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柏歐拉狂笑一陣之後低下頭,看著羿清塵三人,「精靈族的小子,你們趕緊回去告訴精靈女王,我與她的仇恨不久便會一筆清算。♀」說著又是一陣狂笑,之後便如他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此時羿清塵和墨恩的臉色都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也許所有在場之人也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柏歐拉的底細,剛剛在天空出現的不過是他從封印當中投射出來的能量體,但只是那道殘影所蘊含的能量便足以殺死眼前所有高手,那可是神級的魔王,又豈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漸漸的驚恐退去,兩個精靈慢慢的從恐懼中緩過神來,隨即變成了暴怒,羿清塵怒吼道「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知道你們都干了什麼嗎?、、、」還沒等他說完,墨恩便在旁邊小聲的與他耳語幾句,頓時讓他止住了話語,然後兩人轉身來到晟軒跟前,羿清塵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小家伙我們的緣分便到這里了,也許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你自己多保重吧。」墨恩也走過來什麼也沒說,卻將一把鑰匙塞在了他的手里,隨後三人一道朝著西方走去。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晟軒根本毫無準備,便這樣稀里糊涂的分手,羿清塵三人展開身法飛速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根本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只是看到小彤回頭朝他說了一句什麼,但他卻沒有听清,而她肩頭的豆豆朝他揮動著小手,勉強追了幾步,卻趕不上他們的速度,最後無奈的止住腳步,淚水模糊了視線,口中喃喃的說一聲「保重。」
隨著魔獸的消失,剛剛還並肩作戰的幾國戰士,頓時便分成了幾個陣營,相互間虎視眈眈的仇視著對方,而岐嶺這一方更是成了眾人目光討伐的對象,幾國都有不少戰士命喪魔獸之口,又怎麼能不讓大家的怒火加在他們這些始作俑者身上?
緊張的氣氛仿佛一點既燃,但卻缺少一個導火索,畢竟剛剛經歷一場慘烈的大戰,那眾多被魔獸撕咬的殘破的軀體還沒有冷去,誰也不願意再讓自己的戰士用生命去冒險。
不知道是誰首先走進戰場收斂同伴的遺骸,頓時這動作瞬間傳遍幾**營,不斷的有戰士走出來打掃戰場收斂同伴的軀體,當更多的戰士走上戰場,看到那一具具被魔獸撕咬成碎片的同伴,局面再次失控,只見一名戰士突然揮動手中鋼刀朝著身邊岐嶺一名祭祀砍去,這一下頓時引起了慌亂,各**兵紛紛抄起武器,一場混戰即將發生。
就在這時突然听見一聲震耳欲聾的喊聲,這一聲「住手。」聲聞數十里,讓所有人為之一震,忙朝聲音方向看去,只見卡林城頭飛出一隊身影,為首兩人身法奇快,只一轉眼便已經來到戰場中間站定,就見孤竹守軍先是一愣隨即已經齊齊跪倒「參見陛下。♀」
晟軒不由心頭一震「獨孤峰?」再看他身旁站著那人,用披風遮住了面容,但那花白的胡須露在外面,分明是個老者,此時那一群數百金羽衛也已經趕到近前,往二人身後一站頓時更添威嚴,皇甫、司馬、淳于三方的人遠遠看著也都是一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獨孤峰看了看站在戰場外的三人,先是一皺眉瞬間便又展開,慢慢的走過去,輕松的口氣說道「三位愛卿,一向可好?」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司馬丞相這才拱手施禮「不勞惦念。」
