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離開居住十年的山村,晟軒的心即興奮又難過,但更多的是對外面世界的憧憬,還有身上所背負仇恨,但這一路走下來卻完全讓他震驚了,以前也跟洛雙喜去過奇峰鎮,可這次再看卻是滿眼蕭條,再沒有往日的景象,要知道這一代雖然不算富庶但每年產的糧食也可以換不少銀錢,生活基本還算不錯,可現在一看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人影,幾乎都穿著補丁的衣衫,而每個人都是面有菜色神色慌張,反倒讓他這一身滿是破洞的衣服顯得很是自然。♀
他正在街上走著,突然听見身後一陣慌亂,不少開門的店鋪也都手忙腳亂的上著門板,正想問怎麼回事,突然一隊酷吏拖著一個老者走過來,那位老者已經滿身傷痕,脖子上還被鎖著重夾,幾乎就是被這些人拖在地上,青石上留下長長的血印,一些來不及跑開的人全都垂著眼小心的站在街邊,晟軒也趕忙站了過去。
只听領頭的酷吏喊道「大家都听著,潘大人愛民如子,體恤下情,本不願用嚴刑逼稅,但國有國法,田地商鋪哪一樣都要交稅這是免不了的,可就有人公然反抗,大家都看看這老石頭就是例子,潘大人沒有辦法只好將他壓入大牢,今天帶他出來就是要依法承辦,也讓大家看看不交稅的下場。」說著大搖大擺的走向另一條街。
等到這些人走後,街邊的百姓才開始小聲嘀咕,「太慘了,這老頭肯定活不成了。」「嗨,沒听要法辦嗎?那就是砍頭。」旁邊又有人小聲說道「你還有心關心人家,先想想自己吧,這次的稅可是按人頭收的,每口人要一兩銀子,這一年到頭我們就種那十幾畝地,可一畝就要交五兩銀子的稅,就是把糧食都賣了也湊不齊啊,現在又交人頭稅,你說這,這上哪給他湊銀子去啊?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噓小點聲,你小子不要命了?有那功夫還是趕緊回家想辦法吧,不然過兩天游街的就是你。」听到有人說這話,這幾個聊天的百姓才趕忙散去。
晟軒听了奇怪,雖然他對種地交租之類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知道以前每年田稅也不過一兩三錢,現在竟然要五兩而且還要交人頭稅,這基本上就等于沒有百姓的活路,難怪看著這些百姓一臉的落魄。
沿著大街慢慢的走著,抬頭一看竟然是家酒樓,雖然開著門但生意卻非常蕭條,可想而知,現在哪里還有人敢進酒樓吃飯?晟軒走到這听見樓上竟然有人行著酒令,不由好奇便多看了兩眼,剛好一個伙計走過來,趕忙拉他到一旁去小聲說道「小兄弟,千萬別在那里站著,萬一讓人看見那可不得了,唉,看你這一身恐怕你是行乞的吧,這年頭家家都吃不上飯那還有東西給你呀,你還是趕緊去別的州城看看吧,或許那里還能要到點吃的。」說完搖著頭往回走,晟軒趕忙一把拉住他「小二哥,剛剛听你說人人吃不上飯,可我听這樓上怎麼還有人劃拳行令?」小二看了看四下沒人,不由呸的吐口唾沫「還不是TMD那幾個狗衙役,現在除了他們誰還敢進酒店?唉你說這叫什麼事,明明賠錢還不讓關張,早晚這鋪子都要歸了人家。」正在這時听見里面一聲高喊「小二,死哪去了還不給大爺上酒。」「唉,來了。」小二答應一聲趕忙跑進店里。
晟軒慢慢的轉到酒店後面,見四下沒人趕忙縱身上了房檐,然後將身子探下去貼在窗戶上悄悄听著里面說話,只听一人含糊的說著「剛才是不是老石頭游街啊?我听見那聲音好像是趙頭在那喊呢,這小子還他媽真能說,我們幾個都說不過他。♀」「對沒錯就是老石頭,這老東西我看就是天生賤骨頭,咱們潘大人看上他們家姑娘那是他們家的造化,這老東西竟然不肯,最後怎麼著自己下了大牢不說,姑娘還是歸了潘大人哈哈哈,你說這不是賤是什麼?」「哈哈我說也是賤,好了咱不管他,好不容易今天不當差咱哥幾個好好喝點。」接著里面又傳來劃拳的喊聲。
