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輔只有一個妻子,雖然有諸多小妾,但在許公輔看來,這些小妾只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已,正經的當家主母還是他夫人,他許公輔的兒子也只能從正經妻子的肚子里生出來。
所以許公輔的子嗣並不算多,只有兩女一子,但他的兒媳婦很爭氣,一連給他生了三個孫子。
長孫許冒,在軍中任職,第二個就是許集了,任衛少卿,最小的孫子才十四,名為許裴,是整個許家放在手掌心上疼愛的寶貝疙瘩,如果說惹了許冒和許集能還有活路,但若是惹了許裴,不好意思,提早準備後事吧。
以說,許裴這個人,在整個京城里是橫著走的,認識他的人遠遠看到了都要退避三舍,許裴仗著自己手握重兵的祖父還有在軍中任重職的父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沒怕過誰,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京城里所有的人都應該怕他。
所以,當花繁縷隔著看台之間的欄桿,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拎過去摁在地上時,他震驚到了極點,張大嘴巴壓根反應不過來,等嘴巴里強行塞了一個大隻果,脖子和手腳被椅子腿卡住動憚不得,許裴才回過神來。
「嗚嗚嗚……」
隻果吐不出來,許裴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出模糊不清的音節,他滿臉憤怒,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對自己動粗!還是這種讓他備受侮辱的方式!啊啊啊本少爺要讓祖父殺了你們這些賤、人!
花繁縷坐在凳子上,面色沉靜,不動如山。
在弄清楚「兔爺」的含義之後她就果斷動手了,隔壁只有許裴一人,他的小廝不知道為什麼不在,護衛都在門外,這正好給花繁縷創造了絕佳的機會,她長臂一伸,把還在得意洋洋的口吐污言穢語的小兔崽子給撈了過來,拎到包廂里面,「 」的一聲摁到地上,隨手拿過一顆隻果塞到許裴嘴巴里防止他叫喊。
小十一和他的兩個哥哥都驚呆了,八皇子瞠目結舌︰「大、大哥?」
花繁縷瞥他一眼,視線在包廂內掃了一圈,指著牆上一根裝飾用的小皮鞭,對金麒道︰「美人,給本王拿過來。」
金麒腦袋上青筋直跳,忍著沒有作,陰測測的掃了花繁縷一眼,還是照做,把牆上的小皮鞭給她拿了下來。
花繁縷甩了甩小皮鞭,皮鞭和空氣接觸,出清脆的聲響,許裴面朝下趴著,腦袋和身體都被卡住,看不見生了什麼,只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點點危機感,嗚嗚嗚的叫的更厲害了。
花繁縷哼了一聲,語氣輕蔑的說道︰「九華都是這種不成器的貨色啊。」
眾人︰「……」你吃錯藥了?
她抬起頭對八皇子道︰「皇妹,你睜大眼楮看好,皇兄是怎麼用鞭子的。」
八皇子=口=︰皇、皇妹?大哥你是不是口誤?
花繁縷照著許裴的**,一鞭子甩了下去。
許裴︰「嗚嗚嗚嗚……」tut啊啊啊啊疼死了!混蛋你敢打我!嗚嗚嗚我要讓祖父殺了你全家!
花繁縷干脆利落地抽了十鞭子才停下來,然後轉過身,抬腳在許裴脖子後面的位置一踩,許裴腦袋一歪,沒聲了。
「嘿嘿。」花繁縷詭異的笑了一聲,轉過頭來對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她的眾人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她動作太快,就連金麒也來不及阻止,眼看著她像林間的麋鹿一般撐著欄桿輕輕一跳,跑到了隔壁的包廂里,過了一會兒,她人才出現在隔壁的看台上,對金麒道,「你們都過來!」
金麒狐疑的看著她︰「你搞什麼鬼?」
花繁縷嘻嘻笑︰「等會兒告訴你,讓小十一他們幾個從這邊過來。」
林小妹即將出場,眾人的注意力全在舞台上,沒有人抬頭往上面看,自然也不會有人現這邊的動靜。
金麒抱起小十一,看了眼懷里一臉緊張的男孩子,笑了一下︰「別怕。」
小十一點點頭,有些害羞,大嫂香香軟軟的,好舒服啊。
金麒要是知道他怎麼想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笑的這麼好看,他把小十一遞過去,看著花繁縷穩穩接住,這才轉過身來對下一個道︰「小八。」
八皇子忸怩了一下︰「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金麒嘴角抽了一下,心道本王也沒打算抱你,他讓開,指著自己剛剛站著的位置,平靜的說道︰「過來這里,站好。」
八皇子不明所以,走上前去。
一只手從隔壁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衣領。
八皇子︰「咦?」
花繁縷微笑︰「小八別怕,大哥會很溫柔的。」說完,她一點也不溫柔的把八皇子整個拽了過去,憐的八皇子嚇的腿都軟了,落地之後沒骨氣的趴在地上嚶嚶哭泣,簡直不要太刺激了!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啊啊啊!
