邪似的,完全不曉得自己為了了瘋居然動那場叛亂。

皇帝以往根本不把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當回事,那是他親眼見過那張怪貓臉之前,一系列事件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他原先還當是西涼人搞的鬼,現在卻不大敢肯定了。

西涼哪里有這麼大的本事!

該處置的都處置了,線索也斷了,皇帝不死人,派人悄悄回狩獵場查看,但什麼有用的都沒找到,京畿之地也沒听說生過不同尋常的事情,無奈何之下,皇帝只能把這件事暫且放下,專心考慮起冊立太子的事情。

他的確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不過不是花繁縷,他只是準備先冊封花繁縷,晉升其為親王,不知怎麼的居然傳成了他要立對方為太子。

正式冊封那日,謠言不攻自破。

身著華貴莊重的親王朝服出現的花繁縷把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這這這是福郡王?!不對不對,應該是福王了!福王不是個呆笨的胖子嗎?這卓爾不凡氣質超然的美男子是誰?

唯有皇帝最淡定,他早就見過花繁縷,因此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狩獵場形容狼狽的花繁縷又怎麼能和此刻隆重打扮過的相提並論?人靠衣裝馬靠鞍,當端方俊美、身材修長的高大男子,威儀棣棣,進止雍容,在眾人矚目之下從容自若、一步步地上前接受冊封時,皇帝也被狠狠地閃了一下眼楮。

所謂淡定,其實也裝出來的。

皇帝內心和眾人的凌亂不相上下,那個胖子瘦下來怎麼能這麼好看?!這不科學!

「大、大哥?」一切結束之後,看著從自己身旁走過的花繁縷,景王下意識的喊出了口。

其他人也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腳步,有意無意的注意著他們。

花繁縷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莞然而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二弟。」

景王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見鬼了似的看著花繁縷,聲音是那胖子的沒錯,但以前也沒覺得那胖子的聲音有多好听,今天真是見了鬼了,他呆呆的看著花繁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花繁縷的目光微微閃爍,視線從那幾個兄弟身上一一掃過,臉上笑意加深,她索性調轉方向走回來,眾人有些措手不及,除了景王和一臉呆滯的恭王之外,恪王、康王這倆親兄弟倒是默契的很,腳底抹油就像裝作沒事人溜走。

「三弟,五弟。」花繁縷微笑著叫住了他們,恪王和康王總不能裝作听不到,這是宮里,眾大臣都沒走光呢,人後怎麼樣不說,人前他們兄弟幾個一直都表現的「兄友弟恭」,表面客套誰不會?

六個成年皇子,齊了五個,還有一個儀王走的比幾個人都快了一步,但距離他們也不過一丈遠而已,花繁縷要是想,不是不能把儀王也叫過來。

但金麒跟她說,讓她無論如何都要離儀王遠一點,這個人太惡心了。

雖然金麒不見得多喜歡另外幾個兄弟,勾心斗角互相使絆子下起狠手那根本不留半分情面,他們都是這樣,誰也沒鄙視誰的道理,但這幾個好歹都是正常人,唯獨儀王只能讓金麒感覺到一股來自宇宙的森森惡意,那根本是個變態。

「為兄前些陣子一直臥病在床,很長時間都沒能和幾位弟弟好好聚一聚了——」

來了!

眾人打起精神,莫非是鴻門宴?

花繁縷溫柔一笑,笑容和金麒平時的裝模作樣居然有七八分的神似,都透著一股深深地不懷好意,只听她接下來說道,「我們一道走著回去吧,正好以散散步,順便和為兄談談心。」

談個毛!

「大哥,我還有——」

花繁縷突然看著他們身後︰「父皇,兒臣說的對不對?」

「嗯,不錯。」皇帝威嚴的聲音里含著一絲欣慰,「朕記得你們幾個還小的時候,金麒就喜歡帶著你們一道玩,年紀漸長,兄弟之間的感情反而疏淡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又不耽擱正事,兄弟幾個說說話,交流交流心得也是好的。」

「……父皇所言甚是。」

「嗯?怎麼不見老四?」皇帝瞅了一圈沒看到儀王,隨口問道。

花繁縷道︰「四弟大概有急事,早走了。」

皇帝點點頭,神色如常,看不出在想什麼。

就這樣,本來下了朝會之後就能舒舒服服的坐在專用馬車里回府的幾個皇子,不得不陪著花繁縷用兩條腿慢悠悠地走著回去。

皇宮那麼大,光是走出宮門就用了小半個時辰。

出宮之後花繁縷又提議走小路欣賞風景,她最後補充道︰「你們要是不想去,為兄一個人就好了。」

幾人哪里會把她的話當真,就怕不去第二天皇帝問起來,她趁機給他們上眼藥。

恭王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從來沒有和人這樣散過步,想想還挺新鮮的,對方是花繁縷的話,他也很意,因此第一個回應︰「大哥,我和你一起。」