晟軒听著已經是氣往上撞,這都是一群什麼衙役?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還有那個潘大人橫征暴斂還要霸佔民女,這樣的人就應該殺了他為民除害,想到這不由一咬牙便想沖進去結果了幾個衙役,又一想這白天動手怎麼也多有不便,于是又按下性子輕輕的跳下酒樓。
圍著酒樓轉了好一會,這幾個衙役還沒有喝完,听見里面不斷的要著酒,晟軒便又轉過去偷偷望里面看著,小二正捧著一壇酒要上樓,听見老板喊道「小二,後面菜好了吧?趕緊端上去。」小二撅著嘴走過去「老板你說這是什麼事啊,他們天天來吃來喝,給過幾次錢?再這麼下去我看早晚得把命賠進去。」老板舉起手比劃一下卻沒有打下去「唉,別說了快去上菜吧。」說著自己也跟著進了廚房。
晟軒見四下沒人,突然眼珠一轉來了壞主意,一步沖過去將酒壇子捧下來,然後飛快的打開酒壇「先讓你們這幾個狗東西嘗嘗小爺這點熱乎的,晚上再收拾你們。」迅速的撒了點尿,听見後面有動靜,他趕忙將酒壇子抱回去,然後縱身竄出了酒樓。
夜終于漸漸的深了,借著淡淡的月光晟軒模到了衙門後院,縱身上牆一看竟然有一條大狗爬在下面,他趕忙縮回身,用手拍拍胸脯「這狗東西差點讓我撞上。」換個方向跳上牆頭,見里面沒動靜這才飄身進了院子。
衙門不大,但卻很規矩,後面一趟青磚瓦房倒也算清淨,晟軒幾步竄到一個透著燈光的窗下,只听里面有人喊道「來順,那個小石姑娘答應了嗎?」「回老爺,那姑娘硬的狠,怎麼勸就是不從啊。」「媽的,看樣子非要逼著老子來硬的不成了。」「呵呵,老爺,這些賤人就是這個脾氣,我看干脆就來點硬的,等到事成之後還怕她不乖乖的,呵呵呵。」兩個人一陣奸笑,「好了你先下去睡吧,一會我自己過去。」「唉,好了老爺,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听著那個叫來順的僕人出了房門,晟軒悄悄的點破窗紙往里面看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披著一件綢服正在自斟自飲,當那人轉過半張臉他突然發現這人好像在那里見過,以晟軒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就一定會記得,「到底在那里見過呢?」猛地想起這不就是那時去抄家的一個官兵嗎?想到這不由鋼牙一咬,取出寶劍斯的一聲將窗欞斬斷隨後縱身沖了進去。
那人听見動靜猛的一驚,但還沒等他起身,一把冷森森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晟軒狠聲說道「狗賊,還認得你家小爺嗎?」那人慌忙轉過臉,仔細一看頓時張嘴要喊,被晟軒一腳揣在胸口,頓時將他踢得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喊不出聲來,晟軒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說著抬起手中劍就要劈下去,突然又停在了半空,「看你這樣子應該認識幾個字吧,只要你將那日去我家行凶的人都有誰,現在都在那里都清楚寫下來,小爺會考慮怎麼處置你。」說著用劍在他臉上刮了刮。
鋒利的鬼嘯唰唰兩下已經將那人鬢角的頭發剃下,嚇得他滿臉的汗水順著一張胖臉淌下來,哀求說道「小爺饒命啊,我那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呀,都是哪個程將軍,啊不,是程老賊逼著我們做的。」「廢話少說,你要是不寫我現在就一劍砍下你的狗頭。」「啊不,我寫我寫。」