小十一蹲在他旁邊,一臉同情,小手在自家八哥腦袋上模了模,權作安慰。
七皇子雖然極力抗議,但還是被用同樣的方法給拎了過去。
恭王︰「……」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愛妃,過來吧。」花繁縷好像上癮了,兩只手的手指不住地動著,臉上的表情蠢蠢欲動。
金麒臉上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許裴,想了想,走過去在他臉上印了一雙鞋印,然後在花繁縷的期待的目光中縱身一躍,身姿翩然,輕盈猶如蝴蝶一般,眼看就要越過花繁縷輕松落地,他和她四目相對,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得意、挑釁的笑容。
但這個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花繁縷突然橫跨一大步,站在金麒即將落下的位置,伸出雙手,成功地以公主抱的姿勢把金麒接到了懷里。
睜大眼楮看著這一幕的小十一被哥哥遮住了眼楮,恭王表情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急急忙忙背過身去,忍笑忍的很辛苦。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被自己的心上人給公主抱了,金麒整個人都不好了,被花繁縷放下之後仍然一臉失魂落魄,捂著心髒,虛弱的扶著牆,久久不能從這巨大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
林小妹的劍器舞正式開場,觀眾席上爆出熱烈的喝彩聲,遮蓋了隔壁包廂里響起的一聲尖銳的叫喊︰
「啊——少爺——!」
看來是許裴的小廝回來了。
金麒奇怪,那家伙的小廝怎麼會進隔壁的房間?
「大哥,現在能說了吧?」恭王無心看表演,他心里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七皇子和八皇子也都眼巴巴的看著花繁縷,一臉「好想知道大哥快告訴我們」的難耐表情。
只有小十一一個完全林小妹的精彩劍器舞吸引了,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椅子里,睜著圓溜溜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的林小妹看。
「小六,你有沒有覺得剛剛的小混蛋長的很像一個人。」
「這個……」恭王皺眉,其實他根本沒看清楚許裴的樣子,花繁縷一提,他才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感覺。
花繁縷說了一個名字︰「許集。」
恭王腦子里靈光一閃︰「等等!他該不會是……許裴吧!」恭王越想越覺得剛剛被花繁縷揍了一頓的少年是許裴,不由地有些著急,「怎麼是他……」
「許裴是誰?」花繁縷只是看許裴的容貌的許集比較像,猜測許裴和許集能有什麼關系,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金麒皺了皺眉︰「許裴是許集的弟弟,許公輔的孫子……事情恐怕有些麻煩了。」
「麻煩?」花繁縷一頭霧水,「我們怎麼會有麻煩,就算有麻煩那也是西涼王子事。」
「西涼王子?」
花繁縷朝著左邊一指,不知道在高興什麼,一臉傻笑︰「對啊,我剛剛看到的,隔壁的隔壁就是西涼王子,他還摟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大美人!」
眾人紛紛看向金麒。
金麒臉一沉,眾人趕緊收回視線,認真的听花繁縷講。
花繁縷嘻嘻笑道︰「應該是西涼王子從西涼帶過來的姬妾,還有一個人,就是他們那位公主啦。」
恭王不思議︰「怎麼會……他們不該在驛館嗎?為什麼會來這里?莫非是胡大人安排的?不對,大哥,你怎麼會知道西涼公主長什麼樣子?」
「我見過的!」花繁縷老老實實的回答,「在城門口,你和西涼王子說話的時候,公主掀開車簾子看了我一眼……也是個大美人呢!」
金麒突然冷哼一聲。
八皇子趕緊往自家七哥身邊靠了靠,遠離渾身散冷氣的大嫂。
嚶嚶嚶嚶吃醋的大嫂好怕!
恭王囧囧有神的看著金麒,他是知道這是自己親大哥的,但吃一個女人的醋……大哥你到底是忘了自己是男人還是忘了大嫂她是個女人?