還沒等獨孤峰再說話,只听他身旁那人冷哼一聲「哼,三個不知好歹的小子,難道你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應該誅滅九族嗎?」淳于听到這話不由冷哼一聲「誅滅九族,難道這不是你們最想要的嗎?這麼多年來你獨孤家不斷擠壓我們,早晚我們三個家族也一樣會被滅族。」「噢?這就是你們作亂的原因嗎?」听到這話獨孤峰不由好奇問道「我自認我獨孤家一向對你等不薄,你竟然說我要擠壓你們?難道不是你們圖謀在先嗎?」說著用手一指皇甫一辛「大長老!每一次我頒布政令稍稍觸動你們幾家利益不都是你橫加阻攔嗎?你之所為大有凌駕皇權之勢,恐怕你的野心只是把持長老院那麼簡單吧!」皇甫一辛頓時臉上一白。
又指向淳于野「還有你,我的軍政大臣,竟然在軍中秘密策動謀反想要自立為王,若不是我下手快的話,恐怕這半個孤竹已經讓你分裂出去了吧。」淳于野听了也是低頭不語。
最後轉向司馬杰「我的好丞相,這麼多年你都干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不用我一一說出來吧?」反倒是丞相听到這話異常冷靜,輕輕訕笑「噢?老夫願聞其詳。」獨孤峰冷哼一聲「哼!賣官賣爵、拉攏商會、結黨營私干涉朝政這都是你干出來的吧?今天你們又干出勾結外邦圖謀篡逆之事,當真是我的好臂膀,好大臣啊!」說完帶著一眾人轉向了赫連贊,而三人都被說得變顏變色不敢搭言。
見三人都不說話獨孤峰再不去管他們,轉身帶人朝著岐嶺軍隊走去,三人相互遞個眼色便小心的跟在後面,以獨孤峰的修為,這相隔數里的距離竟然轉眼已經來到近前。
走到赫連贊對面獨孤峰顯然已經憤怒已極,但卻強力克制「我的好佷兒,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當真是好手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才能。」赫連贊依舊在剛剛魔獸失控當中沒有緩過神來,還是臉色蒼白的看著獨孤峰「此事各為其主,您要怎麼說也就隨便你吧。」獨孤峰抬了抬手,但最終只是狠狠的一甩衣袖,對著身後一招手「來人,將韋秋賀給我拿下,若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正法。」
听到這一句話,赫連贊頓時臉色更加慘白,連忙走到獨孤峰跟前「陛下,此事與他無關,您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處罰你?」獨孤峰狠狠的瞪他一眼「處罰你能挽回這麼多生命嗎?處罰你能讓這一切不會發生?處罰你能退去荊蠻五十萬大軍嗎?」這一句話真如石破天驚,原本悄悄跟在他身後的丞相等三人,頓時驚呼出聲「啊?荊蠻入境了?」
獨孤峰陰沉著臉回頭看了看他們三人「如果你們覺得自己還是孤竹的臣民就趕快去布置迎敵吧,這是朕給你們最後的機會。」听到這句三人更是誠惶誠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謀反之事就這麼算了?如果不是那這話又當怎麼理解?相互看了一眼趕忙說道「謹遵聖諭!」說完趕忙指揮手下打掃戰場,準備迎敵之事,一場你死我活的內斗竟然就讓獨孤峰簡單幾句話就化解開了,不遠處暗暗觀望的晟軒不由心中暗暗佩服他的手段。
此時岐嶺軍兵已經漸漸聚了上來,韋秋賀看著獨孤峰突然冷冷一笑「天下非你一家之天下,自然是有能者居之,今天一戰當真是成王敗寇,我萬沒想到竟然錯誤會出現在一群畜生身上,若不是貪心想要一舉將孤竹整個拿下恐怕也不會敗,也就、、、、」
「住口!」獨孤峰這一聲斷喝當真如平地一聲炸雷一般,嚇得四下所有人都渾身一抖,隨後他用手狠狠一指韋秋賀「你這逆賊,你可知道你惹下了天大的禍事,就是你一時的貪念毀掉了我們七國的命運!」說著向後一伸手「皇叔還請您老親自動手將這小禍害拿下。」
听到這句話他身旁之人緩緩的褪下了斗篷的帽子,這才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只見此人滿頭銀發,一張臉如核桃皮一般,但那一雙眼楮卻如深夜的孤星閃動著懾人的精光,冷冷的看了韋秋賀一眼「小子,還用我親自動手嗎?」
看到他的面容,所有人都是一驚,赫連贊更是大呼失聲「獨孤鼎!!原來你還活著?你不是、、、你不是、、、、」獨孤鼎呵呵一笑「怎麼你們都盼著我早死嗎?不過可惜我這把老骨頭硬了點,所以又堅持了幾年。」
赫連贊臉色蒼白,看著獨孤鼎慢慢的走向了韋秋賀,就在獨孤鼎伸手就要抓住後者脖頸的瞬間,這才大喊一聲「段冰河護駕。」同時猛的撲上去將韋秋賀帶到了一邊。
听到這聲喊,人群中頓時沖出一人,正是段冰河無疑,只見一道白光帶著一股寒氣撲向獨孤鼎,但後者只是一抬左手便听啪的一聲便將那冰錐化作一道白氣消失無形,隨後右手一探已經一掌朝著段冰河胸口拍去。