恪王心想,有這個功夫,他還不如回去處理公務,嘴上卻道︰「走走也好。」

康王噙著笑︰「三哥六弟都答應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二哥怎麼看?」

景王心里一萬個不情願,但真心怕被兄弟坑,自然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散步麼,怕什麼!

倒是花繁縷,臉上有些郁悶,似乎還不大意讓他們跟著去。

她越是這樣,幾個喜歡腦補的就越是疑神疑鬼,堅決不回去,花繁縷沒辦法,只好領著他們往小路上走,侍衛們則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免得打擾他們兄弟。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景王耐不住地問道︰「還要走多久?這地方會不會太偏僻了?」

花繁縷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是不是迷路了?咦,人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身後居然連一個侍衛都沒有了。

眼看天快要黑了,饑腸轆轆的景王最先爆了︰「金麒,你不要太過分了!」他認定是花繁縷看他們不順眼,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戲弄他們,幾個兄弟里只有他醉心書畫,平時疏于鍛煉,養尊處優慣了,走了這麼久的路早就受不了了。

康王是在場的第二個看花繁縷不順眼的,他和花繁縷的矛盾最多,尤其是今天的冊封儀式上花繁縷大大的出了風頭,驚愕過後他就只剩下羨慕妒忌恨了。

別以為只有女人在乎容貌,男人更容易對比他們好看太多的男人產生敵意。

男子漢大丈夫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娘娘腔!小白臉!

花繁縷無辜的看著景王︰「二弟,你是不是走不動了?要不要大哥背你?」

景王氣了個仰倒,听听這都是什麼語氣,把他當三歲小兒嗎?他氣呼呼道︰「你玩兒夠了就讓侍衛出來領路,你意去什麼地方散步是你的事,本王累了,恕不奉陪!」

花繁縷也很無奈,惡作劇到宮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她提議往小路上走只是隨口一說,又不是沒告訴他們要是不意就自個兒回去,她又不會向皇帝告狀……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跟過來。

這一家人,不管是當爹的還是做兒子的都喜歡腦補別人的話,純屬沒事找事。

和侍衛走散真不關她的事,她之所以會想到往這邊來,是因為今天進宮之前,陳水來告訴她秋獵那天上午,有人看到有一個大家伙從天上掉下來,落到那邊去了。因為必須要經過皇城,尋常老百姓即使好奇也不敢隨便靠近,所以沒有人知道掉下來的是個什麼東西。

花繁縷自然而然的聯系到被她射了一箭的東西,于是想過去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誰知道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別人家的侍衛她就不說了,馮峰和屠蒙他們居然也能把她給跟丟,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但這話說出來誰會信?嗯……也許小六會信。

花繁縷沒在意景王的脾氣,也沒在意康王的冷眼,拍了拍景王的肩膀︰「兄長就要有兄長的寬容胸懷,為兄是大哥,不會和你計較的,二弟。」

景王︰「……」-_-#

恭王忍不住問道︰「大哥,真不是你故意作弄弟弟們?」

花繁縷嚴肅道︰「當然不是!」

她再怎麼斬釘截鐵,景王和康王也不信她。至于恪王,對她則半信半疑,他實在模不透花繁縷的脾氣,自從和甲申失去聯系後,他就開始重視起花繁縷,而且有些忌憚她。

她絕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今日的冊封證實了恪王的一部分猜測。

總之,如今的花繁縷在恪王心目中就是一個深不測的勁敵,不能大意,要說花繁縷會這麼不知輕重的作弄他們,恪王不信,他只懷疑花繁縷會不會別有用心

「我相信大哥。」恪王沉聲道,他舉起手來阻止想說什麼的康王,「現在不是我們兄弟起爭執的時候,盡快找到回城的路要緊。」恪王沉著道,「我粗略地推算了一下時辰,按道理我們所在的位置應該不會離皇城太遠,只要能爬到那棵樹上,一定能夠看到皇城的位置。」

康王沒好氣道︰「穿成這樣怎麼爬?」

花繁縷弱弱道︰「衣服月兌了?」

康王懶得理會她。

「各位兄長不要吵了,小弟上去吧。」恭王笑了笑,把繁復的朝服從身上月兌了下來,只留里面的里衣,對花繁縷道,「大哥,麻煩你幫我保管一下。」

花繁縷佔著身高優勢,模模少年的腦袋︰「乖。」

恭王︰「……」

剩下幾個眼神怪異的看著花繁縷,花繁縷看回去,舉著手問︰「你們也想要?」

眾人︰「……」真是夠了!