氣氛就在金麒的這一生冷哼里凝固里,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花繁縷一個。
她好像壓根沒看到金麒不悅的臉色,美滋滋的說道︰「本王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被我迷的神魂顛倒了,哈哈哈哈!」
恭王默默吐槽,用的是我大哥的皮囊,大嫂你一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
「哦。」金麒笑了,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語氣盡管溫柔,听在耳朵里卻叫人遍體生寒,「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這位西涼公主到底有多美。」
他倒不是真的因為花繁縷夸西涼公主漂亮而吃醋,他一個大男人,在明知道花繁縷是個女子的情況下,怎麼會去吃另外一個女人的醋?只是他想到西涼使團的隊伍里還有一位公主,這是代表的意思是什麼,是九華和西涼兩國心照不宣的,無非是想和親。
他很了解皇帝,依皇帝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樣一個或許居心叵測的女人納入自己的後宮,但也不會落下口實讓西涼有借口指摘九華,所以接納這位西涼公主的只剩下幾個成年的皇子了。
六弟恭王年紀尚小,六弟妹也太過于年輕,所以父皇不會考慮六弟。
二弟性格也不夠強悍,略智硬,父皇考慮他的能也不大。
剩下的只有他……不,應該是繁縷,老三和老五。
老三和老五都已經成婚了,西涼公主嫁進去,也只是個側妃,但是花繁縷就不一樣了,盡管和自己有婚約在身,卻沒有成親,西涼公主又看到了花繁縷的臉,若是她主動要求,父皇很能會答應。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些,金麒才不爽。
為什麼他和愛妃成個親而已,卻總是有這麼多波折?!
「等到明晚的接風宴上你就能看到了。」花繁縷開夠了玩笑,整了整臉色,嚴肅道,「所以本王之前故意把八弟叫做皇妹,以‘皇兄’自居,就是在假裝西涼王子,許裴不會知道是我們干的!」
「是,」恭王皺眉,「那許裴看到了大哥和大嫂的臉,大嫂倒是不要緊,大哥你的話……」長的這麼美的男人一打听就知道是誰了吧?
花繁縷大手一揮,成竹在胸︰「本王自有妙計!快看表演吧。」
恭王無奈何,心里總覺得不安,眼楮看著舞台,腦子里總是控制不住的去想許裴的問題。
八皇子和七皇子倒是很信任花繁縷,花繁縷說沒事,他們就不擔心。
金麒看著其他人都沒有往這邊看,便往花繁縷身旁坐了坐,靠近她的耳朵低聲問︰「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花繁縷模模被他呼出的熱氣吹的癢癢的耳朵,點點頭。
她給許裴下了暗示,他醒來之後會對西涼王子那張臉印象深刻的,至于許裴的護衛也同樣被花繁縷下了暗示,這樣就算有人問起來,也不怕他們換了包廂的事情泄露出去。
許公輔就算再疼孫子,也不會為這個去招惹西涼王子,他是個老狐狸,深知自己權勢過大已經引起了帝王的不滿,所以不會讓皇帝有機會抓住他的把柄。
因此,許裴這個啞巴虧吃定了,而西涼王子的這個黑鍋也背定了。
若是將來與西涼開戰,許公輔說不定還會因為孫子的這件事打的更賣力一點,不過,他也得有命等到那時候才行。
金麒著人注意許家的動靜,對于許裴豎著出去,橫著回來,許家沒有一點反應,第二天的晚宴開始後,許裴也沒有出現,許公輔臉上看不出什麼來,許集到底年輕,心里有想法藏不住,冷著臉瞪了西涼王子好幾眼。
金麒這才放下心來。
盛宴一連舉辦了三天,白天的時候則有專門的人來領著西涼王子四處參觀,見識九華的風土人情,充分向西涼王子展現了九華的熱情好客,西涼王子的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的,白天玩,晚上吃喝,來給他敬酒找他說話的人多不勝數,真正有用的,能讓西涼王子打听出來東西的人一個都沒有。
整整三天都是這樣,西涼王子身心疲憊,卻連和皇帝單獨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皇帝根本就沒有正式的接見過他!