胖子顫抖著一邊擦著汗一邊歪歪扭扭的在紙上寫著一個個名字,別看字寫得不怎麼樣,可人名事情卻記得很清楚,忙了將近半個多時辰終于將所有的人名都寫全,晟軒一看竟有一百多人,這些人居然都升了官,最小的都是一鄉的里正,「所有人都在這里了嗎?」「都在都在,我們這些人原本大都是一起混的兄弟,往日就有來往如今沒事也經常走動,所以不會有錯,小英雄你看是不是、、、、、」還沒等他說完晟軒已經手起劍落,肥大的腦袋頓時飛上了半空,隨即扯下床幔一卷一兜,剛好擋住噴濺出來的鮮血,同時將他的人頭包在里面,拎在手上轉身從正門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便是衙役的住所,晟軒拎著寶劍直接闖進去,唰唰幾劍便將那一干惡吏在睡夢中殺個干淨,隨後躍上縣衙大堂的房梁,將胖子的頭顱掛在上面。
此時手刃一個仇人不由讓他心里痛快許多,剛想離開突然想起還有那個老石頭的女兒還關在這里,既然已經殺了狗官不如將這姑娘放走,于是又返回身開始挨個房間尋找。
當推開一間小屋,猛然發現幾個老媽子正圍坐在一個姑娘身旁,因為門窗都封的嚴實竟然在外面沒有看見燈光,等到這幾人看見晟軒提著寶劍進來不由啊的一聲亂作一團,「殺,但這些人無冤無仇,不殺,她們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容貌。」正在猶豫的時候,幾個老媽子已經齊刷刷跪在地上,磕頭象搗蒜一般求饒不止,晟軒咬咬牙喊一聲「滾。」這幾個老媽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姑娘你也走吧。」姑娘哭著說道「小英雄,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那、、、狗官會殺了我父親的。」晟軒心中一沉,這姑娘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死了「你放心我已經殺了那狗官,你趕緊回家去吧。」听到這話姑娘先是啊的一聲愣住,半天緩過神來,然後才起身快速的跑進了夜色。
經過這一番鬧騰,驚動了來順,晟軒剛一出門就听見來順尖利的喊著「快來人啊,殺人了。」晟軒兩步沖過去,剛想一劍刺死他,突然一個黑影竄過來,他趕忙一閃身,發現正是自己開始遇見那只惡犬,一抬手正中腦門,噗通一聲惡犬連哼都沒哼便被打死,來順一見哦的一聲昏了過去。♀
晟軒心中一閃,過去提著來順進了屋內,拿起茶壺將一壺茶照著他頭上澆下,只听啊的一聲來順蘇醒過來,但脖子上的寶劍差點讓他又昏過去,「你們老爺一定搜刮不少錢財吧,只要你告訴我放在那里我會考慮怎麼處置你。」晟軒從來不說放過誰,就是免得讓自己落下失言的名聲,要是死了變鬼糾纏自己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來順一听趕緊說道「小英雄,我都是被逼的呀,所有壞事都是老爺干的,他不是人啊、、、、、」「廢話少說,財寶到底在那?」「在、、在、、、在賬房,我可以帶小英雄去拿。」
「走」說著壓著來順到了賬房,只見一個大鐵門的屋子里整齊的碼著幾個大箱子,晟軒揮劍一一砍開頓時屋子被珠光寶氣映的雪亮,沒想到這小小的奇峰鎮竟然就能讓他搜刮這麼大一筆錢財,晟軒當即將它們都收入納戒,來順看著不由吞了一口唾沫,顫抖著說道「小英雄可以放我走了吧。」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劍刃。
忙了半夜,這時候才感覺肚子餓,突然想起剛剛打死那條惡犬倒是十分肥大,丟在那里實在可惜,晟軒趕忙過去幾下弄出兩塊肉來,找到廚房點一堆火將狗肉架上,不一會便傳出陣陣香氣。
吃飽以後頓時來了精神,晟軒知道過不多時天便亮了,到時候一定會有人發現這里,恐怕又要生出事端,于是收拾好東西一路出了奇峰鎮。
晟軒按著名單仔細制定了一條復仇的路線,雖然幾次都成功的誅殺了仇家,但卻有人看見了他的衣著打扮,頓時個個州城府縣城門兩側貼滿了通緝他的告示,他便找一家估衣店鋪隨便買了幾身衣服,又買了不少干糧飲水,這樣便可以隨時換裝並且不怕在路上忍饑挨餓。
就這樣一路轉撿偏僻小路,變換著不同的衣服,同時也不斷的變換自己的角色,一會變成富家公子出手闊綽,一會是求學的學子一臉酸腐,雖然一路遇到一些盤查但都被他巧妙的混了過去。