恭王干咳一聲,心里有些好笑,他無意中往四周瞥了一眼,驚覺周圍光線比先前暗沉了許多,朦朦朧朧的,竟然起了夜霧,草木石頭這些尋常的事物被暗沉沉的霧氣籠罩,影影幢幢,比平時多出幾分似真似幻的詭秘。

他眉峰隆起︰「起霧了。」他不再耽擱,身手相當靈活,三五下就哧溜哧溜的爬到了高處,底下的幾個人臉上都有些緊張,不管是誰都不希望恭王在這里受傷,否則第二天不好給皇帝交代。

沒過多久,恭王從樹上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臉色難看的說道︰「什麼都看不到,全是灰蒙蒙的濃霧。」

「怎麼能!」康王失聲反駁,「京師哪里來的大霧?」他舉目四望,指著周圍說道,「這霧氣算濃嗎?」

「不算。」恭王仰臉看著康王,一字一句的說道,「但在上面,三尺之外,真的什麼也看不到,我沒必要欺騙諸位兄長,三哥若是不信,以自己爬上去證實。」

康王愣了愣,確實,六弟沒必要說謊,這個京城季節,夜里極少會有霧,更別提濃的讓人什麼都看不見的大霧了,而且霧氣不應該沉到下面,為什麼這地方高處的霧氣更濃,低處的霧氣反而更加稀薄?

有古怪。

「哼,這下好了。」景王冷嘲熱諷,「拜大哥所賜,弟弟們只能被困在這里,等人來找了。」他又累又餓,長這麼大以來,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滿肚子火氣,表面功夫也懶得維持,根本不給花繁縷好臉色看。

恭王忍不住道︰「二哥此話就太過偏頗了,這怎麼怪大哥?來之前大哥就征求過我們的意思,是我們自願跟過來的,這時候把罪過全怪到大哥頭上,二哥覺得公平嗎?」

景王剛找了塊石頭想坐下休息休息,一听到恭王這話,他立刻跳起來,怒道︰「好哇,你敢教訓我!」

「弟弟不敢。」少年直面兄長的怒火,不畏不懼,眼神清明冷靜,「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景王譏笑道,「你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自願跟過來?若不是老大故弄玄虛,之前還用父皇來給我們施壓,誰會跟著他來這種亂七八糟的鬼地方?」

康王心里也不痛快,但他一向比景王多了個心眼,即使心里不滿,也不會說出來,冷眼在旁邊看著,盼著景王鬧,最好把老大給惹怒了,打起來才好呢。

恪王一開始是想勸說的,但中途不知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盯著沉沉霧靄,對于景王和恭王的爭執充耳不聞,一臉深思。

總感覺,有什麼在盯著他們。

恭王還想說什麼,一只手拉住了他,熟悉的嗓音在他腦袋上方響起︰「安靜。」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卻透著令人不容抗拒的威嚴。

恭王一怔,忍不住抬頭看過去,依然是那讓人沒有免疫力的容顏,他的大哥瘦下來居然能好看成這樣,還真不思議,但使用這具身體的人,給恭王的感覺一向是有些天然的月復黑,實則沒什麼脾氣,想法簡單容易接近。

直到此刻。

要知道他身份特殊,因為自身經歷的緣故,就算面對盛怒父皇,他也沒有絲毫的壓力和畏懼,這個人不同,對方說「安靜」的時候,他本能地就听了。

不光是他,暴躁的景王、冷眼旁觀的康王,都在這聲「安靜」里偃旗息鼓了,困惑、不甘、愕然,終究沒有反駁。

恪王或許是心緒最平靜、沉穩的一個,所以內心感受到的遠沒有另外三個兄弟深刻,然而當他抬起頭,看到花繁縷的眼神時,便立刻和他的兄弟們一樣,心悸地一個音節都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麼肥,有獎勵沒呀!一百五十六個字的麼麼噠什麼的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那個白蓮花一定不是我最新章節 | 那個白蓮花一定不是我全文閱讀 | 那個白蓮花一定不是我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