等到他的傲氣和耐心被磨的差不多了,才接到皇帝召他進宮面聖的消息。
西涼王子這次來打的的確是和親的主意。
他先提出了求娶九華公主的請求,並且保證公主嫁過去一定是正妻,皇帝沒有一口回絕,表示會考慮考慮。
不過西涼王子的真正目的是想把自己的妹妹給塞到皇帝的後宮里去,他對妹妹的美貌很有信心,在宴會上看到皇帝的後宮嬪妃後就更得意了,這些女子姿色也不差,但年紀都大了,他的妹妹年輕貌美充滿了活力,又不缺乏女子的柔媚和風情,他理所當然的以為皇帝看到了他妹妹之後就不會再拒絕他們西涼奉上的這份「禮物」。
皇帝的確動心,假如前面沒有生被劫持的那件事,他不介意納這麼個充滿異族風情的女子入後宮,但他不想讓西涼王子太得意,而且那一次的劫持經歷于他而言無異于奇恥大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遂了西涼的願。
所以他在西涼王子開口之前就把話給他堵死,表示朕也很希望和西涼結親,惜這麼好的兒媳婦兒朕的兒子里卻沒有合適的來匹配……
西涼王子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第二天西涼王子再次求見皇帝時,皇帝特意在大殿之上正式接見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西涼王子不得不以臣服的態度行跪拜大禮,心里別提多憋屈了,對皇帝恨的牙癢癢。
這一次他顯然有備而來,提前著人打听過九華的皇室,在表足了誠意之後,他直接提出求娶容妃所生的雲華公主,又說回去問過妹妹的意思後,才知道妹妹十分傾慕福王,听說福王還沒有娶妻,雖然已經有了一個未婚妻子,但還沒完婚,所以其實以讓兩女同時嫁過去,至于身份上,貴國不是有「平妻」的說法嗎?
西涼王子還表示,如果兩國能夠成好事,除了金銀珠寶以及數不清的牛羊以及一百匹好馬給妹妹做嫁妝,還會奉上城池一座……
皇帝內心冷笑不已,西涼也真夠拼的,不但送了公主,還送了牛羊駿馬,連城池都肯相送……真以為他不知道兩國交界處被西涼叛將霸佔的那座小城嗎?
這是拿他當傻子耍呢。
不過,送上門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別的不說,光那一百匹駿馬就很難得,但皇帝也不想委屈了兒子,堅持讓西涼公主做側妃,西涼王子趁機要求皇帝答應他對雲華公主的求婚,皇帝對女兒不怎麼在意,便點頭允了他。
西涼王子還想等參加過妹妹的婚禮以後再走,皇帝誆他,側妃的婚禮得等到王妃進門後半年才能舉辦,王子要是不介意,在九華住上一年半載也無妨。
等西涼王子一走,皇帝就馬上讓人一頂小轎把西涼公主這個麻煩抬到了福王府上,讓自己的兒子頭疼去,他沒想到的是,還不到兩個時辰,滿臉憤恨嘴里嘰里咕嚕用異族語言破口大罵的西涼公主,又被這頂小轎給送回了宮里。
也不知道這短短的兩個時辰里,這位西涼公主在福王府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除此之外,花繁縷還著人給皇帝捎了口信,說西涼公主想要進門,至少也等兒臣和愛妃成親夠半年了再說,在此之前,就讓這位公主好好地在宮里呆著吧。
如此無賴的行事作風,把皇帝給氣了個仰倒。
「簡直混賬!」
不過他自己也沒怎麼把西涼公主放在眼里就是了,花繁縷給他送過來,他總不能又讓人把這倒霉公主送回去吧?想了想,就讓西涼公主暫時到容妃的宮里住著。
容妃和女兒母子分離天各一方,正傷心不已,听到皇帝居然讓她養著這異族公主,心中更加氣苦,她能給皇帝臉色看嗎?再加上這西涼公主被送過來的時候正生著氣,對容妃愛理不理的,說話語氣也沖的很,容妃看她自然不順眼,明著不能做什麼,暗地里卻沒折騰這西涼公主。
西涼公主官話說的不好,她從西涼帶來的侍女甚至還不如她,她哥哥走的時候倒是給她留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勇士給她用,但後宮是什麼地方?想進來,先把*給割了。
這位西涼公主漂亮歸漂亮,據說能歌善舞,歌舞和她的美貌一樣,都充滿了異域風情,然而她性子也是西涼女子常見的潑辣不饒人,自恃公主身份,驕傲自負的很,在容妃故意為之的推波助瀾下,沒幾天就把後宮的人都給得罪光了。
太後也受不了她這性子,本來看她一個異族公主孤身一人不容易,想讓底下的人別太過分了,見好就收,等見過這位公主後她就不這麼想了,再也懶得理會她。
這就是地域差異和風土人情的不同導致的悲劇啊,一方水土一方人,西涼公主這種潑辣驕傲的性格放在男人跟前那是很有味道的,放在塞外也是正常的,在西涼宮廷,妃子的地位遠遠沒有公主的地位高,一個公主就算打罵妃嬪也沒人會責怪她,惜這里是九華的後宮,她總不能用對付男人的技能來對付女人吧?
所以她只能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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