段此時身在空中再想閃身已經不及,只好迅速的在胸前凝出一塊冰盾,然後手上凝聚兩把兵刃狠狠的撞向獨孤峰的單掌。♀
只听踫的一聲巨響,段冰河手上兵刃加上胸前冰盾頓時化為碎片,而獨孤鼎的手掌上也出現一片冰晶,只見他微微一愣隨意輕松一笑「九階魔法確實有些門道,不過你這寒冰斗氣就實在不入眼了。」
此時的段冰河已經跌出十余丈,臉色則更加蒼白,隨著胸口的浮動恐怕就要噴出鮮血,他強忍著穩住心神,好半天才站起身冷笑道「都怪我老來貪心,非要練什麼魔武雙修,如果我將這二十余年的功夫用在魔法上,恐怕我就算沒有入聖階也不遠了。」
听到這話獨孤鼎哈哈大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假如你真的是聖階魔導師我還要懼你三分,不過現在你在我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話音剛落獨孤鼎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直奔韋秋賀撲去。
他剛剛一動段冰河也已經出手,只听轟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寒冰囚籠圍著獨孤鼎騰起,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可都要比君莫言當年用此招強上萬倍,獨孤鼎也不敢大意,趕忙連連揮動雙掌,只見囚籠當中白光閃閃隨著 聲聲脆響,寒冰囚籠碎做一堆冰晶。
而此時赫連贊已經保護著韋秋賀跑向自己軍營,一邊不斷高喊「三軍快快上前護駕,給陛下備馬。」
此時沖出囚籠的獨孤鼎單腳在地上輕輕一點,已經化作殘影直朝韋秋賀二人撲去,也就在這時一道寒冰突刺已經撲向他的胸口,而另一道兵刃旋斬直奔他的咽喉,頓時又讓他身形一滯,不得不再次出手破掉兩道魔法,這一來一去便已經給了韋秋賀片刻喘息,此時他已經隨著赫連贊跑入了岐嶺軍中。
獨孤峰看到此時情景,不由對著身後金羽衛一揮手「你們一同上前幫助皇叔拿下逆賊。」頓時金羽衛分出數十名高手沖了上去。
而此時岐嶺一方也已經迎上一群祭祀,雖然這些人近戰遠不如金羽衛強悍,但他們所修煉的魔法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一道道魔法的光芒閃動,有人祭出控制系魔法減緩對方速度,有人用攻擊魔法狠狠打擊對手,更有幾隊戰士奮不顧身的揮動刀槍沖上前攔阻,頓時讓這里再次變成混亂的戰場。
此刻獨孤鼎正在應對段冰河師徒三人,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一時也很難抽身,不由讓他嘆道「沒想到這幾十年還真讓你悟出一些門道,學會了將斗技步伐融入魔法當中,恐怕你這魔法當中還摻雜少量斗氣吧,果然不枉你當年奇才之名。」
听到這話段冰河冷冷一笑「奇才是給別人听的,自己的實力我自己清$**楚,雖然我一人不是你對手,但我師徒三人恐怕你也討不到便宜。」
只听獨孤鼎冷哼一聲,「哼,那就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實力。」話音未落,一股雄渾的斗氣從體內涌出,而在那瞬間仿佛他整個人都變的年輕了許多,而透過斗氣傳出的威壓讓方圓百丈的人都為之一滯,晟軒清楚的感覺出,這正是聖階的威壓,雖然沒有酒鬼那般強悍,但也只能是聖階才有這般恐怖的力量。
也正是這一感覺才讓他模糊的明白一個道理,就算同為聖階高下區別也是天上地下,就如一棵樹上的果子,同樣成熟的季節但卻有大有小有酸有甜,關鍵還要看承載這能量的容器-人體的強悍程度如何。
盡管如此,但這聖階武者的強悍也不是段冰河師徒三人所能承受,頓時便讓三人落于下風,而此時金羽衛也已經沖破了岐嶺幾層阻攔,徹底的沖進了祭祀的隊伍,這些近戰戰力幾乎為零的祭祀頓時變成了被屠殺的對象,那剛剛消散下去的血腥再次噴涌出來。
這一場戰斗便如一塊石頭落入潭水引起的漣漪,迅速的擴散開來,淳于三人正為岐嶺的背信棄義所不滿,此刻見戰端又起,頓時指揮軍隊朝著岐嶺大舉逼進,雙方又展開一場數萬人的廝殺,而青丘此時進退兩年,一個個將領臉色鐵青的小心控制著手下軍兵呆在自己的軍營當中。