晟軒白天觀察好地形,然後找個地方養精蓄銳,到了晚上便換上一身黑衣用布蒙上臉,冷靜的進行獵殺,一次次的殺戮中也讓他的武技魔法迅速提高,並且積累著臨敵的經驗,他開始學會用精神力探查未知的狀況,以及敵人的位置,雖然範圍極為有限,但卻屢屢收到奇效。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因為並不是每次都能遇到仇人,所以有些目標要反復查看數次,有時要一夜奔襲幾個地方,終于這些仇人被他消滅了大半,每一次他都會將這些人的家資洗劫一空,不知不覺中竟然積累了大筆財富。
但這時卻出現一個問題,目標突然全部消失了,看來這些人已經察覺並且懷疑到自己的身份,畢竟這些人與他都有一個扯不斷的聯系,如果真是這樣以後要更加小心,至于目前這些仇家都一下消失不見,很有可能是他們隱藏起來,再要尋找便難上加難了,不如就先到永安去找程天華算賬,若是讓他也跑掉那就糟了。
這一天晟軒走在通往永安城的路上,突然遇到一隊哨兵盤查,幸好晟軒此時穿了一身乞丐衣服,身上還有一些污泥,哨兵厭惡的踢了一腳「臭要飯的滾遠一點。」然後便繼續設卡盤查其他路人。
此時已經是初冬,天氣開始漸漸變得寒冷,晟軒進城以後偷偷換上一身布衣,然後又隨便買了一些貨物,打扮成一個貨郎模樣,這才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投宿,一進門小二便熱情的上來「哎呦,小哥這是打尖還是住店?」「住店」晟軒冷冷的回了一句「給我準備一間清淨點的房間,最好臨街有窗戶的那種。」小二上下打量一眼,冷冷一笑「哎呦,小哥一看就是不常出門,這臨街的自然就不清淨,要清淨那都是里面的客房又不臨街,您這要臨街還要清淨這可真是難為我了。」晟軒听出言語中略帶譏諷,只是微微一笑,剛好老板不在便伸手取出五十兩銀子,「你盡量安排,我大概要住十來天,這剩下的都是你的,酒水錢我會另外付清的。」小二一看頓時臉上樂開了花,一探手便將銀子抓在手里「這,這,用不了這麼多,」說著話趕忙將銀子揣進懷里「我們這店面雖小,但保證有您滿意的房間,剛才是我一下糊涂,我們里面剛好有間小樓平日不招待客人,這都是專門為您這樣的貴客準備的,我這就帶您去看看。」
說著話小二便伸手要拿晟軒的包裹,被他一把按住,「我自己來。」小二好像$**恍然大悟眨眨眼「哦,成成,那客官我這就帶您去看房間。」其實晟軒是怕被小二看出里面的東西都是自己隨便買的一些破爛,所以才不用他來拿,自己背起包袱跟著小二往後面走。
別看店不大,但中間還有一小片空地,收拾的倒是格外干淨,不多遠便是一個二層小樓,獨立的立在西北角上,在東邊還有一趟瓦房,想來應該是店主的住處,這里位置倒是清靜,等進到小樓發現竟然一層只有一個房間,樓下一間好像被人預定出去,門口掛了牌子,小二帶著他徑直上了樓。
來到樓上入眼一個客廳,里面杯盤台幾每一樣都很雅致,旁邊便是臥房,房間極為寬敞,恐怕一般的大客棧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房間,晟軒走進去輕輕推開北窗,探頭看看地勢,只見這一邊是一條僻靜的小巷,此時接近傍晚小巷里已經靜悄悄一片,沒有一個人影,晟軒點點頭「不錯,就是這里了,平時茶飯我自己解決就好,你去給我打點清水來我要洗一洗,其他的就不用來招呼了,我這人喜歡清靜不喜歡被打擾。」
小二收了銀子自然滿口答應,不一會便與伙計抬上一個大木桶,然後將冷熱水兌好,「客官還有什麼事就盡管吩咐,那小的就先下去了。」小二帶著伙計剛要走,晟軒隨後又掏出幾塊散碎銀子「有勞了,這些你們打點酒喝吧。」
錢永遠是越多越好,小二趕忙將銀子收好「客官真是豪爽,有事您盡管吩咐,只要您能想到的我肯定給您辦到而且包您滿意。」晟軒一笑「不必了,你們下去吧。」