獨孤峰抬起頭看看天,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對著身後的鐵統領說道「時候差不多了,讓大軍開過來吧。」鐵統領趕忙恭順的一施禮,「是陛下。」隨後帶著吩咐身後衛士朝卡林城略去,不一會工夫,卡林四角已經冒出滾滾濃煙。
獨孤峰依舊從容的站在戰場的邊緣,看著孤竹大軍像割麥子一般一層層的放倒岐嶺的軍隊,一個以召喚祭祀為主力的軍隊確實無法抵擋孤竹騎兵加步兵的沖擊,看來戰斗再有一會也就該結束了,而此時突然在岐嶺後方飛奔出去兩匹駿馬,馬上坐的正是韋秋賀與赫連贊。
想必也只有他這樣的高手才能夠洞悉到這遠在十里外的二人,看著二人朝岐嶺方向飛奔,不由讓他微微一皺眉,隨即一揮手對著剩下的金羽衛說道「你們去將那兩個元凶追回,一定要抓活的。」這些人听到這話不由微微一愣,一名副統領趕忙說道「陛下,還是留下幾個人保護您的安全吧。」獨孤峰臉色一沉「不要?嗦,速速行事。」眾人趕忙應一聲「是。」隨後展開身形飛一般朝二人追去。
此時的眼前一片大亂,晟軒站在那里不由覺得有些茫然,好像應該做點什麼,但到底應該做什麼?是幫助獨孤峰還是幫助赫連贊,顯然這兩個人對他來說後者更應該幫助,但也更應該出手對付。
就在這時,段冰河三人力戰獨孤鼎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只見一道道魔法斗氣在幾人周圍縱橫爆裂,那強激烈的戰斗讓人無法接近,而更讓晟軒驚訝的是,這師徒三人竟然會使用一種密切配合的戰法,將他們身周數十丈的地上布滿了水珠,而三人合力下竟然可以讓一人飛速的移動,幾乎達到了寒冰靈引咒終極凌波瞬的程度,也正是借著這套戰法所以才讓他們能夠與獨孤鼎有一戰之力,不過縱然如此三人也只是勉強戰個平手。
這又讓晟軒學到了不少的對陣經驗,看來無論是斗氣還是魔法,只有運用得當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而以前的自己也許走了一些誤區,一力的追求更加強悍的招式更加強大的功力。
突然,段冰河一道冰縛術牽住了獨孤鼎的行動,雖然不過是讓他身體稍微一頓,但這機會卻讓君莫言與師兄君莫問抓住,一人用出寒冰囚籠,而另一人的寒冰突刺也已經到了近前,只是轉瞬便將獨孤鼎逼上了絕境,只听他一生大吼,身周的斗氣再次提升轟的一響,硬生生將這兩道魔法震碎,可段冰河百浪擊已經再次到了他近前。
這原本是水系魔法中一個範圍攻擊,但此刻段冰河卻將這百浪擊壓縮的只如一道白練,而那無數的浪濤威力卻更加強悍,獨孤鼎拼出全力抵擋次招,雖然沒有受太多的傷害,但卻硬是被逼的退出百丈遠。
借著這個機會,三人竟然閃電般聚集在一起,然後迅速的凝聚出一道強橫無比的寒冰魔法能量,而最後借著段冰河的手施展出一道高級魔法-寒冰千疊斬,只見無數的兵刃閃電般朝著獨孤峰沖去,而冰刃所過之處竟然連大地都是一層白霜。
附近所有人都被這一道魔法攻擊所震懾,竟然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著獨孤峰該如何防範此招,憑借他的修為要想躲避如此迅疾的攻擊恐怕相當困難,此時的獨孤峰已經也被這突然襲來的攻擊驚得臉色慘白,恐怕接下來這數千道冰刃便要將他斬成碎片。
只見此刻的獨孤鼎須發竟然全都飛揚起來,就連身上的披風也突然膨脹,身體化作一道光影便已經擋在獨孤峰身前,而雙手帶著道道白光瞬息便已經拍出千掌不止,同時大聲吼道「峰兒快閃開。」獨孤峰知道自己根本對這幾乎等同于聖階的攻擊無能為力,而一旦被波及到恐怕性命不保,也只好閃身躲到遠處。
只要拉開距離以後,優勢明顯回到了段冰河師徒三人一邊,這擊其必救果然產生了效果,就算強橫如獨孤鼎也沒能完全的防下這一招,等到將這攻擊全比接下以後,獨孤鼎臉上的血色竟然一下褪去,而雙手上也已經滿是鮮血。
就在此時,師徒三人的第二次攻擊也已經到來,不過並不是剛剛所用的寒冰千疊斬,而是三個飛掠而至的寒冰旋斬,三道旋斬先後而至,獨孤鼎拼著全力擋下了兩道,而第三道已經逼近咽喉,他不由無奈的閉上眼楮。
突然感覺臉上一股火辣的感覺,同時听見 的一聲巨響,一個物體直接撞進他的懷抱當中,帶著他飛出老遠,等到他睜開眼楮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穿著卡林學院袍服的少年躺在他的懷里,而手上拿著一把血紅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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