等小二走後,晟軒躺進澡盆,頓時被溫水包圍著,渾身一陣舒坦,這連日的疲勞也一掃而空了,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件嶄新的寶藍色長衫,見已是暮色黃昏便走下樓,听見店主正在訓斥小二,「你不知道那小樓是將軍府定下的嗎?你怎麼還可以往里面安排客人?」小二趕忙跑過去在老板耳根嘀咕幾句,然後掏出幾錠十兩的銀子,老板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兩人正說著小二見他走過來趕忙跑過來「客官要出去啊?」晟軒點點頭並沒有答話便出了門。
小二站在門口看了好半天,嘴上嘀咕著「這有錢人就是古怪,開始我還真沒看出來,沒想到這一打扮還真是個公子。」隨後又對著身影喊道「客官我們這里酉時二刻關門,可別誤了時辰。」
到底是永安重鎮,雖然已經是黃昏街上依然有很多人往來,而且大多店鋪還開著門,夜燈初上將城市點綴的繁星一般,一片繁華的景象,只是不時有些城防的巡邏兵從街上走過,讓氣氛有些凝重,相信以前這里一定更加繁華,晟軒心里想到「這就是姐夫當年駐扎的城市啊。」
轉過好幾條街口終于一個不算很大的府邸出現在眼前,上面金字大匾卻分明寫著將軍府,晟軒看了看環境發現兩旁好多建築都要比這將軍府高大,這顯然有悖常理,再看這座府邸已經頗有些年月,想著當初姐夫曾經在這里駐守十余年,看來這四周都是後來修建,所以顯得將軍府有些落寞了,不由對姐夫為人又多了一份敬意,如果換做旁人駐守如此富庶的一座大城,恐怕將軍府早已經擴建,但這里卻依舊是早先的模樣,由此便知岳子峰並非享樂之人。
此後這將軍府歸了程天華,不過看起來他這人並不似那群手下一般貪財,恐怕是一個官迷所以這里沒有遭到過分搜刮,不過此人恐怕也是個草包並不擔心城中的防衛,不然自己也不會那麼容易緊挨,再看看周圍燈紅酒綠的街道,這里已經變成了永安的中心,無論是店鋪酒樓還是樂館青樓全都圍繞著四周而立,晟軒不由一笑,看來這程將軍一定很喜歡這周圍的環境,不然早就將這將軍府擴建了。
此時府門前竟然有整隊的軍兵把守,一旦有走到近前的馬上便會被趕開,看來這程天華應該是在家中,而且已經有了十分的戒備。
晟軒並沒有靠近,只是在旁邊找了一個酒樓,在這里可以隱約看見院內的動靜,便尋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隨便要了幾樣菜,感覺到這里不喝點酒恐怕會讓人懷疑,便又要了一壇酒,嘗了嘗菜感覺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口酒卻覺得好像火一樣進到了肚子里,而且又苦又辣,不由一皺眉一咧嘴將酒碗放下,「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啊。」
一邊吃著菜一邊小心的看著對面將軍府的動靜,發現里面人來人往還很熱鬧,遠遠看見大廳門前丫鬟端著杯盤進進出出,「難道是來了客人?」
就這樣仔細觀察著,不知不覺已經深夜,將軍府里面依然人影不斷,看來宴會還沒有結束,而這邊酒樓伙計已經過來問了幾次,「客官還要不要添些酒菜」,晟軒這才結賬出了酒樓。
等來到街上才猛然發現大街上已經是人影稀疏,不由一驚看來自己剛剛疏忽了,這樣觀察將軍府恐怕會引起人懷疑。
圍著將軍府轉了幾圈,發現四下都有不少守衛,看守的可以說是風雨不透,好在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而將軍府四周又有不少高大建築,晟軒在各處登高向下仔細查看府內情況,一來二去也將府內地形看個大概。
直到天色發白,晟軒才匆匆走回客棧後面小巷,借著陰影跳窗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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